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鋸的鋸齒擦著陳二狗耳朵掃過去時,替劫血鏈突然纏上鋸片的轉軸。星芒印記在他掌心燒得通紅,紅光順著鋸齒往刑具深處鑽,竟在齒輪裡照出團蠕動的血河蠱——那些蠱蟲正啃食著腰斬地獄的地脈,每咬一口,小鬼們的魂魄就抽搐一下,“他娘的小鬼子連地獄的石頭都不放過!”他往林九的方向甩了個眼色,鏈端突然往鋸片的反方向轉,“九哥用護心劍劈齒輪!老子卡著它轉不動!”
林九的護心劍剛刺進齒輪的縫隙,銀藍血就往蠱蟲堆裡滲去。父親的虛影從劍鞘裡鑽出來,指著鋸片上突然浮現的血河咒——那些咒符正在重組,變成秦廣王的審判印,“是十殿閻羅的秦廣王!”他往陳二狗的方向拽了把,劍穗上的銀藍血珠突然炸開,顯形出閻羅殿的虛影裡,秦廣王的王冠正往下滴黑血,“那老王八被血河教控製了!刑具上的咒是他的審判力!”
陳二狗的替劫血鏈突然往最近的小鬼身上甩去,星芒印記在鏈端燒出光刃,劈開對方身上的櫻花紋枷鎖。那小鬼的魂魄剛掙脫束縛,就往地獄深處的閻羅殿爬去,半截身子在地上拖出串黑血,“秦……王……被……灌……血……”他的內臟順著腰斬的傷口往下掉,卻依舊指著閻羅殿的方向,“每……層……都……有……王……”
蘇若雪的陰眼血突然從光梯的縫隙裡滲下來,在陳二狗的掌心凝成血鏡。血鏡裡映出青溪正帶著真判官往望鄉台衝,陰差們的鎖鏈上纏著血河教的符咒,“九叔陰差被控製了!”她的聲音帶著哭腔,沙紋印記在血鏡邊緣燒出個缺口,顯形出秦廣王的判官筆正在往生死簿上寫“護心者當入油鍋”,“他們要在枉死城設埋伏!”
青溪的雙生光突然從光梯頂端墜下來,護心劍虛影在半空炸開。戰紋裡的七代護心者虛影往陳二狗的替劫血鏈上撲,每個虛影都帶著半截陰差的鎖鏈,“狗叔快帶九叔去閻羅殿!”她的聲音混著小鬼的哀嚎,雙生光往秦廣王的虛影上纏去,“真判官說隻有秦廣王的本命精元能解血河之血!”
陳二狗的鏈端突然往光梯的方向甩去,星芒印記在半空燒出個巨大的“護”字,將追來的血河教教徒擋在光梯口。他看著鐵鋸刑具正在自動修複,齒輪裡的血河蠱越聚越多,突然往自己心口拍了掌,替劫血混著腰斬地獄的煞氣往閻羅殿衝去,“他娘的老子就不信治不了個被洗腦的老王八!”鏈端拖著林九,在小鬼們的魂魄組成的道路上撞出串火花,“九哥你的舊約信物帶沒帶?實在不行就跟他打欠條!”
閻羅殿的青銅門剛被鏈端撞開條縫,就聞到股濃烈的血腥味。秦廣王的審判台被黑血泡在中間,王冠上的珍珠變成了血紅色,每顆珠子裡都嵌著個掙紮的護心者魂魄。他手裡的判官筆正往個穿日軍軍服的亡魂額頭點去,那亡魂明明殺了滿門百姓,卻被批了“轉世為人”的判詞,“秦廣王!”林九突然往審判台扔出塊玉佩,銀藍血在玉麵上燒出個“林”字,“二十年前你欠我爹的情,今天該還了!”
