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丹恒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客廳後方,正走向眾人。
“剛才我感覺有些不適,去洗手間方便了一下。抱歉。”
丹恒臉上帶著歉意的微笑,誠懇而謙遜。
任誰看了,都不會懷疑他的說辭。
果不其然,大胡子聽完丹恒的解釋,也法說什麼。
他哼了一聲,雖然還是有些懷疑,但卻也沒再多加為難。
“算了,既然人都到齊了,我也沒什麼可說的。那就這樣吧。”
說完,大漢便招呼著手下,離開菲娜的住所,去外麵繼續處理那些鬨事的人群。
但沒想到,就在這時,窗外的騷亂,卻突然平息了下來。
“算了算了,大家都彆吵了!咱有理說理,有法論法嘛!”
“就是!那些教令院的,不也是拿錢辦事嗎?誰還不是為了生計!跟他們一般見識,也沒用啊!”
“唉,自打神樹隕燃,大夥心裡都堵得慌。一時情緒激動,才會口不擇言的。這會兒也該消消氣了。”
隻聽人群中,幾名天選者大聲安撫著情緒激動的眾人。
漸漸地,那躁動不安的人群,竟然真的平息了下來。
“這怎麼……突然又理解那幫家夥了?”
“這些新來的是怎麼回事?這麼慫?”
而方才還在幫著破口大罵的吃瓜群眾,此刻也都一個個摸著腦袋。
眼看著這番烏煙瘴氣的場麵,就這麼偃旗息鼓了,教令院眾人,都不禁鬆了口氣。
尤其是那領頭大漢,臉上的肌肉都不由自主地放鬆下來,連連點頭道:
“這才像話嘛!大家都是明事理的,何必為了一點小事傷了和氣?草神在上,咱們教令院的,沒事也不會為難大家嘛!”
說著,他衝著人群喊話道:
“各位,我代表教令院,在此向你們賠不是了!剛才是我們考慮不周,冒犯了大夥!還請多多見諒!”
眾人一聽,頓時心頭舒暢,連連稱是。
“算了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教令院雖然壞,但咱們也惹不起他們啊……”
“是啊,要我說,大家都散了吧。”
而教令院這邊,見狀也趁機想走。
“既然如此,咱們還是不要再節外生枝的好。”一名手下提議道。
“有道理,那就先走吧。”
大漢也順坡下驢,立即吩咐手下收隊,離開這片街區。
而隨著教令院一行人的撤退,屋內的氣氛,也總算緩和了下來。
眾人這才長舒一口氣,暗自慶幸。
“呼,那幫人總算走了!”
三月七伸了個懶腰,一屁股癱坐在椅子上。
“真是嚇死本姑娘了!我還以為咱們這回要被抓去地牢了呢!”
“那些家夥,果然不是什麼善茬。”
一旁的摩耶也忍不住道。
“若非芙寧娜你能說會道,隻怕我們都要被懷疑了。”
聞言,白棠隻是淡淡一笑,並沒有接話。
她的眼神卻始終望向窗外,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半晌,白棠才輕聲開口:
“剛才那出鬨劇,恐怕隻是一個開始。眼下教令院雖然暫時退讓了,但他們若找不到殺害那位的真凶,顯然不會善罷甘休。更大的風暴,還在後頭呢。”
話音落下,白棠緩緩起身,環視一圈眾人。
“諸位,時間不多了。這教令院肯定有問題,我們得找機會,去他們內部查一查。”
“說不定,他們之中真的有詭異,甚至,更糟糕的……詭異已經滲透到了高層。”
“沒錯!我讚同!”三月七跟著附和道,“咱們必須先發製人,主動出擊!不能坐以待斃!”
然而,白棠這番話,除了丹恒和三月七外,其他人都是一臉懵逼。
他們麵麵相覷,滿眼寫著不解和困惑。
而作為本地人的菲娜,更是一頭霧水。
她訥訥地開口,聲音裡滿是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