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朱文正,已經打定了想法,就是朱元璋想要對他卸磨殺驢。
或者說他被朱元璋軟禁開始。
這個想法就已經沒有改變過了,不然的話,就憑他在朱元璋身邊立下的功勞,以及他的身份,那可是朱五四的長孫,朱元璋的大侄子,可比李文忠那個外甥都要親近的多。
哪怕在被朱元璋軟禁的時候,朱文正能說幾句軟話,也不至於囚禁到死,甚至死了之後,連個封號都沒有。
朱文正的父親是南昌王,朱文正的兒子是靖江王。
他夾在中間,卻是什麼都沒有。
這就相當於朱元璋把他做過的一切都給否定了,這又讓他怎能不氣憤呢?
言及此處,紅著眼睛的朱文正,見著自家的兩個長輩也不向著自己,還在說著自己的錯誤,這更讓朱文正幾乎發狂。
發了瘋的朱文正,陳友諒最有感觸了。
“那什麼,朱文正你可彆瘋了之後亂打人,鐵鍋在這裡呢,他是至正皇帝,按照咱們酒樓的習俗,每個新來的員工都要乾他一頓。”
“不如你先把他抓住打一頓消消氣,然後咱們再說其他的事情。”
陳友諒咽了口唾沫,直接把元順帝給推了出去。
“我謝謝你啊,”元順帝欲哭無淚。
說完這話之後,元順帝竟然真的站起身來,顫抖著走到了朱文正的麵前,把屁股一撅,抽泣道:“我已經準備好了,希望你能夠下手輕一點,我儘量不會叫出聲來的,我的命好苦啊!”
“我要和這個不孝子孫斷絕關係,”忽必烈一巴掌捂住了自己的臉,這簡直是不堪入目啊!
原先還很氣憤的朱文正,這個時候也懵逼了。
他知道至正皇帝不是什麼正常人。
但也沒有想到,這個家夥居然如此的變態……
不過送上門來的出氣包,朱文正也自然不會放過,甚至朱文正下手比上回趙匡胤都要重的多。
“臥槽!我這個當老板的,現在不去幫一下鐵鍋,是不是有些太不近人情了?”陳長生看著不停嚎叫的元順帝也眼皮直抽抽,這實在是太殘暴了。
“反正老夫是已經看不下去了,”一旁的劉伯溫乾脆閉上了眼睛。
最後,陳長生實在是忍不住,直接走上前去,強行的把朱文正給拉開,看著倒在地上已經翻肚子的元順帝,狠狠的瞪了陳友諒一眼,開口說道:“這事都是你挑撥的,趕緊把鐵鍋送他房間裡去吧,這老小子不容易啊,在酒樓裡挨打的次數,雙手雙腳加起來都數不過來了……”
“好吧,我聽東家的,”陳友諒麵色有些尷尬,沒有過多的言語,彆用力扛起元順帝,送回了他的房間之中。
至於朱文正,則是一個人蹲在了同福酒樓的門口,後背緊緊的靠著牆邊,抬著頭不停的看著天上的星星和月亮。
他現在的樣子,恐怕就差一支煙來解愁了。
不過同福酒樓禁煙,也沒人敢違背陳長生給酒樓定下來的規矩。
“以我來看,這件事情大體不隻是這孩子一個人的錯,那個朱元璋多少也有些錯處。”
“你們二位做長輩的,也應該關心一下這個孩子,就像你們說的,這孩子從小父母就沒了,讓他叔父朱元璋一個人帶大。”
“後來他可能因為一些事情,覺得他的這個叔父對他不好了,所以才會有後麵的這些事情……”
趙匡胤作為旁觀者,還是看出了不少的事情的。
在趙匡胤說完之後,陳長生也緊跟著附和道:“我覺得老趙說的很有道理,畢竟人無完人嘛,至於說朱文正想要去投靠老張,那確實有些不太可能。”
“那時候老陳都敗亡兩年了,老張更是秋後的螞蚱,但凡是個正常人,都不會做出這種反向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