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紋路剛纏上蘇若雪的手腕,陳二狗的替劫血鏈就像鐵鞭般抽了過去。星芒印記在他掌心燒得通紅,紅光順著紋路往判官的真身鑽,竟在那身官服的夾層裡照出半塊血河教令牌——牌麵刻著“督查”二字,邊角還沾著片乾枯的道袍碎布,“他娘的這狗官是血河教的奸細!”他往林九的方向猛拽鐵鏈,鏈端突然往生死簿上撞去,“九哥快用焚天焰燒那破本子!這畜生靠它吸魂!”
林九的護心劍剛劃破生死簿的封麵,銀藍血就在紙頁間炸出火光。父親的虛影從劍鞘裡飄出,往那些滲血的字跡指去,每個墨團都在焚天焰的光芒裡顯形出護心隊成員被篡改陽壽的畫麵,“二狗往西南撤!”他劍穗一甩,白光在半空織成光網,“城牆有我爹當年嵌的鎮魂玉,能擋住判官的五鬼搬運術!”
蘇若雪的陰眼血突然往西南方向飄,血鏡碎片在牆縫炸開,顯形出塊鴿子蛋大的白玉——玉麵的裂紋裡滲著黑血,正往枉死城深處淌,“是鎮魂玉!”她沙紋印記燙得像要冒煙,命定容器的紋路往血鏡裡鑽,“奶奶說這玉要用百家奶養三年才能生效,當年是她挨家挨戶求的奶水才……”
陳二狗的替劫血鏈拽著三人往玉塊衝,星芒印記在鏈端燒出光橋。他看著判官的真身正在變形,那些飄落的官服碎片突然凝成無數支判官筆,“他娘的寫字的破筆還能當武器!”鏈端往最近的筆杆甩去,紅光在筆鋒燒出護心咒,“若雪妹子把五行陰器擺成梅花陣!金行在南火行在北!”
青溪的雙生光往鎮魂玉上撲,護心劍虛影在玉麵繞出光圈。戰紋裡的七代護心者虛影突然齊刷刷站起,最前排的虛影舉著半塊染血的令牌,“二狗哥快用替劫血潤玉紋!”她往林九的方向喊,雙生光在牆根織成光網,“七代前輩說這玉缺了最後道人氣,當年九叔的父親沒來得及……”
“讓我來!”林九突然往鎮魂玉撲去,護心劍往自己胳膊劃了道口子。銀藍血順著劍刃往玉麵淌,父親的虛影突然與他重疊,掌心同時按在玉塊上,“爹當年沒完成的事,兒子替您了卻!”白光順著玉紋往城牆深處鑽,那些湧來的金色紋路突然往反方向縮,“二狗快讓五行陰器轉起來!這狗官的煞氣快繃不住了!”
蘇若雪的陰眼血往金行陰器上滴,沙紋印記在掌心燒得刺痛。命定容器的紋路往金印裡鑽,“鎮金”二字突然往判官的官帽射去,金光在帽翅上燒出焦痕,“火行焚天焰歸位!”她往陳二狗的方向甩了個眼色,赤紅色火苗突然往判官的靴底竄,火舌在鞋麵上纏出護心咒,“水土木三行快!這狗官要遁地了!”
陳二狗的替劫血鏈同時卷住三樣陰器,星芒印記在鏈端燒出三色光帶。他往判官的腳下猛拽鐵鏈,幽冥水突然化作水牢往地麵陷,“他娘的小鬼子的奸細還想跑!”鏈端往鎮地石上纏去,青黑色石頭突然往土裡鑽,在地麵炸出個土黃色光罩,“九哥快看!這破罩能困住他的土遁術!”
判官的官靴突然往自己心口跺去,黑血順著靴紋往生死簿上湧。他的臉在焚天焰的光芒裡扭曲成鬼相,嘴角的胡須突然往耳朵上爬,“林正英的孽種!你爹當年就沒敢動我這本生死簿!”判官筆突然往蘇若雪的方向擲去,筆風裡卷著無數篡改的陽壽,“這丫頭的命定容器之力正好給血河老祖當補品!”
“狗娘養的敢動我妹子!”陳二狗的替劫血鏈突然往判官筆上纏去,星芒印記在鏈端燒出紅光,與鎮魂玉的白光交織成護心陣。那些飛來的陽壽紙頁剛靠近,就被紅光燒成了黑灰,“他娘的奸細還想玩陰的!”他往五行陣的方向踹了一腳,鏈端往判官的後心甩去,“若雪妹子快用陰眼血給鎮魂玉裹層光膜!彆讓煞氣汙染了!”
蘇若雪的陰眼血往鎮魂玉的方向飄,沙紋印記在掌心燒得發麻。命定容器的紋路往玉麵的裂紋裡鑽,那些被黑血堵塞的紋路突然活過來,順著光膜往林九的護心劍飄去,“九叔快看!”她往劍穗的方向指去,銀藍血正在那些紋路碎片上燒出護心咒,“這些碎片裡有破生死簿的方法!”
