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張士誠的手裡還拿著一個馬勺,要是看誰不順眼了,直接一馬勺蓋在他的頭上。
他們這幾個人的身份都不是什麼秘密。
誰手裡沒沾過成千上萬條人命?雖然現在是從良了,但真要動起手來,但這些個文弱的學子,不過他們一隻手打的。
見到這幾個人過來喝止了他們,那原先毆打在一起的那兩名學子,也是不敢再繼續動手後,生怕被他們丟出同福酒樓。
也在這時,尋常百姓打扮的朱元璋以及朱標二人緩緩起身,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咱看你們兩個小家夥,也是來應天參加會試的,為何在光天化日之下相互動手?一點也沒有讀書人的樣子,”朱元璋冷著一張臉,頗有些憤怒的質問道。
陳友諒看了一眼朱元璋,也沒有去戳破他的身份,反而也冷著聲音道:“你們要是沒有什麼好理由,就等著被我扔出酒樓吧,我們東家曾經說過,在同福酒樓無故鬨事者我們可以拒絕接待。”
聽到朱元璋和陳友諒二人的質問。
其中一名身材高大,皮膚有些黝黑的學子,鼻孔這種不停的往外噴著粗氣,連忙有些憤恨的解釋道:“回這位老丈的話,在下乃是從北平而來的學子,名為宋真,非是在下故意鬨事,實在是此人不當人子,竟然出言羞辱我等北方學子,士可忍孰不可忍也!”
“什麼?竟還有這檔子事,竟然有人侮辱咱們從北方而來的學子,簡直是不當人子啊!”
“這位兄台,快快和我等說一說,此人到底說了什麼?若是實在難聽,我等也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對,快快說來聽聽!!!”
不少一塊從北方而來的學子,聽到他的解釋,原本還抱著看戲心態的諸多北方學子,一時之間也是開始義憤填膺起來。
反觀和宋真動手的那人,則是忍不住縮了縮脖子,他已經感受到來自於那些北方學子的怒視了。
“好!”
“既然大家都想知道,那在下就從頭到尾的給諸位說一遍!”
“此人剛才不僅口出狂言,甚至還對從北方而來的學子輕視,說咱們北方學子在學業方麵,遠不如他們南方學子。”
“還說…還說……”
“他還說此次會試結束,得中貢士者,絕對是他們南方學子居多,說咱們北方學子最多隻能居於末尾!”
“在下實在氣不過,便上前理論了幾句,沒想到這人越說越過分,甚至嘲諷咱們都是從窮鄉僻壤而來,比不得南方富裕,還說當了官之後,便要雇傭在下當他的家奴。”
“麵對此人的厚顏無恥,在下實在忍不了,便出手教訓了他!”
這些話宋真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聽完這些話之後,那些北方學子的臉一個個都黑了下來。
哪怕是偽裝成普通人的朱元璋,麵色也是極其的陰沉,這他娘的不是在挑動南北分裂嗎?在朱元璋看來,這個一開始出言不遜的學子,已經有了取死之道。
此時的空氣之中都充滿了火藥味,幾個膽子大的北方學子,直接將那名南方學子給圍了起來。
嚇得那名學子連忙大呼道:“你們乾什麼?你可知道我是誰?家父乃是朝中大臣,官居六品,若是我出事了,你們這些動手的,一個個都跑不了!”
“哼!那又如何?你這張臭嘴如此敗壞我等,哪怕是拚了性命不要,也要好好的教訓你這人一頓!”
“沒錯,竟然還敢看不起我等北方學子,豈不知儒家聖人孔子,便是我們北方之人。”
“對……”
這群人並沒有直接動手,而是先開啟了一輪的罵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