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西吊腳樓的木樓梯在子時發出"咯吱"聲,陳二狗抱著青溪的手在發抖。繈褓裡的嬰兒燙得驚人,眉心紅點褪成青紫色,像極了第一百零二章中骨笛殘片的裂痕顏色。蘇若雪的傘柄殘片突然從腰間飛出,殘片上的朱砂梅紋在黑暗中發出微光,直直指向青溪的繈褓。
"金蠶蠱!"林九的護心劍鞘撞在木柱上,劍穗銀藍血滴在青溪額角,竟被皮膚迅速吸收,"第七十二章中頭骨說的苗族劇毒,專吸雙生血脈的命星之力......"
蘇若雪的耳後印記劇烈發燙,她"看"見繈褓裡爬著拇指大的金蠶,背甲刻著與第一百零二章中趕屍匠鞋底相同的櫻花紋。更恐怖的是,金蠶周圍環繞著三十六道細如發絲的血線,每道都連著青溪眉心的紫斑——那是第一百零一章中井底青銅棺的獻祭紋路。
"若雪姐姐,青溪的繈褓!"二狗扯開繡著雙魚紋的包布,發現內側不知何時多了行朱砂小字:"金蠶噬星?雙生歸位",字跡與第一百零二章中引魂殿的神霄派印鑒相同,"是神霄派下的蠱!"
護心劍突然發出哀鳴,劍鞘的老槐樹紋理出現裂紋。林九看見,金蠶蠱的觸須正吸收青溪的命星之力,每吸一口,遠處長白山的方向就亮起一道櫻花紋咒印——那是第九十八章中山本計劃書中的"命星獻祭"。
蘇若雪的傘柄殘片突然暴漲青光,殘片吸走金蠶蠱的瞬間,傘麵顯形出吊腳樓壁畫。她"看"見七百年前的趕屍人首領魏老九,正用雙生血脈的血封印金蠶蠱,壁畫右下角的朱砂小楷寫著:"魏老九?血河引路人?癸未年七月十五"——正是第一百零一章中井底青銅棺的獻祭日期。
"魏老九不是死在趕屍道?"林九的劍尖劃過傘麵,清微劍訣竟在壁畫上激起漣漪,"第一百零二章中骨笛傳音的江靈均殘句,提到的"血河引路人"原來就是他......"
二狗的玉佩裂痕突然發亮,映出壁畫背麵的密文:"金蠶蠱需雙生血喂養,每七十年現世一次,目標必為雙生血脈宿主"。他望著青溪逐漸發紫的嘴唇,突然想起第一百零二章中引魂殿的青銅棺,每具棺蓋都刻著相同的櫻花紋。
更夫的梆子聲在苗寨外消失,苗族阿婆的竹門"吱呀"打開,手中的銀燈映出她眉心的雙魚紋——與青溪眉心的紅點完全一致。蘇若雪的傘柄殘片突然指向阿婆的銀鐲,鐲內刻著的"雙生護民",正是第一百零二章中江靈均的血誓。
"阿婆,青溪中了金蠶蠱。"林九的護心劍鞘輕輕磕在門框,竟觸發了苗族"護星陣","第七十二章中說金蠶蠱隻認雙生血,為何會盯上青溪?"
阿婆的銀燈突然爆火星,燈油顯形出青溪的命星圖:"小哥可知,這孩子是七百年前雙生姐姐的轉世?"她指向銀燈深處的冰宮幻象,"雪女冰宮的陰眼玉墜,一直在吸她的命星之力......"
蘇若雪的傘柄殘片突然斷裂,殘片上的"護民"二字飛進銀燈,竟在燈油表麵拚出魏老九的臉。阿婆的聲音突然發顫:"魏老九表麵是趕屍人,實則是神霄派安插的引魂使,第一百零一章中幽冥客棧的分舵,就是他一手建立......"
