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西趕屍道的老楓樹在巳時初刻集體發出哀鳴,陳二狗手中的雙魚玉佩突然炸裂般發燙。裂痕處的金光不再是單點指引,而是在地麵投出完整的北鬥星圖,鬥柄直指東北方的斷崖——那裡的地脈震動頻率,與第一百零二章中骨笛殘片的咒文共振完全同步。
"九叔,玉佩顯示天樞陰穴就在前麵!"二狗的指尖幾乎要嵌進玉佩,後頸的星芒印記隨著金光明滅,"和第一百零二章中趕屍匠竹簍裡的骨笛殘片呼應上了!"林九的護心劍鞘重重磕在青石板上,劍穗銀藍血濺在枯葉堆,竟讓衰敗的蕨類植物瞬間抽出新芽:"是江靈均的護心分陣在響應。"他望向斷崖底部翻卷的黑霧,"若雪,你耳後印記......"
蘇若雪的傘柄殘片突然脫手飛出,殘片上的朱砂梅紋在霧中劃出光路。她的耳後印記亮如血月,竟"看"見斷崖底部的地脈裡,七具青銅鼎呈北鬥狀深埋地下,每具鼎身都流轉著與第九十八章中山本計劃書相同的櫻花紋。
"地脈在發燙。"蘇若雪的聲音帶著顫音,"每具鼎裡都沉著雙生胚胎骸骨,和第一百零一章中井底的青銅棺......是七魄分藏陣。"林九的劍尖挑亮火折,斷崖土層裡露出的鼎沿刻著"血河老祖?七魄分藏",字體與第一百零四章中趕屍人秘典如出一轍,"第七十二章中頭骨說的"分魂寄生",原來每魄都需要雙生胚胎溫養。"
二狗突然指著中央鼎身的凹痕:"師父,這個缺口!"他掏出第一百零二章中撿到的骨笛殘片,發現竟能嚴絲合縫嵌入,"和骨笛殘片的缺口一樣,是打開中央鼎的鑰匙!"
當骨笛殘片嵌入中央鼎的瞬間,七具青銅鼎同時發出蜂鳴。林九的護心劍突然不受控地出鞘,劍刃映出鼎內景象:中央玉碟泛著陰眼血光,上麵刻著的,正是蘇若雪的生辰八字,而其他六具鼎內的骸骨心口,都嵌著與青溪眉心相同的紅點。
"若雪,你的名字......"林九的聲音卡住,因為看見玉碟邊緣刻著"雙生歸位?血河覺醒",落款是神霄派掌門周明修的印鑒,"這是七魄分藏陣的核心,專門等雙生血脈自投羅網。"
蘇若雪的傘柄殘片突然指向東北方,那裡的地脈震動中混著熟悉的戲文唱腔——是第一百零四章中石棺裡蘇挽月的《護心》選段。她的陰眼血不受控地溢出,在鼎身畫出七百年前的護心咒:"七魄分藏需要雙生血溫養,而我......"
"是引魂燈。"二狗的玉佩裂痕突然拚出鼎內骸骨的記憶碎片,"第一百零三章中金蠶蠱母巢的胚胎,都曾在這些鼎裡養過!"他望著中央玉碟,"現在他們要用若雪姐姐的血,喚醒血河老祖的主魄......"
更夫的梆子聲在斷崖頂消失的瞬間,七具青銅鼎突然噴出黑血。林九的護心劍斬落飛濺的血滴,竟發現每滴血珠都化作櫻花紋咒印,與第一百零五章中魏老九後頸的印記完全相同。
"是神霄派的活體陷阱!"林九的劍尖在地麵刻出清微八卦,卻被鼎身反震回來,"第一百零二章中引魂殿的北鬥陣,根本是這裡的投影......"蘇若雪的傘柄殘片突然插入中央鼎,陰眼血珠濺在玉碟,竟讓蘇若雪的生辰八字發出強光。她"看"見七百年前的江靈均正在刻鼎,而鼎身內側,竟刻著與青溪鎮老槐樹相同的年輪——那是第一百零四章中護心劍鞘的材質。
"九叔,鼎身刻著老槐樹紋!"二狗的玉佩顯形出鼎內銘文,"第七十九章中祭劍時的老槐樹,原來早就和血河老祖的分魂綁定......"
青溪突然在繈褓中發出尖啼,眉心紅點化作七道血線,分彆指向七具青銅鼎。蘇若雪的耳後印記首次分裂成七瓣,每瓣都對應著鼎內胚胎的星圖胎記——那是第一百零一章中井底少女的共同特征。
"青溪的命星在呼應胚胎!"蘇若雪的聲音帶著驚恐,"第一百零四章中石棺裡的蘇挽月,她的命星碎片在這些胚胎裡......"林九的護心劍突然發出悲鳴,劍鞘的老槐樹紋理出現裂紋。他看見,中央玉碟正在吸收蘇若雪的陰眼血,而青溪的命星之光,正順著地脈注入鼎內的骸骨。
"神霄派要借青溪的雙生血,讓七魄分魂徹底融合!"林九的劍尖抵住中央鼎,"狗兒,用玉佩裂痕切斷地脈!這是第七十二章中提到的"雙生斷魄陣"......"
