“長公主的信?”韋程一聽到這話,眼睛瞬間亮了起來,滿臉興奮地伸出雙手,小心翼翼地接過那封信。
她迫不及待地打開信封,然後逐字逐句、認認真真地讀了起來。隨著閱讀的深入,他臉上的表情越發精彩,仿佛完全沉浸在了信件所傳達的信息之中,整個人都變得眉飛色舞起來。
就在這時,世子微笑著從懷中掏出一枚玉佩,輕輕地遞到了韋程麵前:“還有這個,也是姑母特意讓我轉交給你的呢!”
韋程先是一愣,隨即將視線從信紙上移開,落在了那枚玉佩之上。隻見這玉佩通體碧綠,晶瑩剔透,上麵雕琢著精美的圖案,而最引人注目的則是正中央刻著的兩個龍飛鳳舞的兩字——“吉祥”。
韋程不由自主地暫時放下手中的信,滿心歡喜地端詳起這枚玉佩來。他越看越是喜歡,忍不住開口向世子問道:“那另外一枚是不是‘如意’呀?”
世子點了點頭,“大概是吧!這個姑母親身攜帶多年,聽聞這玉佩本就是成雙成對的,另一半原本一直在姑父那裡。依我之見,此時此刻,恐怕另一枚已經轉交到世安表兄手上了!”
聽完世子這番話,韋程心頭猛地一驚,手一抖,差點把玉佩掉落在地上。他趕緊將玉佩穩穩當當地擺放在桌上,神色顯得極為驚慌失措:“哎呀!該不會……這竟然是長公主和夏國公之間的定情信物吧?如今卻把它給了世安和我,這也太貴重了些……這……這可如何是好啊!”
一時間,韋程被這玉佩背後可能隱藏的意義嚇得六神無主,完全不知該怎樣應對才好了。
站在一旁的世子靜靜地看著韋程這般慌亂的模樣,心中不禁暗暗好笑。畢竟,世安表兄和韋程相識相知已有好些年頭了,彼此之間的感情早已深厚無比。隻是一直以來,兩人就像隔了一層薄薄的窗戶紙,誰也沒有勇氣去捅破罷了。如今有了長公主送來的玉佩,或許正是一個絕佳的契機,可以讓這段美好的情誼更進一步發展呢。想到這裡,世子嘴角不由得泛起一絲淡淡的笑容。
其實長公主也私下查過韋程,每次探查,都是給予韋程極好的評價,這也是讓長公主放心的地方吧!而且世安時不時的在信中誇讚韋程。
“這信和玉佩我一定轉交給父親,父親那老頑固這下就沒話說了,長公主都同意了!”
清晨,天色才剛剛泛起魚肚白,整個洋州城仿佛都還沉浸在甜美的夢鄉之中。就在這時,一陣急促而沉重的腳步聲打破了這份寧靜,隻見一個身影跌跌撞撞地朝著守將府飛奔而來。
那人跑得氣喘籲籲,滿臉驚恐之色,到了守將府門前更是不管不顧地拚命敲起門來。那敲門聲猶如驚雷一般,在寂靜的清晨顯得格外刺耳。
守將府裡的下人們被這突如其來的響動驚醒,一個個睡眼惺忪、手忙腳亂地穿著衣服。其中一人連衣帶都來不及係好,便急匆匆地跑去開門。當他打開大門時,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門外這個人渾身都是傷痕,衣服也已破爛不堪,臉上更是布滿了一道道猙獰的傷口,鮮血不斷地從中滲出。此刻,這人的嘴唇毫無血色,慘白得如同一張白紙,身體搖搖晃晃地靠在門檻石上。門剛一開,他便如同一灘爛泥般直直地倒了下去。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正在院子裡的韋程聽到動靜後,快步走過來,恰好與迎麵趕來的林懷遠碰個正著,韋程一臉疑惑地問道。
然而,林懷遠卻緊抿雙唇,一言不發。他的臉色陰沉得可怕,仿佛能滴出水來,讓人一望便知定是有什麼了不得的大事發生了。
與此同時,屋內的世子正專心致誌地貼著麵具。這張麵具製作精良,栩栩如生,顯然是黃東按照謝老頭傳授的方法特意為世子準備的。
韋程和林懷遠兩人對視一眼,隨後一同走進了側屋。剛一進門,他們就看到月娥坐在床邊,哭得梨花帶雨,而她身旁的孩子也受到母親情緒的感染,哇哇大哭起來。
林懷遠見狀,心中一緊,連忙一個箭步衝到床前。定睛一看,隻見床上躺著的正是自己的小舅子,此時他麵色慘白,雙眼緊閉,氣若遊絲。
“大夫,我小舅子的情況究竟怎麼樣了啊?”隻見那林懷遠滿臉焦急之色,一雙大手緊緊地抓住一旁正專注於診脈的大夫,聲音都有些顫抖,迫不及待地追問道。
那位大夫緩緩站起身來,輕輕舒了口氣後說道:“好在送來得及時,若是再晚上那麼一刻,恐怕就真的回天乏術了!”說罷,他拿起桌上早已備好的紙筆,龍飛鳳舞地寫下一張藥方,然後遞給了林懷遠,並叮囑道:“這服藥一日需服用三次,切記要按時按量,不出幾日,病人便能痊愈如初了。”
待交代完用藥事宜之後,大夫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一般,又拉起林懷遠朝著門口走去。到了門邊時,大夫停下腳步,壓低聲音對林懷遠說道:“將軍,有件事還得跟您單獨說說。實不相瞞,這傷者身上的傷口實在是太過嚴重,而且每一道傷口都顯然是衝著取人性命而去的。方才夫人在場,有些話不太方便講。其實,此人體內淤血堆積甚多,如果不能及時加以處理的話,就算服下再多再好的藥物也是徒勞無功啊。所以,還望將軍能夠儘快尋找一位精通經脈疏通之法的高人前來相助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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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這番話猶如一盆冷水當頭澆下,瞬間將林懷遠心頭剛剛燃起的一絲希望之火徹底撲滅。要知道,這小小的洋州城,想要找到如此厲害的人物談何容易啊!一時間,林懷遠隻覺得滿心憂愁,卻又無可奈何。
“好……我已經知曉了。多謝大夫告知實情!”儘管心中百般無奈,但林懷遠還是強打起精神向大夫道謝。
就在這時,裝扮好的的世子恰巧從門口路過。他本隻是隨意一瞥,不想竟聽到了大夫與林懷遠之間的對話。世子的眉頭不由得微微一皺,開口問道:“是誰受傷了?又是何人下此毒手?”
月娥輕輕推開屋門,邁步而出。她麵帶微笑地對站在院子裡的懷遠說道:“懷遠,我要先去一趟藥房抓些藥,麻煩你幫我照看一下大壯,我很快就回來!”說完,月娥轉身朝著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