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侖山的祭壇在子時裂開,陳二狗的羅盤在雪地裡轉得像個陀螺,指針尖端的火星濺在七具護心棺碎片上,每塊碎片都滲出金紅血珠。林九的護心劍斜插在祭壇中央,劍鞘上的三界紋路突然同時亮起,將青溪、蘇若雪和陳二狗的身影映在岩壁上,像幅被血霧籠罩的護心圖。
“他娘的這地脈均衡教比神霄派邪性多了!”陳二狗往嘴裡塞了塊凍硬的饃饃,替劫血鏈纏在塊刻著護心咒的棺板上,“九叔你看,這碎片裡的命星還在跳,跟小聖女的印記撞出火星子了!”
青溪突然抓住林九的手腕,護心劍虛影在她掌心凝成銀藍細針,“爹爹,岩壁後麵有人在哭,”她的眉心三道印記同時泛光,與棺板碎片產生共鳴,“是七代前的大哥哥們,他們說教祖把他們的命星煉成了鎖鏈。”
蘇若雪的陰眼血順著指尖滴在岩壁,耳後沙紋印記突然劇痛——她“看”見祭壇深處的景象:個身披七代護心者戰紋袍的老者,正坐在由命星碎片組成的王座上,六指戴著與江靈均同款的玉扳指,指尖劃過的地方,碎片紛紛化作櫻花傀儡,“是地脈均衡教的教祖,”她的聲音發顫,“他的命星線……和七代護心者纏成了麻花。”
林九的護心劍突然發出龍吟,劍鞘上的金線紋路在雪上顯形出教祖的輪廓:銀發及地,左眼嵌著陰眼玉墜碎片,右眼竟是顆跳動的命星,“是江靈均的孿生弟弟,”他想起父親日記裡的記載,“七代前因理念不合被逐出護心者,原來躲在這兒養邪祟。”
岩壁突然炸成碎石,教祖的身影在煙塵中顯形,六指輕彈間,命星碎片組成的王座飄到護心者麵前,“林九,七代護心者的後裔裡,就屬你最像江靈均,”他的聲音像兩塊玉在摩擦,左眼的玉墜碎片射出金紅光,“可惜啊,還是不懂‘失衡生劫’的道理。”
陳二狗的替劫血鏈突然暴長,星芒印記在鏈端凝成尖刺,“老東西少拽文!”他瞅見教祖袍角的護心戰紋正在褪色,“偷了前輩們的命星當法寶,還好意思談理念?”尖刺剛要觸到王座,就被碎片組成的盾彈飛,胳膊上燙出串櫻花紋。
蘇若雪的水袖纏住青溪往側後方退,陰眼血在雪上畫出西域護心陣,“教祖的命星碎片裡,藏著七代前的護心訣,”她的指尖劃過陣眼,顯形出教祖的弱點——右眼那顆命星,“那是他用自己的命星換來的,碰不得護心者的血。”
青溪突然從水袖後鑽出,護心劍虛影在掌心化作銀藍鎖鏈,纏住塊命星碎片,“大哥哥說你把他們關在碎片裡七百年,”她的眉心印記與碎片共鳴,竟讓上麵的櫻花紋開始剝落,“他們想回家,不想幫你煉血河老祖!”
教祖的右眼命星突然變紅,六指往王座上拍,所有碎片同時射出金紅光,“放肆!”他的袍角無風自動,命星碎片組成的巨手抓向青溪,“這些碎片早被我煉成活祭,護心者的血隻會讓它們更興奮!”
林九的護心劍爆發出銀藍金三色光,劍刃劈開巨手的瞬間,他看見父親的虛影正在碎片間遊走,雙魚玉佩與自己的劍鞘共鳴,“爹!”他的劍穗銀藍血滴在碎片上,那些被汙染的命星突然發出清鳴,在半空顯形出七代護心者的虛影,“前輩們,助我護心!”
陳二狗的星芒印記突然暴漲,替劫血鏈在碎片間織成網,“九叔快看!小聖女的印記讓碎片叛變了!”他瞅見網內的碎片正在掙脫教祖的控製,櫻花紋被銀藍光燒成灰燼,“他娘的原來這些老東西早想反了!”
蘇若雪的陰眼血在此時逆流,耳後沙紋印記與教祖的玉扳指產生共鳴,“姐姐的日記說,教祖的玉扳指是用江靈均的指骨煉的,”她的水袖突然變長,纏住教祖的六指,“裡麵藏著七代前的護心咒,青溪!”
青溪的護心劍虛影突然化作銀藍巨刃,眉心三道印記合為道戰紋,“大哥哥們,跟我念護心謠!”她的童聲在祭壇回蕩,命星碎片組成的巨手突然轉向教祖,上麵顯形出七代護心者的血誓:“護心者,護人間,而非衡!”