當二狗的玉佩裂痕掃過七具青銅鼎,中央玉碟突然發出刺目紅光。蘇若雪的耳後印記劇烈震動,竟"看"見七道黑影從鼎內飄出,每道黑影都穿著與她相同的戲服,後頸刻著不同階段的櫻花紋侵蝕印記。
"是血河老祖的七魄!"蘇若雪的傘柄殘片掃過最近的黑影,發現其麵容與第一百零四章中石棺裡的蘇挽月有七分相似,"每魄都寄生在雙生胚胎裡,靠我的血活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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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九的護心劍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劍芒,銀藍血線與老槐樹紋共振,竟將七道黑影逼回鼎內。他看見,每具鼎身都浮現出對應的陰器標記:
天樞鼎:鬼璽圖案金行)
天璿鼎:屍香魔芋紋路木行)
天璣鼎:幽冥骨笛咒文水行)
天權鼎:護心劍劍穗火行)
玉衡鼎:鎮山印印紐土行)
開陽鼎:黃泉鏡鏡麵水行)
搖光鼎:陰眼玉墜金行)
"五行陰器對應七魄!"林九突然想起第一百零二章中骨笛殘片的密語,"神霄派集齊五陰器,就是為了喚醒這七魄......"
斷崖地脈突然暴走,七具青銅鼎開始下沉。蘇若雪的傘柄殘片被震飛,她"看"見鼎底刻著的,正是第一百零四章中吊腳樓密室的地脈圖,而中央玉碟的位置,赫然標著"蘇若雪?鎮魂鎖"。
"九叔,鼎在往長白山方向移動!"二狗的玉佩裂痕映出地脈走向,"第一百零五章中魏老九的殘圖,五陰器聚齊後的祭陣......"林九的護心劍突然插入中央鼎,劍穗銀藍血順著鼎身流入地脈,竟讓老槐樹的根係在斷崖顯形。他終於明白,第七十九章中老槐樹的異常,是因為樹根早已穿透湘西,直抵長白山祭陣。
"用護心劍切斷地脈!"蘇若雪的陰眼血滴在劍柄,"就像七百年前江靈均做的那樣......"
當護心劍斬斷地脈的瞬間,七具青銅鼎同時崩裂。林九看見,每具鼎內的雙生胚胎骸骨都在灰飛煙滅,而中央玉碟上的蘇若雪生辰八字,正被血河老祖的主魄吞噬。
"雙生血脈......歸位......"低沉的聲音混著長白山的風雪,從鼎內傳出。蘇若雪的耳後印記突然恢複完整,她"看"見血河老祖的主魄正順著地脈逃往長白山,而青溪的命星,竟在主魄逃離時出現裂痕。
"青溪!"蘇若雪接住從二狗懷中跌落的嬰兒,發現其眉心紅點褪成灰色,"他們吸走了她的雙生姐姐命星......"
林九的護心劍鞘突然發出強光,劍鞘內側顯形出江靈均的血字:"護心劍斬七魄之日,雙生血脈必失其一"——這是第一百零四章中吊腳樓密室未顯形的後半句。
當三人從斷崖撤出,老楓樹的枝葉已全部枯萎。二狗望著手中的玉佩,裂痕處的金光隻剩微弱的兩點——蘇若雪的陰眼印記與青溪的命星,像隨時會熄滅的燭火。
"阿婆說的沒錯。"蘇若雪摸著青溪冰冷的小手,"雙生血脈的命星,終究無法兩全。"她望向長白山方向,"但血河老祖忘了,我們還有鎮山印......"
林九的指尖劃過護心劍的"護心"二字,劍身上的銀藍血紋正在緩慢恢複:"第一百零五章中魏老九的殘圖,鎮山印在酆都鎮魂井。"他望向二狗,"狗兒,玉佩還能定位嗎?"
二狗點頭,裂痕處勉強拚出"酆都?鎮魂井?老槐樹血":"師父,青溪的命星......不會有事。"林九的聲音堅定,卻在轉身時看見劍刃映出的自己後頸,不知何時多了道櫻花紋——那是地脈暴走時,血河老祖主魄留下的印記。
趕屍道的霧中,傳來苗族阿婆的銀鈴聲。她遞出的竹筒裡,裝著從吊腳樓密室取出的老槐樹芯:"用這個開鎮魂井,能保青溪的命星。"阿婆望向蘇若雪,"但代價......"
"我來付。"蘇若雪接過竹筒,耳後印記突然發出微光,"七百年前江夫人能鎮魂,現在的我,也能。"
當三人踏上前往酆都的路,斷崖底部的地脈終於平靜。七具青銅鼎的碎片被槐花覆蓋,那些七百年前江靈均種下的白色花朵,正用最後的力量,封印著血河老祖的分魂殘響。而在千裡之外的雪女冰宮,山本一郎看著手中的黃泉鏡,鏡麵上蘇若雪的影像突然模糊,取而代之的,是酆都鬼城的重重迷霧——他不知道,那座傳說中的鬼城,正等著護心者們,用老槐樹的血,敲響血河老祖的喪鐘。
長白山的風雪愈發狂暴,護心劍的劍芒卻在湘西的暮色中亮起。林九知道,陰穴共鳴的危機隻是開始,五行陰器的終極對決,雙生血脈的命星抉擇,都在酆都鎮魂井等著他們。但此刻,他看著蘇若雪懷中的青溪,看著二狗堅定的眼神,突然明白:七魄分藏的陰謀再深,護心者的執念,永遠比血河更滾燙。
當第一顆血梅在長白山巔綻放,護心劍鞘上的老槐樹紋突然滲出樹汁,在地麵畫出三個交疊的影子——執劍的、舞袖的、抱嬰的。這是七百年前江靈均留下的最後護心陣,也是現世三人組,向血河老祖發出的終極戰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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