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這樣說的話,咱來酒樓,還真的有事要請教一下陳老板,”朱元璋將頭轉了過去,嘿嘿的笑道。
“這話剛說完,你就來勁了,每次來我這兒都是問這些問題,真就是把我當工具人了唄。”
“有什麼事情,老朱你問吧。”
陳長生翻了一個白眼,隨後帶著朱元璋走到外麵,各自拉了一把椅子安坐了下來。
“嘿嘿,其實咱也不願意經常來麻煩陳老板,但是整個大明的聰明人加起來,都沒有陳老板你一個人有智慧,那些個官員們都是酒囊飯袋,沒有幾個頂用的,”一向被官員們是做屠夫的朱元璋,麵對著陳長生,那種態度,簡直比麵對著朱初一和朱五四這兩個家中長輩都要客氣。
“這話我愛聽,起碼我沒有這個時代太多的曆史局限性,”對於朱元璋的話,陳長生明顯很受用。
朱元璋的一番恭維,直接讓陳長生憋不住嘴角的笑意,朱元璋也明白,在物質方麵,他沒有什麼能夠給予陳長生的,在名氣方麵估計人家也看不上。
所以他除了說點好聽的話,也找不到彆的方式了。
雖然在名義上陳長生被冊封為了大明國師,看上去理應屬於朱元璋的下屬,但實際上,朱元璋一直把陳長生當作平級,甚至比自己還高一級的人物來看待。
有了前麵的鋪墊,朱元璋自然而然的說起了他想要問的有關於經濟方麵的事情,如今這個所謂的“通貨膨脹”,隻在應天城周圍有點苗頭。
但如果等著倭國那邊的金銀礦石一船接著一船的運到國內。
這種大批量資金的注入,若是放在早先,朱元璋絕對是高興的睡不著覺,但是現在,他恐怕是要愁的睡不著覺了。
在兩人相互交流之際,另一邊的朱五四已經把昏迷了的元順帝給打醒了。
“我的腿怎麼沒有知覺了,”元順帝睜開眼睛,剛準備站起身來,就瞬間栽倒在了地上。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你的腿應該是被打斷了,”陳友諒捂著腫脹的臉,跟元順帝提醒道。
“啥?腿斷了!是誰把我的腿打斷的?!”
“我記得昏迷之前,是被朱初一暴打了一頓,難道是被這老爺子打折了腿?哎呦,疼啊!”
元順帝這個時候才感覺到劇烈的痛苦湧上心頭,不停的嚎叫著。
看著元順帝這鬼哭狼嚎的樣子,陳友諒直接一巴掌扇了過去,“彆他娘的叫了,你這腿可不是讓老爺子打斷的,是讓他兒子朱五四給你弄斷的,不過要說起來也是你活該。”
元順帝擦了一把眼淚,“我不想再做同福酒樓的底層了,什麼時候能來一個比我地位還低的員工,給我分擔一下痛苦啊!”
“你等著吧,說不定下一個來,是你爹或者你爺爺,到時候你們就可以一塊挨揍了。”
陳友諒臉疼的不行,剛才朱初一對他身上施加的氣勢,讓他現在還有點害怕。
隻能打起精神扶著牆,準備回自己的房間一個人緩一緩。
朱元璋的大兒媳婦常氏,在白天的時候也是待在酒樓裡,隻有晚上才會回到東宮,和太子一塊居住。
她看著自家的東家,和公公朱元璋聊的口乾舌燥的,連忙煮了一壺清茶,給二人各自倒了一杯。
“東家,您喝茶。”
“這一杯是給父皇您的,”常氏的手中拿著茶壺,很是恭敬的站在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