玉佩落在審判台的瞬間,秦廣王的王冠突然炸開道金光。他握著判官筆的手劇烈顫抖,黑血順著指縫往下滴,在案台上彙成個“救”字。但僅僅三息時間,血河之血又從他七竅湧出來,瞳孔重新被猩紅覆蓋,“哪來的野道士敢闖閻羅殿?”判官筆突然指向林九,黑血在半空凝成鎖鏈,“按血河新法,擅闖者當入拔舌地獄!”
“他娘的還新法?老子看是缺德法!”陳二狗的替劫血鏈突然往鎖鏈上纏去,星芒印記在鏈端燒出光刃,“九哥這老王八比血河池的泥鰍還滑!”光刃劈在黑血鎖鏈上,竟被彈開——那些鎖鏈裡混著秦廣王的審判力,普通道法根本破不開,“小鬼子到底給他灌了多少血?連閻王爺都能策反!”
林九的護心劍突然往自己掌心劃去,銀藍血往玉佩上湧去。父親的虛影從劍鞘裡鑽出來,往秦廣王的方向拜了拜,劍穗上的銀藍血珠突然炸開,在半空拚出幅畫麵:二十年前的野鬼坡,年輕的林父用護心劍救了被血河教圍困的秦廣王,對方當時塞給他的正是這塊玉佩,“當年他承諾護茅山後人周全!”他往陳二狗的方向喊,“二狗用替劫血裹住玉佩!隻有至陽之血能衝開血河之血的控製!”
陳二狗的替劫血鏈突然往玉佩上纏去,星芒印記在鏈端燒出紅光,與銀藍血在玉麵交織成太極圖。他看著秦廣王的喉頭正在滾動,像是在吞咽什麼東西,王冠上的血珠突然炸裂兩顆,露出裡麵護心者的魂魄,“他娘的這老王八還有點良心!”鏈端托著玉佩往審判台飛去,紅光在秦廣王的眉心燒出個小洞,“九哥快念你爹當年的口訣!老東西肯定還記得!”
“天地玄宗萬炁本根……”林九的聲音剛起,護心劍就與玉佩產生共鳴。父親的虛影往秦廣王的魂魄裡鑽,銀藍血順著玉佩往對方的識海衝去,“當年我爹就是用這口訣幫他淨化的煞氣!”他看著秦廣王的瞳孔突然閃過絲清明,趕緊往審判台衝去,“老王八醒醒!血河教在挖你地府的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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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廣王的判官筆突然往自己心口刺去,黑血順著筆杆往外噴。他趁著血河之血被玉佩逼退的瞬間,突然往林九的手裡塞了卷皺巴巴的皮紙,掌心的黑血在他手背上寫了個“藏”字。等陳二狗反應過來時,他已經重新被猩紅覆蓋,判官筆往野鬼坡的方向指去,“把這兩個妖人押去枉死城!”
“他娘的押個屁!”陳二狗的替劫血鏈突然往衝上來的鬼差纏去,星芒印記在鏈端燒出光網,“九哥快看看那皮紙是啥!老王八肯定沒安好心!”鏈端往審判台的黑血裡刺去,紅光在血池裡炸出個漩渦,“小鬼子藏在血池底下!老子剛瞅見個櫻花紋!”
林九展開皮紙的瞬間,銀藍血突然往上麵滲去。父親的虛影往皮紙的紋路裡鑽,劍穗上的銀藍血珠照亮了上麵的圖案——十八層地獄的地形圖,每層都用朱砂標著個紅點,在第十層的位置畫著個血河老祖的頭像,“是十八層地獄的地形圖!”他往背麵翻去,上麵用指甲刻著行小字:五行陰器藏於各層,集齊可破血河大陣,“老王八是故意塞給我們的!”
“他娘的這才像話!”陳二狗的替劫血鏈突然往血池裡刺去,星芒印記在鏈端燒出光鉤,拽出個掙紮的血河教教徒魂魄,“小鬼子果然躲這兒!”光鉤往教徒的魂魄裡鑽,紅光在對方識海裡燒出畫麵:秦廣王被灌血河之血時,山本一郎就在旁邊,手裡捧著個黑色的盒子,裡麵裝著塊會喘氣的骨頭,“九哥那盒子裡是啥?看著比血河老祖的心臟還邪門!”
