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芳華聽完之後,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情:“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家父一生光明磊落,而兄長亦是如此,他們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大逆不道之事呢!”她激動地大聲辯駁著。
就在這時,世子從懷中掏出一張圖紙,遞到芳華麵前,緩聲道:“這是秀水軍艦船的樣式圖,你仔細看看,與你那日在碼頭所見到的那些運糧船隻是不是頗為相似?”世子深知芳華定然不會輕易相信這些指控,因此一直將這張圖紙隨身攜帶。
芳華顫抖著手接過那張圖紙,定睛一看,頓時驚得目瞪口呆,連嘴巴都不自覺地張大了起來。“怎……怎麼可能!怎麼會如此相像!”她喃喃自語道,顯然被眼前的事實驚呆了。
“事實上,像這樣的船隻在海上多達近百艘。此前,我曾下令讓甌北和波州暫時封鎖過海道,果不其然發現了不少這樣的船隻。而那日抵達碼頭的那艘船,就是來自那兒!”世子麵色凝重地解釋道。
“淵兒,之前消失不見的那些個洋州風羽衛,該不會就也在船上吧?”韋程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一臉凝重地說道。
世子點了點頭,回應道:“嗯,極有可能。此前堂兄曾與我提及過他當日在洋州碼頭所見到的情景,其中有一艘船的船板明顯比正常情況更貼近海麵,這顯然是因為其承載的‘貨物’重量遠遠超過了原本應有的範圍。”
聽到這裡,韋程低聲說道,“芳華,販賣人口已經觸犯的吳律!單就這一條罪狀,便足以讓那盧家誠掉腦袋了!”
然而,芳華卻如同遭受晴天霹靂一般,整個人驚得從座位上彈起,她瞪大雙眼,滿臉難以置信地喊道:“不可能!這絕不可能!你們一定是在撒謊騙我!”由於情緒過於激動,她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引得台上正在表演話本的人紛紛停了下來,而其他在座的客官們也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了世子所在的這一桌。
明夏,錦都太子府
“真是有趣,太有意思了!萬萬沒有想到,那盧家誠竟然背著我做了如此之多的事情!虧我一直以來還將他視作自己的至交好友呢!”明瑞緊握著手中火先生剛剛送來的信件,氣得渾身發抖,一時間竟有些語塞。
“這盧家可真不愧是精明之輩啊!竟然能想出如此絕妙的主意,把糧食積攢多年後藏匿於茫茫大海之上。怪不得那吳國朝廷耗費多年苦苦尋覓,卻始終一無所獲。哪怕換作是我這般頭腦,恐怕也決然想不到這樣匪夷所思的藏糧之法!站在一側的火先生,同樣是滿臉驚歎地連連搖頭。
此時,隻見明瑞緩緩站起身來,腳步略顯沉重地踱至窗台之前,若有所思地凝望著遠方。沉默片刻之後,他突然轉頭看向火先生,開口問道:“火先生,以您之見,本太子是否有親自前往洋州一趟的必要?”
火先生略加思索,隨即果斷回答道:“依我看,此舉大可不必!從風先生送來的這封書信來看,大致可以推斷出盧家已然落敗,並且還是一敗塗地、毫無還手之力。照此情形發展下去,用不了多長時間,洋州必定會變天。”
聽到這裡,明瑞不禁輕歎了一口氣,有些懊惱地說道:“說來實在慚愧,為了收拾錦都這邊的混亂局麵,可真是費儘了我的心力和心血。好不容易等到局勢稍有緩和,能夠騰出些許精力,未曾想這盧家竟已麵臨潰敗之勢。”言罷,他抬起手輕輕拍了拍窗台,似是借此宣泄心中的鬱悶之情。
火先生微微頷首,理解明瑞此刻的心情,接著又補充道:“此外,想必太子殿下您應該也已經收到兵部呈上來的奏折了吧。最新消息,目前西州的風火二營正在緊鑼密鼓地備戰,甚至已經悄然逼近邊境。依我之見,他們此舉多半是在防範咱們出兵援助洋州呐!”
“這我已然知曉,全州那邊亦是如此,全州的長槍騎兵皆駐紮於邊境之上,如此一來,倒真是令本太子難以南下應援啊!”明瑞眉頭緊蹙,一臉愁容地說道。
“再者,據秀水的線人傳來消息,稱秀水鎮有一批水師已然出港,並朝著南方徑直駛去,其目的地正是洋州!若細細推算一番,抵達洋州怕是用不了幾日了!”風先生緊接著補充道。
“哎,這盧家誠簡直就是自尋死路,頑固不化,真可謂是咎由自取!倘若他能稍稍服個軟,興許局麵還能夠有所緩和呢!”明瑞不禁連連搖頭,言語之中流露出對盧家誠的深深惋惜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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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並非如此簡單,洋州除卻吳國世子以及盧家誠之外,有一名神秘的黑衣人悄然混入其中,使得整個局勢愈發錯綜複雜起來!”風先生麵色凝重地繼續稟報著最新情報。
“黑衣人?此人究竟是何來頭?可有更為確切的線索?”明瑞聽聞此言,頓時來了精神,急切地追問道。
“目前尚無線索可循,當下火先生正遭受著風羽衛的嚴密監視,一舉一動皆受到諸多限製,想要徹查此事,恐怕還需花費不少心力才行!”風先生麵露難色。
此時,明瑞緩緩轉身,再次將目光投向窗外。隻見錦都街頭巷尾再度恢複了昔日的繁華熱鬨景象,車水馬龍,行人如織。望著眼前這一片繁榮昌盛之景,明瑞臉上不由得浮現出一絲得意的笑容。然而,這份喜悅並未持續太久,便被風先生手中的密報打擾了。
“太子,已經查實,洋州分堂堂主竟然乃是吳國安插進來的奸細!”風先生將衣袖裡的密報交給了明瑞
明瑞並沒有打開看看具體描述,反問著,“此人潛伏這麼久,得窺探我四殺堂多少秘密?”
“我也是很吃驚,此人是我一手提拔,責任在我,請太子恕罪!”火先生彎腰致歉。
“風先生,大可不必,你也不是有意為之!”明瑞回到椅子上坐下,望著緊張的風先生,安慰著。“他人現在如何?”
“並沒有打草驚蛇,如今他如正常一樣,在火先生身側,我已囑咐不到萬不得已,他的身份不能戳穿,放長線,才能釣大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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