青溪突然發出非人的啼哭,繈褓裡的金蠶蠱背甲裂開,露出裡麵蜷縮的雙生胚胎骸骨——正是第一百零二章中趕屍匠竹簍裡的祭品。蘇若雪的陰眼血突然不受控地溢出,在地麵畫出苗疆"血河歸位陣"。
"若雪!"林九的護心劍斬落金蠶蠱,卻發現劍刃被櫻花紋彈開,"金蠶蠱的母巢肯定在附近,隻有找到母巢才能......不,母巢在長白山。"蘇若雪的聲音帶著血沫,她"看"見金蠶蠱的命星線連著千裡之外的雪女冰宮,"神霄派用青溪的血,給母巢裡的血河老祖第七魄喂食......"
二狗的玉佩裂痕突然擴大,映出苗寨後山的地脈異動:"師父,玉佩顯示蠱毒母巢在吊腳樓地基!第一百零二章中引魂殿的密道,應該就通向後山......"
當護心劍劈開吊腳樓地基,露出的青銅碑讓林九瞳孔驟縮。碑麵刻著"血河教湘西分舵?魏老九立",碑底埋著的,正是第一百零二章中趕屍匠攜帶的雙生胚胎骸骨,每具骸骨心口都嵌著金蠶蠱卵。
"七百年前江靈均封了金蠶蠱,魏老九卻用雙生胚胎養蠱。"蘇若雪的傘柄殘片掃過碑麵,顯形出魏老九的日記殘頁,"第一百零二章中骨笛被篡改的咒文,就是他引神霄派來的......"
青溪的啼哭突然停止,小臉白得透明。林九的護心劍突然指向碑後密道,那裡傳來的趕屍鈴響,與第一百零二章中引魂殿的和鳴相同:"狗兒,帶若雪去苗寨找阿婆,我去母巢......不!"蘇若雪抓住他的手腕,耳後印記亮如血月,"金蠶蠱認雙生血,隻有我能進母巢。"她望向青溪,"就像七百年前江夫人做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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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道深處的母巢充斥著金蠶蠱的嘶鳴,蘇若雪的陰眼血滴在石壁,竟顯形出第一百零二章中江靈均的護心咒。她"看"見三百個金蠶蠱卵懸浮在地脈中,每個卵上都刻著雙生血脈的生辰八字,中央最大的卵裡,沉睡著與青溪一模一樣的女嬰。
"那是七代前的雙生姐姐......"蘇若雪的聲音發顫,傘柄殘片指向卵殼上的櫻花紋,"神霄派用金蠶蠱保存雙生胚胎,等的就是青溪的命星歸位......"
金蠶蠱母突然從暗處撲來,背甲上的櫻花紋比第一百零一章中更鮮豔。蘇若雪的陰眼血突然沸騰,她想起阿婆的話:"雙生血能養蠱,更能破蠱",咬破舌尖噴出血霧,竟將母蠱的背甲灼出焦痕。
林九的護心劍劈開密道時,看見的是讓他窒息的場景:蘇若雪跪在母巢中央,周圍懸浮的金蠶蠱卵正在吸收她的陰眼血。他的劍穗銀藍血突然不受控地溢出,與蘇若雪的血霧融合,竟在母巢頂部顯形出老槐樹的根係。
"九叔,老槐樹的根!"二狗抱著青溪衝進母巢,玉佩裂痕發出強光,"第一百零二章中骨笛殘片的護心咒,原來藏在老槐樹的地脈裡......"
護心劍的劍芒掃過金蠶蠱卵,銀藍血線與陰眼血霧交織成網,將三百個胚胎卵逐一擊碎。林九看見,每個卵殼破碎時,都會飛出片槐花瓣,上麵寫著"護心者生"——正是第一百零一章中井底少女靈魂捧著的花瓣。
當最後一個金蠶蠱卵崩裂,母巢石壁顯形出完整的吊腳樓壁畫。蘇若雪"看"見七百年前的魏老九,正將雙生胚胎獻給神霄派掌門,換取自己的長生——這解釋了第一百零一章中他為何能死而複生。
"原來魏老九才是血河教的終極引魂使。"林九的劍尖劃過壁畫中魏老九後頸的櫻花紋,"第一百零二章中趕屍匠的"731"變形紋,不過是他掩人耳目的幌子......"
阿婆的銀燈突然照亮母巢,燈影裡浮現出江靈均的虛影:"吾以雙生血封金蠶蠱,卻不知人心難測。"虛影望向青溪,"這孩子的命星,是解開雪女冰宮的最後鑰匙......"
