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問心詭的領域,馬紮爾看著司銘,臉色陰沉不定。
說實話,對於司銘的回答,馬紮爾很不滿意,但問心詭給自己的回饋卻又讓馬紮爾有些無奈。
問心詭的領域是強製讓人說出真話,在這種情況下,司銘不可能撒謊,除非對方的實力要超過問心詭。
但這種事概率太小了,實力超過b級詭異的獵詭師都是高手,這樣的人彆說是在坨首安全區,就算是放在暹羅皇室,甚至潘提拉家族裡也是要被奉為上賓的存在,怎麼可能追隨一個陸子逸?
難道說這人真不知道吡莫的去向。
眼中彌漫著冰冷之意,馬紮爾繼續問道。
“那你呢?你可見過吡莫?”
隨著馬紮爾的話音落下,傳遞到領域後,那聲音經過千百倍的放大,將整個空間都震得顫動起來。
“沒有。”
感受到問心詭領域的力量在影響著自己,司銘淡淡回道。
一隻小小的問心詭罷了,還影響不到自己。
所以在領域內,司銘即便睜著眼睛說瞎話馬紮爾也很難察覺到。
隨著這個問題回答,司銘估計對方應該會放棄了。
果然,在司銘說出自己並沒見過吡莫後,整個領域消散,一切恢複正常,隻不過馬紮爾的臉色並不是很好看。
問心詭沒能問出來自己想要的答案,這讓馬紮爾心中有些不甘,但事已至此,也不由自己不信。
看了一眼周圍的人,馬紮爾冷哼一聲,那問心詭重新爬回到其手心彌漫的黑霧之中,消散不見。
收回詭異後,馬紮爾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大殿。
見人離開,司銘身旁的人也終於鬆了口氣。
尤其是陸子逸,此時陸子逸才發現自己的衣衫已經被汗水浸濕了。
如果不是司銘幫自己擋下了馬紮爾的試探,那自己估計就露餡了。
不過就在陸子逸這口氣還沒鬆完時,那突然已經走到門口的馬紮爾停下了腳步,扭頭看了回來。
“不對,小子,你有方法能屏蔽問心詭的領域!”
扭頭死死盯向司銘,馬紮爾聲音不善道。
“…………”
“從剛剛我就覺的哪裡不對勁,你表現的太平靜了,你似乎很熟悉問心詭的領域,在進入領域後一點都不慌。”
馬紮爾雙眼宛如豺狗,透露著危險的光芒。
怪不得自己覺的怪怪的,但也說不出來哪裡怪,現在馬紮爾反應過來了,對方表現的太淡定了。
正常來講,獵詭師在被關到領域之後多少都會有些慌亂,而司銘卻一臉淡然,好像領域是自己家客廳一樣。
這說明一點,那就是這個年輕的獵詭師見過問心詭的領域,甚至是不隻一次見過,也隻有這樣才能保持如此淡定。
說不定,他身上就有什麼克製問心詭的寶物!
不得不說,馬紮爾分析的還算有道理,但馬紮爾不會想到的是司銘如此淡定的原因並不是因為什麼問心詭,而是因為司銘見過太多強大詭異的領域了。
尤其是在彼岸逃生的這段歲月,司銘經常會被卷入各種各樣奇怪的領域之中。
久而久之,司銘已經習慣了領域,而像問心詭這種最低級的領域詭異和司銘之前碰到的危險領域相比,簡直就是在過家家。
想象一下,一個曆經社會磨煉的人會害怕和小孩子過家家嗎?
但這些馬紮爾並不清楚,在馬紮爾眼裡,司銘如此淡定肯定是有對付問心詭領域的手段,也正是因為如此,司銘才會代替陸子逸過來進行測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