蘇若雪的陰眼血突然從光梯的縫隙湧進來,在半空凝成血鏡。血鏡裡的青溪正被陰差逼到望鄉台邊緣,雙生光在她頭頂轉得發急,“九叔快帶地圖上來!”她的沙紋印記在血鏡邊緣燒出個缺口,顯形出枉死城的城門正在打開,裡麵飄著無數血河教的旗幟,“他們要把小鬼們押去獻祭!”
秦廣王的判官筆突然往血池裡砸去,黑血順著他的指縫往林九的方向淌。他趁著鬼差被陳二狗纏住的空檔,突然往地形圖的紅點上啐了口血,那些朱砂點立刻變成會動的小蛇,往各層地獄的方向爬去,“五……行……”他的喉嚨裡發出“嗬嗬”的聲響,王冠上的血珠全部炸裂,“水……在……三……”
“他娘的老王八說水陰器在第三層!”陳二狗的替劫血鏈突然往光梯的方向甩去,星芒印記在鏈端燒出光橋,“九哥快走!再晚小聖女她們就撐不住了!”鏈端往秦廣王的方向拍了掌,紅光在他眉心燒出個護心咒,“老東西自己保重!老子回來再給你灌點清微堂的好酒!”
林九的護心劍往光橋的方向刺去,銀藍血在橋麵上燒出破煞咒。父親的虛影往秦廣王的方向拜了拜,劍穗上的銀藍血珠突然炸開,往對方的魂魄裡鑽去,“這道護心咒能幫你多撐半個時辰!”他拽著陳二狗往光梯上衝,地形圖在手裡燙得厲害,“五行陰器肯定是克製血河教的關鍵!”
陳二狗的替劫血鏈在光橋上拖出條火帶,星芒印記在鏈端燒得通紅。他回頭望了眼重新被黑血覆蓋的秦廣王,判官筆正往鬼差的方向指去,卻故意偏了半寸,“他娘的這老王八還挺機靈!”鏈端往光梯頂端的鬼差纏去,紅光在對方的鎖鏈上燒出個缺口,“九哥快把地圖收好!彆讓小鬼子搶了去!”
林九剛踏上光梯的頂端,就看見蘇若雪的水袖正在往枉死城的方向飄去。陰眼血在袖端燒出光網,擋住湧來的血河教教徒魂魄,“地形圖拿到了?”她往林九的手裡瞅了眼,沙紋印記在掌心亮得刺眼,“秦廣王說的五行陰器,奶奶的筆記裡提過!是金木水火土五樣至陰之物,能鎮壓血河老祖的煞氣!”
青溪的雙生光往陳二狗的方向飄去,護心劍虛影在他身上燒出層光膜。戰紋裡的七代護心者虛影往枉死城的城門衝去,卻被血河咒彈開,“狗叔快去第三層!”她往地形圖的方向指了指,上麵的小蛇已經爬到第三層的位置,“水陰器肯定在那兒!”
陳二狗的替劫血鏈突然往枉死城的城門甩去,星芒印記在鏈端燒出光刃,“他娘的先把這些雜碎清乾淨!”光刃劈在血河咒上,竟炸出片黑血,城門的縫隙裡露出無數雙眼睛,都在盯著林九手裡的地形圖,“九哥把地圖藏好!小鬼子的鼻子比狗還靈!”
林九的護心劍往自己的懷裡摸去,銀藍血在衣襟上燒出個護心咒,將地形圖裹在裡麵。父親的虛影往第三層地獄的方向指去,光梯的入口正在慢慢縮小,“二狗帶若雪下去!我和青溪擋住他們!”他往枉死城的方向衝去,護心劍的白光在他周身轉得飛快,“找到水陰器就發信號!”
