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相信這天底下沒有說理的地方了。”
“你們不接,我就去找皇帝告狀,我要告到皇宮,不就是皇帝的侄子嗎?前段時間,皇帝的兒子犯法都被廢為庶民了,皇帝肯定能給我們老百姓做主!”
那名百姓抹了一把眼淚,便準備前往皇宮門口告狀。
若是放在以前,他們絕對是不敢來到應天來告朱桓的,因為朱桓可是當今皇帝朱元璋的侄子,借他們十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如此作為。
但是現在不同了,前段時間傳到定遠縣一個消息。
皇帝的二兒子秦王朱樉,因為犯了錯誤,直接被朱元璋下令廢為了平民,甚至連姓氏都剝奪了。
這件事情可是在定遠的百姓那邊爆發了軒然大波。
也讓他們看到了希望。
一個反抗定遠縣令朱桓的希望,朱六九朱桓父子二人,在定遠乾的事情可謂是天怒人怨,人儘皆知。
不少人為了反抗,把狀紙告到州裡,告到府裡,可結果就如同石沉大海一般,不僅沒有成功,甚至告發百姓的家,都被朱桓派人一把火給點了。
而這名百姓名叫劉大壯,他的老婆前段時間被朱桓搶去當了妾室,家中人反抗,結果老父親的腿也被朱桓拍狗腿子給打斷了。
就連重病的老母親得知這事,也怒火攻心,從而撒手人寰。
這才逼得他寫下血書,來到應天狀告朱桓。
可結果這應天府衙竟是緊閉大門,不敢接他的血狀。
“劉大壯,我們當是誰,原來是你小子,就你也敢去狀告縣太爺,當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趕緊跟我們回去,縣太爺等著你呢。”
“若是再不聽話,不僅你的小命保不住,就連你的家裡人,也彆想過安生的日子了。”
正當劉大壯前往皇宮之際,在他的麵前,突然有幾個麵熟的人擋在了他的麵前,說中甚至還有閃著寒芒的匕首。
見到這幾人,劉大壯立刻被嚇了一跳,用手指著他們說道:“我認識你們,你們是朱桓的狗腿子,我媳婦被搶走,就是你們動的手。”
“嗬嗬,你這話說的,我們就不愛聽了。”
“你媳婦分明是想進步,才對我們家老爺投懷送抱的,而你呢?人家在進步,你在乾什麼?把自己變優秀才是硬道理,而不是天天拿著什麼血書就來告狀了。”
那兩個拿著匕首的人,不停的朝著劉大壯逼近,甚至還一直用言語來刺激他。
聽到這些話,劉大壯整個人儼然憤怒了。
“彆以為我不知道,回去也沒有生路了,看,你們後麵有個沒穿衣服的少婦,”劉大壯連忙喊了一聲。
“在哪呢?”兩人齊齊轉過身看了過去。
趁著這個空隙,劉大壯立刻抬起腿,瘋狂的跑了起來,就朝著遠處皇宮的方向。
“好小子,竟然敢騙我們,你已有取死之道,”那兩人麵色立刻陰沉的下來,不停的追逐著劉大壯。
而劉大壯不停的大聲呼喊著,不知不覺間已經來到了同福酒樓這邊。
當他看到同福酒樓裡麵有很多人。
劉大壯立刻朝裡麵大喊道:“救命,有人要光天化日之下對我行凶,求求你們救救我。”
聽到外麵的呼救聲,李景隆以及眾多的士兵正在吃飯,當即放下碗筷,紛紛衝了出去。
李景隆更是怒聲嗬斥道:“我乃曹國公府大公子,陛下親封扶桑海路轉運使李景隆,誰敢光天化日之下當眾行凶?”
見到有人出來,那劉大壯立刻跑到了李景隆的身後,眼中帶著畏懼之色。
“壞了,事不可為,風緊扯呼,”那兩人立刻停止了步伐,見到劉大壯已經被保護了起來,隻得暗罵一聲,隨後迅速撤離。
“堂堂天子腳下,什麼時候這麼亂了?離皇宮這麼近,居然還有人持刀行凶。”
“這事若是讓舅姥爺知道了,恐怕又會有一群人的腦子掉下來。”
李景隆吐了一口痰,隨後看一下抖若篩糠的劉大壯,詢問道:“你姓甚名誰?為何會被那二人追擊,如實說來,不要有一句假話,不然我會讓你嘗嘗我的手段。”
“大人,草民名叫劉大壯,乃是定遠縣人氏。”
“這次前來應天,就是來告禦狀的。”
劉大壯當即跪了下來,慌忙的向李景隆訴說著。
李景隆眉頭一挑,“哦?告禦狀嗎?有點意思,很多年沒有碰到過了,說說你要告的是誰?居然還想要驚動陛下,說不得這人我認識。”
“回大人的話,草民要狀告的是當今皇侄,定遠縣縣令朱桓,草民狀告他草菅人命,擄掠良家女子,還將我老父雙腿打殘,求大人為草民做主啊!”
朱桓這個名字一出,李景隆的臉色頓時變了。
對於這個人,他自然是認識的,在輩分上,他還得喊朱桓一聲叔叔。
“你要告的那個人,可是當今皇兄的獨子朱桓?”李景隆下意識的咽了一口口水。
“對,沒錯,就是此人。”
劉大壯紅著眼睛,咬著牙齒確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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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認了朱桓的身份之後,李景隆頓時就有些為難了,早知道就當不知道這事,在酒樓裡吃吃喝喝多好。
朱桓可不是他能招惹得起的,或者說他招惹不起的人是朱六九,連當今皇帝都得喊他一聲老哥,更是對老朱家有著大恩的。
哪怕朱桓的行為真的天妒人怨,李景隆也不太想趟這趟渾水。
看著李景隆不斷變換的麵色,劉大壯已然麵露絕望之色,顫聲道:“莫非就連大人您,也不敢招惹那朱桓不成?難道這天底下就沒有天理了嗎?!”
“我……,”李景隆麵露慚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