教祖的右眼命星突然炸裂,六指往心口抓去,竟拽出顆裹著櫻花紋的心臟——那是用七代護心者首領的命星煉成的,“瘋子!都瘋了!”他將心臟往祭壇地脈眼按去,金紅濁氣從地脈眼噴湧而出,“血河老祖!該讓他們見識見識失衡的真正力量!”
血河老祖的虛影在濁氣中凝實,十二隻眼睛盯著青溪,“雙生血脈,”他的聲音像無數魂魄在哀嚎,“你的命星,正好補全我最後的缺口!”無數觸須從地脈眼鑽出,直刺青溪的眉心。
林九的護心劍與七代虛影同時斬向血河老祖,三色光刃劈開觸須的瞬間,他感覺劍鞘上的金線紋路正在與自己的命星共鳴,“爹,七代前輩,今日就讓血河斷流!”劍刃突然暴漲到數十丈,將血河老祖的虛影劈成兩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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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二狗的替劫血鏈在此時織成巨網,星芒印記在網眼燒出護心咒,“小聖女快用戰紋鎖碎片!”他瞅見網外的命星碎片正在往青溪眉心飛去,“前輩們要借你的身體回家!”
蘇若雪的水袖纏住青溪往祭壇外退,陰眼血在雪上畫出完整的護心陣,“青溪,彆怕!”她的耳後沙紋印記與林九的護心劍產生共鳴,“七代護心者的魂,會和我們一起守住人間!”
教祖的身體在命星碎片的反噬中逐漸透明,六指指向昆侖主峰,“你們贏不了的!”他的左眼玉墜碎片突然炸開,顯形出主峰的景象:無數地脈均衡教信徒正在舉行血祭,每個人的額角都貼著櫻花紋符紙,“主峰的地脈核心,早就成了血河老祖的心臟!”
青溪的眉心戰紋突然射出銀藍光,命星碎片在她頭頂組成北鬥陣,“大哥哥們說,核心裡有江真人留下的護心燈,”她的護心劍虛影指向主峰,“隻要點亮它,血河濁氣就會退去!”
林九的護心劍劍穗突然甩出銀藍血,在雪上畫出通往主峰的地脈通道,“若雪帶青溪去核心,”他的聲音帶著決絕,“我和狗兒拖住教祖和血河老祖的殘魂!”
陳二狗往嘴裡塞了把糯米,替劫血鏈纏在塊最大的命星碎片上,“九叔放心!”他的星芒印記在碎片上燒出護心咒,“等小聖女點亮燈,我就把這些碎片全塞回血河老祖的嘴裡!”
蘇若雪抱起青溪,陰眼血在掌心凝成紫晶,“主峰見。”她的水袖突然展開,帶著女兒鑽進地脈通道,岩壁在她們身後合攏,留下林九和陳二狗麵對教祖與血河老祖的虛影。
教祖的右眼重新凝成命星,六指往地脈眼按去,“今日就讓護心者的傳承斷在昆侖!”他的袍角飄起,命星碎片組成的巨斧劈向林九,“讓你們知道,失衡才是天地的常態!”
林九的護心劍與巨斧相撞,銀藍金三色光在祭壇炸開,他看見七代護心者的虛影在光中對他微笑,“護心者的傳承,從來不是靠平衡,”他的劍刃突然穿透巨斧,“是靠人間的念想!”
陳二狗的替劫血鏈突然纏住教祖的六指,星芒印記在他掌心燒出護心咒,“老東西看招!”他抓起塊命星碎片往教祖的右眼砸去,“這是七代前被你害死的護心者,現在來找你算賬了!”
血河老祖的虛影在此時重新凝聚,金紅濁氣中顯形出十二道陰門,“林九,陳二狗,”他的聲音帶著狂笑,“主峰的血祭馬上完成,你們的護心燈,滅定了!”
林九的護心劍突然指向主峰,劍鞘上的金線紋路與地脈通道產生共鳴,“青溪,若雪,”他的聲音混著劍鳴,“我們在這兒給你們爭取時間!”
陳二狗的羅盤在此時突然轉向主峰,指針中心的太極圖裡,青溪的命星標記正在變亮,“九叔快看!小聖女的戰紋在發光!”他的替劫血鏈突然暴漲,將教祖和血河老祖的虛影纏在一起,“咱們再加把勁,讓這倆老東西嘗嘗護心者的厲害!”
祭壇的地脈眼在此時劇烈震顫,金紅濁氣與銀藍光交織成詭異的旋渦。林九知道,主峰的決戰已經開始,而他們必須在這裡,為青溪和蘇若雪守住最後的防線。護心劍的三色光越來越亮,映著他和陳二狗的身影,像兩柄永不彎折的護心之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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