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之間,司銘做了一個夢。
夢到了曾經的父母,夢到了兒時的童年。
在那溫暖的夢境之中,有人在不斷呼喚著自己的名字。
循著聲音看去,司銘見到了一尊偉岸的身影。
它似人,又不是人。
它似物,又不是物。
但司銘能感受到它的關愛,它的思念。
它是一種意誌,一種流淌在每個華夏子孫基因中的意誌。
它是黃河的魂,這條孕育了億兆生命的古老長河在這漫長的歲月中誕生了屬於自己的意誌。
五千年歲月的香火,早已經讓這條河有了自己的思維,雖然這種思維還在朦朧之中,但已經具備了生命最初的品質。
它愛著自己的孩子,而現在,司銘能感受到黃河的意誌正將這種愛灌輸給自己。
水的力量在悄無聲息的恢複著司銘那殘破的軀體。
那原本要將司銘絞殺殆儘的暗流此時卻如同一張溫暖的床,輕輕的將其護住。
河水包裹著司銘,那種溫柔仿佛父母給予孩子的愛,嗬護著司銘那殘破不堪的軀體……
一切都在悄無聲息的運行著,而此時,在紫水縣快速路上,那被撞碎的欄杆旁早已經聚集了大量消防人員。
有群眾報警,就在剛剛,一輛皮卡撞破護欄墜入到河裡。
消防官兵出動特種設備試圖在附近打撈,警察們也在下遊尋找著。
一場聲勢浩大的救援行動就此展開,可讓人奇怪的是,無論怎麼找都沒有找到那墜河車輛的身影。
而遠處,一名戴著半個白色麵具的男子正站在山頂,冷冷的看著下方如火如荼進行著的救援行動,在其身旁,麵具二人組裡的豬頭麵具男子小心問道。
“司命大人,他還活著嗎?”
“活著?哼,我已經解開了凶靈的封印,恐怕他已經被吸成人乾了吧?”
“那……凶靈怎麼辦?”
“凶靈已經入水,找不回來了,沒想到二十年的布局竟然毀在一個普通人手裡,罷了,命裡注定,回去如實告訴你們的boss事情經過,讓他再想彆的辦法吧。”
說罷,男子扭頭離去,隻留下兩人在原地麵麵相覷。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接下來一周時間裡,紫水縣警方和消防官兵都沒能找到墜河車輛,無奈之下隻能停止尋找。
破損的護欄被重新補上,洶湧的黃河依舊奔騰不息,很快,人們便忘記了這件事。
不知過了多久,在下遊兩百公裡外的一片荒涼河灘之上,一輛白色破損皮卡緩緩從河裡浮起,被一股神奇的力量推上了河灘。
河水從皮卡縫隙中流出,仿佛有生命一樣褪去,很快車身上下便沒有了一滴水珠。
而在駕駛位上,司銘正靜靜的趴在方向盤上一動不動。
突然,司銘猛的抬起頭來。
“我……我沒死?”
猛的蘇醒過來,司銘從昏迷中驚醒,有些迷茫的看向四周。
自己仿佛做了一個長長的夢,而如今夢已經醒了。
車裡乾乾淨淨,沒有一點泥沙的痕跡,身體也完好無初,胸膛更是光滑無比,仿佛初生的嬰兒般水嫩。
如果不是前擋玻璃密布著如蛛網一般的裂痕,衣服也有被凶靈撕扯的痕跡,司銘絕對想不到自己曾遭遇過襲擊。
但很快,大量回憶湧入腦中,感受著胸膛內那強壯的心跳,司銘眼中浮現出狂喜之情。
“成功了!自己成功融合了河伯之子的心臟!”
自己竟然融合了一顆詭心臟,司銘緊緊握住拳頭,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