陳二狗的替劫血鏈突然纏住蘇若雪的胳膊,星芒印記在鏈端燒出光梯,往第三層地獄的方向延伸。他看著林九和青溪被血河教教徒圍在中間,突然往自己心口拍了掌,替劫血往光梯上湧去,“他娘的等老子回來收拾你們!”鏈端拖著蘇若雪往光梯下衝去,紅光在第三層地獄的入口燒出個“水”字,“若雪妹子快想想水陰器長啥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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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若雪的陰眼血在血鏡裡炸開,碎片映出第三層地獄的景象:無數小鬼被泡在冰水裡,每個水麵都浮著個血河教的符咒,“是寒冰地獄!”她往光梯的方向指去,沙紋印記在掌心亮得刺眼,“奶奶說水陰器是‘玄冰魄’,藏在萬年寒冰裡,能凍住血河之血!”
陳二狗的替劫血鏈在寒冰地獄的冰麵上拖出條火帶,星芒印記在他掌心燒得通紅。他看著小鬼們的魂魄正在被符咒凍成冰雕,突然往自己後心的槐花疤拍了掌,替劫血往冰麵下滲去,“他娘的小鬼子連地獄的冰都敢汙染!”鏈端往最近的冰雕甩去,紅光在冰麵下燒出個漩渦,“若雪妹子快看!這冰底下有東西在動!”
蘇若雪的水袖往漩渦的方向飄去,陰眼血在袖端燒出破煞咒。血鏡碎片往冰底下墜去,映出塊發光的冰塊,裡麵裹著個拳頭大的藍色珠子,正在慢慢呼吸,“是玄冰魄!”她的聲音帶著驚喜,沙紋印記在掌心亮得刺眼,“二狗快把它弄出來!這東西能克製血河之血!”
陳二狗的替劫血鏈突然往冰塊上纏去,星芒印記在鏈端燒出光刃,往冰塊上劈去。然而,冰塊異常堅硬,光刃劈在上麵,隻留下道淺淺的痕跡,“他娘的這冰比塞北冰宮的萬年玄冰還硬!”他往蘇若雪的方向看了眼,鏈端突然往自己的掌心纏去,紅光在他掌心燒得更旺,“若雪妹子用陰眼血試試!老子就不信弄不開它!”
蘇若雪的陰眼血往光刃上滴去,沙紋印記在掌心亮得刺眼,命定容器的紋路與玄冰魄產生共鳴。她看著光刃上的紅光與陰眼血交織在一起,往冰塊上劈去,“二狗用力!”
陳二狗大喝一聲,替劫血鏈猛地發力,光刃帶著紅光和陰眼血,狠狠地劈在冰塊上。隻聽“哢嚓”一聲脆響,冰塊終於裂開一道縫隙,玄冰魄的光芒從縫隙裡透出來,照亮了整個寒冰地獄。
就在這時,寒冰地獄的冰層突然劇烈震動起來,無數隻冰手從冰麵下伸出來,往玄冰魄的方向抓去。陳二狗的替劫血鏈立刻往冰手纏去,星芒印記在鏈端燒得通紅,“他娘的又是這些玩意兒!”他往蘇若雪的方向喊,“若雪妹子快把玄冰魄拿出來!老子快頂不住了!”
蘇若雪的手往裂縫裡伸去,想要抓住玄冰魄。然而,就在她的指尖即將觸碰到玄冰魄的瞬間,一道黑影突然從冰麵下竄出來,往玄冰魄的方向撲去。
陳二狗眼疾手快,替劫血鏈猛地往黑影纏去,星芒印記在鏈端燒出光刃,“他娘的哪裡來的畜生!”
黑影被鏈端纏住,發出一聲尖銳的嘶吼,露出了它的真麵目——一隻長著冰爪的血河蠱王。
一場新的戰鬥,又在寒冰地獄裡展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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