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眾人期待的目光,白棠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
“尤金他……是被活活凍死的。”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都是驚訝不已。
三枝夏更是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捂住了嘴:
“凍、凍死的?!這怎麼可能?尤金明明就躺在那裡,身上一點被凍住的跡象都沒有啊!”
白棠看了她一眼,語氣篤定地說:
“你們有沒有注意到,尤金的衣服濕得很徹底?如果他是剛從高處墜落,水漬不可能會均勻地分布在全身。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在暴風雪裡被吊了很久很久,直到身上的雪在今早全都融化,才會造成這樣的狀態。”
聽到這番分析,流螢恍然大悟:
“怪不得他腋下也有勒痕,原來那是用來把他吊在外麵的?但是,這也太殘忍了吧……”
她不禁打了個寒顫,難以想象尤金生前經曆了怎樣的痛苦。
騰驍也陷入了沉思,喃喃自語道:“如果尤金真的是在暴風雪中被活活凍死的,那他的死亡時間,恐怕要追溯到昨晚甚至更早。”
“這麼說來,我們今早見到的"尤金",無疑就是詭異假扮的。但是,它究竟是什麼時候替代他的?!昨天我們明明都在一起啊……”
一想到這裡,眾人的臉色都變得無比難看。
如果不是白棠推理,誰都不敢相信,之前,詭異竟然就在他們身邊!
白棠陷入了沉思。
昨天,大家幾乎一直都待在一起。
如果詭異想要掉包尤金,除非是在某個特定的時機,趁人不備……
“對了,騰驍。”
白棠抬起頭,看向身旁的男人:“昨天你們去搜查山莊的時候,尤金有沒有什麼異常?你們有分開過嗎?”
騰驍聞言,微微蹙眉,仔細回想了一遍昨日的情形。
片刻之後,他才緩緩搖了搖頭:“沒有什麼特彆的……我們一直都在一起。除了在各個房間搜查的時候分頭行動,但都不到一分鐘,其他時間都沒有分開過。”
這時,三枝夏突然開口:“啊,我想起來了!”
“昨天他們上閣樓的時候,尤金好像被什麼東西嚇了一跳,還慘叫了一聲。當時把我也嚇了一跳!”
“尤金被嚇到了?“白棠有些詫異,“具體是什麼情況?”
“哦,對了。”騰驍恍然大悟般地一拍腦門,連忙解釋道:“我們當時正要下閣樓,尤金走在最後麵。就在那時,他好像被老鼠之類的東西嚇了一跳,驚叫了一聲。不過他馬上就說沒事,我也沒多想就繼續往下走了。”
“老鼠……”白棠的眼神變得犀利起來,“這種詭異的山莊裡,真的會有這種普通的動物出沒嗎?”
想到這裡,白棠當機立斷:
“帶我去昨天你們搜查的閣樓看看。也許能找到什麼線索。”
“好,跟我來。”
騰驍點點頭,轉身就朝樓梯的方向走去。
“等等我,我也一起去!”
流螢見狀,也趕緊跟了上去。
而三枝夏卻有些膽怯地縮了縮脖子,小聲說道:“那個,我就在這裡等你們吧……”
白棠看了她一眼,點點頭:“也好。你和羅薩留在客廳裡,要是有什麼情況,立刻通知我們。千萬要多加小心。”
說完,她便頭也不回地跟著騰驍和流螢走了。
卷發男見狀,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被白棠無情地晾在了一邊。
眼看三人的身影消失在樓梯拐角處,他隻能悻悻地閉上嘴,和三枝夏麵麵相覷。
很快,白棠一行人就來到了二樓的雜物間。
在房間的一角,赫然佇立著一架通往閣樓的木質階梯。
騰驍率先踏上了梯級,流螢緊隨其後。
而白棠則墊後,小心翼翼地攀梯而上。
就在這時,一個不經意的抬頭,卻讓白棠愣住了。
她的視線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流螢的裙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