林九的護心劍突然往生死簿的書脊刺去,銀藍血在紙頁間炸出金光。父親的虛影往那些跳動的頁碼指去,每個數字都在光焰裡顯形出個平民的笑臉,“是枉死的鄉親們在回應!”他往陳二狗的方向喊,白光往判官的咽喉飄去,“二狗快用替劫血封他的七竅!彆讓黑血再往生死簿裡流!”
青溪的雙生光往判官的七竅撲去,護心劍虛影在那裡織成光網。戰紋裡的七代護心者虛影突然往他的識海撲去,每個虛影都舉著半截血河教令牌,“九叔這些令牌裡有奸細的名單!”她往蘇若雪的方向推了推,雙生光往陰眼血裡鑽,“若雪姐快用命定容器的力量記下來!出去好清算這些雜碎!”
陳二狗的替劫血鏈突然往判官的七竅纏去,星芒印記在鏈端燒出紅光。他看著那些被堵住的黑血正在往皮膚裡滲,突然往自己心口拍了掌,替劫血往鏈端湧去,“他娘的奸細還想靠煞氣翻盤!”紅光在判官的周身燒出個巨大的“囚”字,“九哥快讓焚天焰燒得再旺點!老子要讓這狗官顯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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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官的身體突然劇烈抽搐,黑血從他毛孔往外噴。他的官服正在往血河教的法袍變,那些被篡改的陽壽突然活過來,顯形出他被血河老祖灌黑血的畫麵,“不……不可能……”他往生死簿的方向爬去,手指剛觸到書頁就被燒成黑炭,“老祖說過這簿子能讓我位列仙班……”
“位列你娘的頭!”陳二狗的替劫血鏈往他的後心抽去,星芒印記在鏈端燒出紅光。判官的魂魄突然被拽出體外,那些血河咒在紅光裡凝成鎖鏈,往枉死城的深處拖,“他娘的奸細還想賴著不走!”他往林九的方向甩了個眼色,鏈端往五行陰器上纏,“九哥快收陰器!這狗官的同夥要來了!”
林九的護心劍往五行陰器的方向刺去,銀藍血在陰器表麵炸出金光。父親的虛影往那些平民的笑臉指去,每個笑臉都往投胎的通道飄去,“是鄉親們在道謝!”他往蘇若雪的方向推了推,“若雪用陰眼血給通道口裹層光膜!彆讓其他煞氣汙染了!”
蘇若雪的陰眼血往通道口的方向飄,沙紋印記在掌心亮得刺眼。命定容器的紋路往通道裡鑽,那些被淨化的陽壽突然往人間的方向飄去,“九叔快看!”她往通道的另一端指去,那裡的光點正在變成嬰兒的哭聲,“這些枉死的鄉親要去投胎了!”
隨著五行陰器的光芒同時爆開,整個枉死城突然劇烈震顫。生死簿“轟”地炸成漫天紙灰,判官的殘魂在紙灰裡發出最後一聲哀嚎,被鎮魂玉釘在枉死城的出口。陳二狗看著那些紙灰往十八層地獄的方向飄,突然往地上啐了口唾沫,“他娘的總算解決個奸細!”他往林九的方向指了指,替劫血鏈在地上拖出條紅光,“九哥我們走!去拿最後樣東西!”
林九的護心劍往出口的方向刺去,銀藍血在地麵燒出破煞咒。父親的虛影往酆都的中心指去,那裡的黑暗中飄著無數道金光,“是酆都的鎮城之寶!”他往蘇若雪的方向推了推,“若雪的沙紋印記越來越亮了,看來離鬼王容器覺醒不遠了!”
蘇若雪的陰眼血往中心的方向飄,沙紋印記在掌心燒得發燙。命定容器的紋路往金光的方向鑽,那些光芒突然往她的方向看來,在血鏡裡顯形出個巨大的鼎——鼎身上刻著“鎮魂”二字,鼎口的黑血正在往酆都的四麵八方流,“是鎮魂鼎!”她往眾人的方向笑了笑,陰眼血在袖端燒出光膜,“奶奶說這鼎能鎮壓整個酆都的煞氣,當年是九叔的父親和我奶奶一起搬來的!”
陳二狗的替劫血鏈拽著五行陰器往鼎的方向衝,星芒印記在鏈端燒出紅光。他看著那些流散的黑血突然往回湧,在地麵凝成血河教的符咒,“他娘的小鬼子的符咒還沒完沒了!”鏈端往最近的符咒甩去,紅光在符麵上燒出護心咒,“若雪妹子把陰器按五行順序往鼎上擺!金在上木在下!”
青溪的雙生光往鎮魂鼎上撲,護心劍虛影在鼎身繞出光圈。戰紋裡的七代護心者虛影突然往鼎口飄去,每個虛影都舉著半截護心符,“二狗哥快用替劫血潤鼎耳!”她往林九的方向喊,雙生光在鼎底織成光網,“七代前輩說這鼎缺了最後道人氣,當年九叔的父親和若雪奶奶沒來得及……”
“讓我們一起來!”蘇若雪突然往鼎口撲去,陰眼血順著指尖往黑血裡淌。沙紋印記在她掌心亮得刺眼,命定容器的紋路突然與林九的護心劍產生共鳴,“九叔把你的血也滴進來!”她往林九的方向伸出手,銀藍血和陰眼血在鼎口彙成太極圖,“奶奶說陰陽合方能破煞!”
