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人急匆匆地傳來了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波州和甌北附近海道竟然被世子下達命令給封鎖住了!
盧家誠聽到這個消息後,心中頓時焦急萬分,他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火燒眉毛似的火速趕回了盧府。一回到府上,他便迫不及待地四處尋找著火先生以及二爺,想要與他們共同商議應對之策。與此同時,他還趕忙派出人手前往錦,期盼著明瑞能夠及時伸出援手。
“這秋水島究竟是從哪裡弄到如此眾多的糧食?”火先生滿臉驚愕之色,不禁喃喃自語起來。要知道,秋水島麵積並不大,居住的百姓數量也相當有限,而且島上可供耕種的土地更是寥寥無幾,按理說根本不可能有整整一船的糧食!
“回想起幾年前,我似乎還記得渤海也曾接收到過好幾艘裝滿糧食的船隻,難道說當時那些糧食同樣來自於秋水島嗎?”
“這秋水島到底有何背景?它又和世子又有何關聯?”盧家誠愁容滿麵的望著火先生,
“據我之前所掌握的情況來看,世子之前在西都遭遇刺殺,正是這秋水島主救了他!”
“僅僅隻是因為這一麵之緣?火先生,無論如何,您一定要想儘辦法替我徹徹底底地查清這秋水島背後隱藏的秘密!”盧家誠一臉嚴肅地對著火先生囑咐道。
然而,火先生卻是麵露難色,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盧主事,如今分堂的據點都已經被世子派來的人嚴密監視著,實在是難以抽身出城去調查此事。而且,漁村一案沒有做乾淨,讓世子得了把柄!”
“如今局勢緊迫,必須得先向城中投放大量的糧食啊,以此來收攏人心,如若不然,咱們盧家恐怕就要被那些老百姓給無情地拋棄了!”二爺端坐的二爺張口說道。
“放糧?哼,那豈不是正中世子的下懷嗎?我才不會這麼做呢!”盧家誠用力地搖了搖頭,態度堅決地表示自己絕不可能放糧。因為在他看來,一旦放糧就等同於向世子低頭認輸了。
“哎……這次回府原本計劃好是要乘船走海路的,誰曾想啊,船行至甌北時竟被告知海路已經不通暢了。真是奇哉怪也,也不知這茫茫大海之上究竟隱藏了什麼秘密!”二爺長長地歎了口氣。
就在這時,隻見盧家誠陰沉著臉,一聲不吭地坐在那裡,仿佛心中有鬼一般。原來,他暗自將大批糧食藏匿在了海上,而此刻他擔心這件事情已經被世子知曉了。不僅如此,就連父親和他的二叔可能也都已經洞察到了其中的端倪。
“能有啥秘密可言呀!依我看呐,無非就是世子故意截斷了咱們盧家的財路,讓咱們損失一些銀子罷了!”
二爺並未應對,隻是緩緩放下手中的茶盞,嘴角微微上揚,衝著盧家誠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那笑容讓人毛骨悚然,仿佛在暗示著盧家誠這幾年來所做的一切勾當其實他都知曉。
此時芳華走了進來,火先生緩緩退下。
“哥,你就開倉放糧吧!隻要米價穩定下來,百姓們就能過上安穩日子,到時候世子說不定也會離開這裡的!”芳華焦急地勸說道。
盧家誠卻一臉倔強地回應道:“不行,我絕對不能就這樣輕易認輸!我不僅代表著咱們盧家,更肩負著整個洋州世族的擔子!想當年,如果不是父親跟那秦王達成協議,咱們盧家又怎會被困在洋州這彈丸之地?”
“哥,哥,您醒醒吧!您真以為自己能鬥得過世子嗎?您難道不清楚嗎?您心裡那點兒小秘密,世子早就心知肚明!今天上午集市上出現的那些糧食,其實全都是咱家盧家的呀!”
聽到妹妹芳華突然爆出這個驚人的消息,盧家誠頓時瞪大了雙眼,滿臉驚愕地反問道:“什麼?這些糧食不是秋水島主贈送的?”
芳華連忙搖著頭解釋說:“哪有那麼好的事兒啊!那都是世子故意耍的手段而已,他假借秋水島的名義來掩人耳目罷了。我當時就在碼頭親眼看到,極少數幾個米袋子上麵清清楚楚地印著‘平水堂’三個大字呢!”
原來,聰明的世子早已料到會有人前往碼頭暗中窺探,無論是盧家派去的人、四殺堂的人、官府的差役,還是其他心懷不軌之人。所以他特意留下這點蛛絲馬跡,目的就是要讓他們發現一些破綻。
“到底是彆人家的孩子,聰明就是聰明!我離開一會兒,去安撫下那些小宗,不然又要起什麼幺蛾子!”二爺起身離開了堂廳,留下盧家誠淩亂在混亂的思緒中。
洋州,守將府
“我說淵兒啊,之前還真沒瞧出來你身上有啥特彆出彩的地方,但就這短短幾日的相處,著實令我對你另眼相待呀!”渙世子滿臉笑容地看著淵兒說道。
站在一旁的韋程趕忙附和道:“那可不嘛,世子智謀超群、深謀遠慮,像我們這樣的凡夫俗子哪裡能揣摩得了他的心思!”
這時,渙世子突然將目光轉向韋程,笑嘻嘻地問道:“弟妹啊,你跟世安發展到哪一步了?我之前在南都的時候拜見了姑母,她老人家可是對你讚不絕口呢,想必你們倆這事兒也八九不離十了吧?”說著便往韋程身邊湊近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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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迎接他的卻是韋程迅速抽出手中的佩劍,並直接抵住了他的脖頸處。隻見韋程柳眉倒豎,怒喝道:“眼下乃是辦公事的時候,休要再以‘弟妹’相稱!”
就這樣,兩人在堂廳之中繼續嬉笑打鬨起來。渙世子始終對韋程與世安之間的情況窮追不舍,而韋程則左躲右閃,就是不肯正麵回應。與此同時,唯有世子站在輿圖前麵,眉頭微皺,正在思索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