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兩朵,各表一枝!炭業司的倉庫空地上,換好一身全新黑布衣褲,臉上帶著黑色布口罩的男女老少齊聚一堂,二哥考慮到做煤球可能要長期待在海寧縣,所以選擇人員的時候,就以家庭為單位,大家相互欣賞著彼此身上的新衣服,很是滿意,陽光暖暖地灑在眾人身上,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新奇與期待。
我和蕭護衛站在人群前方,身旁擺放著製作煤球所需的材料。三台木製煤球機,旁邊堆各自放著十塊長三尺,寬一尺,厚兩寸的木模板,一堆堆石炭粉烏黑發亮,散發著微微的光澤;黃土粉顏色鮮亮,淤泥則帶著濕潤的腥臭氣息,顏色深沉。
“各位父老鄉親,大家注意啦!”我提高聲音,“接下來大家就按照我和蕭護衛研究好的方法來製作煤球,現在大夥兒先看好製作方法和配方”眾人紛紛圍攏過來,眼睛緊緊盯著我們的一舉一動。
首先,需要將石炭粉和黃泥淤泥按照特定的比例進行混合。具體來說,石炭粉占總混合物的35,黃土占30,淤泥占35。同時,石炭粉與水的比例為19,需要加水並充分攪拌,以確保混合物均勻。
考慮到沈家村人員的文化水平可能有限,為了方便操作,提前讓鐵匠鋪製作了專門的鐵鏟鬥。其中,一種鐵鏟鬥用於盛裝石炭粉和泥泥,另一種則用於盛裝黃土。此外,水桶也選用了鐵皮桶,以確保耐用性和穩定性。
接下來,蕭護衛從人群中挑選出四個人,讓他們仔細觀察自己的操作過程。蕭護衛動作嫻熟地拿起石炭粉鐵鏟鬥,一鏟接一鏟地將石炭粉倒入旁邊的大木鬥中。每鏟的量都經過精心控製,確保十鏟過後,大木鬥的底部被均勻地鋪滿了石炭粉。
緊接著,蕭護衛迅速換用黃泥鐵鏟鬥,同樣鏟了十鏟黃泥粉,均勻地鋪灑在底部的石炭粉上,形成了第二層。
最後,蕭護衛拿起淤泥鐵鏟鬥,小心翼翼地鏟起十鏟淤泥,輕輕地覆蓋在黃土粉上,完成了整個混合物的鋪設過程。
接著,他毫不猶豫地挽起袖子,露出粗壯的手臂,仿佛充滿了力量。他緊緊握住大鐵耙,從一邊開始來回耙動混合,用力地將三種原料攪拌在一起。隨著他的動作,原本分開的三種粉灰開始相互交織、融合,就像被一隻看不見的手巧妙地揉合在一起。
不一會兒,原本各自為政的粉灰漸漸失去了界限,顏色也逐漸變成了均勻的灰褐色,宛如大地的顏色。這個過程就像是一場神奇的魔術表演,讓人不禁為之驚歎。
完成攪拌後,他熟練地用鏟子將褐色炭粉堆成一座小山丘,然後在土堆中間挖出一個深深的大坑,這個坑宛如一個小小的湖泊,等待著水流的注入。
就在這時,蕭護衛迅速走到一旁,將竹子水管的閥門輕輕一扭,一股清澈的流水便如銀練般噴湧而出,直直地落入鐵桶之中。水流撞擊桶壁發出清脆的聲響,仿佛在演奏一場歡快的交響樂。
一桶水很快就裝滿了,蕭護衛迅速將其替換為另一個空桶,繼續接水。他動作敏捷,毫不拖遝,仿佛這一切都是他早已熟稔於心的工作。
當九桶水都被倒入土堆中間的大坑後,水流漸漸停止,隻剩下那座被水填滿的“小湖泊”,在陽光下閃爍著微光,宛如一麵鏡子。
等待的時間總是顯得格外漫長,仿佛時間都凝固了一般。終於,一炷香的時間悄然過去,水也緩緩地將那堆積如山的碳粉浸濕了大半部分。此時,水與碳粉相互交融,形成了一種奇特的景象。
接下來,便是關鍵的一步——用挖鏟將四周的乾粉一鏟一鏟地挖進中間的水坑裡。這需要一定的技巧和耐心,因為每一次的挖掘都要保證力度適中,以免將碳粉濺出。就這樣,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這個動作,直到水坑中的水完全與碳粉混合均勻,融為一體。
當水坑中的水和碳粉充分融合後,真正的考驗才剛剛開始。需要用挖鏟不斷地來回推拉攪拌,讓它們更加緊密地結合在一起。這個過程不僅需要力量,更需要技巧,要讓挖鏟在碳粉中穿梭自如,將每一處都攪拌得均勻透徹。
大約經過了半個時辰的不懈努力,終於看到了成果。抓起一把攪拌好的混合石炭粉,感受著它的濕度和質地,然後雙手用力將其捏成一個煤球。這個煤球應該是緊實而有彈性的,不會輕易散開。
最後,再將煤球掰開,仔細觀察其內部的濕度。看到濕度恰到好處,這個煤球就算是製作成功了。
蕭護衛就把攪拌好的石炭粉用鏟鬥全部鏟進木製的煤球機料鬥裡麵,推動煤球機底部,一塊寬一尺,長三尺,厚兩寸,上麵挖好一排排整齊有序,密密麻麻,雞蛋大小的木模板,隨著木模板的推動帶動木滾輪轉動,木模板緩緩從包著鐵皮的大木滾輪碾壓之下,一點點露了出來,最後一板半圓形煤球兒就隨著木板出現在大家麵前,蕭護衛在木模板後端陰陽榫連接處,用木錘在側麵輕輕一敲,用力一抽,連接模板的陰陽榫就斷開,取下整塊木模板,把木模板抬到鋪著蘆葦席晾曬架上,把木模板倒扣在蘆葦席上,用一木錘子輕輕的來回敲擊木模板後背板,然後輕輕抬起木模板,90枚一個個整齊劃一的半圓形煤球兒就呈現在大家麵前。
村民們看得認真,很快便有人自告奮勇上前嘗試。一位年輕力壯的小夥子學著蕭護衛的樣子,攪拌起來,雖然動作略顯生疏,但也有模有樣。其他村民也紛紛動手,一時間,空地上熱鬨非凡,歡聲笑語不斷。
大家齊心協力,一個個成型的煤球在手中誕生,新製成的煤球整齊排列在晾曬架子上晾曬。陽光溫柔地灑下,給它們披上一層金黃。微風輕輕拂過,仿佛在助力煤球快點晾乾。村民們時不時過來查看,臉上滿是期待。
看著這些充滿希望的煤球,村民們的眼中閃爍著喜悅,仿佛看到了未來溫暖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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