林九的護心劍往自己心口刺去寸許,銀藍血順著劍刃往鼎口淌。父親的虛影突然與蘇若雪奶奶的虛影重疊,兩人的手掌同時按在鼎身,“二狗快讓五行陰器歸位!”白光和紅光在鼎口炸開,那些流散的黑血突然往回湧,“鎮魂鼎要醒過來了!”
陳二狗的替劫血鏈同時卷住五樣陰器,星芒印記在鏈端燒出五色光帶。他往鼎口猛拽鐵鏈,金印突然往鼎身的“鎮”字飛去,“他娘的這破鼎還認五行陰器!”鎮魂木的根須往鼎底鑽,突然拽出串血河教的佛珠,“九哥快看!這鼎裡還藏著小鬼子的法器!”
隨著五行陰器全部嵌入鼎身,整個鼎都突然爆發出萬丈光芒。鎮魂鼎“嗡”地一聲震動,鼎身的“鎮魂”二字突然活過來,往酆都的四麵八方飄去,那些被血河教汙染的地獄突然恢複了原樣。蘇若雪看著那些投胎的通道重新打開,突然往林九的方向笑了笑,“九叔我們做到了!”她往陳二狗的方向指了指,沙紋印記在掌心慢慢變淡,“二狗哥的替劫血和五行陰器配合得真好……”
話音未落,整個酆都突然劇烈搖晃。陳二狗往鎮魂鼎的方向看去,那裡的光芒正在往反方向收,“他娘的怎麼回事?”替劫血鏈突然往鼎口纏去,星芒印記在鏈端燒出紅光,“九哥快看鼎底!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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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九的護心劍往鼎底刺去,銀藍血在那裡炸出白光。父親的虛影突然臉色大變,往鼎底的裂縫指去,那裡的黑暗中飄著無數雙金色的眼睛,“是……是血河老祖的真身!”他往蘇若雪的方向拽了把,“若雪快用命定容器的力量穩住!老祖好像被鎮魂鼎的光芒吵醒了!”
蘇若雪的陰眼血突然往鼎底飄去,沙紋印記在掌心燒得刺痛。命定容器的紋路往金色眼睛的方向鑽,那些眼睛突然往她的方向看來,在血鏡裡顯形出張巨大的臉——竟和林九父親的虛影有七分相似,“九叔你看!”她往臉的方向指去,陰眼血在那裡燒出個巨大的“認”字,“老祖的臉怎麼和你父親……”
陳二狗的替劫血鏈突然往蘇若雪的方向纏去,星芒印記在鏈端燒出紅光。他看著那些金色眼睛正在往若雪的方向飄,突然往自己心口拍了掌,替劫血往鏈端湧去,“他娘的不管你是誰先彆靠近我妹子!”紅光在若雪周身織成光繭,“九哥快想想辦法!這些眼睛不對勁!”
林九的護心劍往金色眼睛的方向刺去,銀藍血在那裡炸出白光。父親的虛影往眼睛的方向拜了拜,劍穗上的銀藍血珠突然炸開,顯形出血河老祖的記憶碎片——那是場慘烈的戰鬥,林九的父親和血河老祖本是師兄弟,後來因為理念不同反目成仇,“若雪的奶奶是……”他往蘇若雪的方向看去,突然說不出話來。
就在這時,金色眼睛的主人突然往前飄了飄,在血鏡裡顯形出完整的身影。那是位穿著茅山道袍的老者,手裡拿著半塊陰陽魚玉佩,臉上帶著複雜的表情,往林九的方向伸出手,“師弟……好久不見……”
林九的護心劍突然掉在地上,銀藍血在掌心燒得刺痛。他看著老者手裡的玉佩,突然往地上跪了下去,聲音裡帶著顫抖的哭腔,“師……師兄?”他往老者的方向磕了個頭,眼淚突然掉了下來,“爹當年說你被血河教害死了,原來……原來你就是……”
陳二狗想往林九的方向拽,卻被蘇若雪按住肩膀。陰眼血在她掌心燒得發燙,沙紋印記突然往老者的方向鑽,“九叔彆過去!”她往老者的道袍指去,那裡的血河咒正在慢慢顯形,“他不是你的師兄!他的道袍裡藏著血河老祖的真身!”
隨著蘇若雪的話音落下,老者的表情突然變得猙獰,道袍上的血河咒突然往林九的方向湧去。金色眼睛裡的複雜變成貪婪,往林九的護心劍撲去,“小師弟果然聰明!”無數黑色紋路突然往鎮魂鼎纏來,“你的護心劍正好給本座的真身開光!”
一場新的戰鬥,又在鎮魂鼎的周圍,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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