青溪的眉心紅點在母巢崩塌時恢複血色,蘇若雪卻倒在林九懷裡,耳後印記褪成淺紅。她摸著青溪的小臉,發現嬰兒眉心多了道細如發絲的櫻花紋——那是金蠶蠱退散時留下的印記。
"若雪,你怎樣?"林九的聲音帶著從未有過的顫抖,護心劍鞘的老槐樹紋理正在自動修複她的傷口,"阿婆說金蠶蠱退散後,雙生血脈的命星會......會更堅韌。"蘇若雪輕笑,眼尾的朱砂梅紋在母巢微光中格外明亮,"就像七百年前江夫人做的那樣,用自己的血,護雙生血脈周全。"
二狗的玉佩裂痕突然愈合,顯形出完整的雙魚玉佩。他望著母巢中逐漸消散的櫻花紋,突然想起第一百零二章中引魂殿的族譜:"青溪的命星歸位了,對嗎?"林九點頭,護心劍的劍穗輕輕掃過青溪的繈褓:"神霄派以為金蠶蠱能滅雙生血脈,卻不知,雙生血在蠱毒中,隻會更堅韌。"
當三人回到吊腳樓,苗族阿婆正在神龕前焚燒魏老九的引魂碑。火光中,魏老九的日記殘頁顯形出最後一行字:"八月十五,長白山巔,雙生血祭,老祖歸位"——與第一百零二章中引魂殿的神霄派印鑒完全一致。
"阿婆,母巢裡的金蠶蠱......"蘇若雪摸著傘柄殘片新長出的朱砂梅紋,"真的全滅了嗎?"阿婆望向長白山方向,銀燈突然爆發出強光:"金蠶蠱母已死,但神霄派的"血河三祭"才剛開始。"她指向青溪眉心的櫻花紋,"這孩子的血,早就是血河老祖的眼中釘。"
吊腳樓外的晨霧中,傳來趕屍人特有的鈴響。林九望著手中的護心劍,發現劍身上的銀藍血紋比以往更明亮,劍鞘的老槐樹紋理深處,竟顯形出蘇若雪的剪影——那是她用陰眼血為他刻下的護心咒。
"九叔,玉佩顯示五行陰器隻剩黃泉鏡和鎮山印。"二狗指著玉佩中央的北鬥,"鎮山印應該就在苗寨......不,在酆都鬼城。"林九突然想起第一百零二章中骨笛殘片的密語,"魏老九的日記提到,鎮山印藏在川渝地脈,由苗族蠱毒守護。"
蘇若雪的傘柄殘片突然指向西方,那裡的地脈震動帶著熟悉的劍鳴:"是三師伯的燃魂符,他在酆都等我們。"她望向青溪,嬰兒正對著她笑,眉心的櫻花紋一閃而逝,"看來,我們的下一站,是川渝。"
苗寨的晨霧中,老楓樹的枝葉發出沙沙聲,每片葉子都映著長白山的風雪。林九知道,金蠶蠱的危機隻是開始,神霄派的"血河三祭"才是真正的考驗。但此刻,他看著懷中的蘇若雪、手中的護心劍、繈褓裡的青溪,突然充滿力量——因為他知道,雙生血脈的血,能在蠱毒中綻放,護心者的劍,能在黑暗中亮起,而人間的燈火,永遠不會熄滅。
當第一縷陽光穿透霧靄,吊腳樓的木梯上,阿婆正在為青溪編織新的繈褓,毛線裡混著老槐樹的槐花和苗族的護心銀線。蘇若雪摸著傘柄殘片上的"護民"二字,突然輕笑——七百年的輪回,三個人的守護,還有什麼坎是跨不過去的呢?
長白山的風雪聲再次傳來,卻不再寒冷。護心劍的劍芒映著苗寨的晨光,照亮了三人前行的路。他們知道,下一站川渝,等待他們的,是更詭秘的酆都鬼城,更凶殘的神霄派餘孽,還有五行陰器的終極現世。但無論前方有多少艱難險阻,雙生血脈的手,永遠會緊緊相握,護心者的劍,永遠會為人間而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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