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死城出口的黑霧還沒散儘,陳二狗的替劫血鏈就纏上了李城隍的生死簿。星芒印記在他掌心燒得通紅,紅光順著簿子的褶皺往紙頁裡鑽,竟在那些泛黃的記錄中照出串日軍番號——每個數字都纏著縷黑血,邊角還沾著片抗日戰士的衣料,“他娘的這破本子裡還夾著小鬼子的煞氣!”他往林九的方向猛拽鐵鏈,鏈端突然往城隍的官帽砸去,“九哥快用焚天焰燒他的帽翅!那裡麵藏著血河咒的陣眼!”
林九的護心劍剛劃破官帽上的黑紗,銀藍血就在帽翅的夾層裡炸出光花。父親的虛影從劍鞘裡飄出來,往那些蠕動的咒印指去,每個黑紋都在火光裡顯形出日軍軍靴踩碎城隍印的畫麵,“是血河教的調虎離山計!”他往蘇若雪的方向甩了個劍花,白光在半空織成光網,“他們故意讓城隍攔路,好拖延我們去輪回殿的時間!”
蘇若雪的陰眼血突然往輪回殿的方向飄,血鏡碎片在黑霧的縫隙裡炸開,顯形出座巨大的轉盤——盤麵刻著密密麻麻的日軍軍銜,大將、中將、少將的字樣正在往黑血裡滲,“是血河轉盤!”她的沙紋印記燙得像火燒,命定容器的紋路往血鏡裡鑽,“奶奶說過六道輪回的刻度被血河教篡改,轉生輪就會變成吸魂的凶器!”
陳二狗的替劫血鏈突然往轉盤的方向拽去,星芒印記在鏈端燒出紅光。他看著李城隍的身影在紅光裡慢慢變得透明,官服的裂縫裡飄出無數張戰士的遺照,“他娘的這老東西還有點良知!”鏈端往自己心口拍了拍,替劫血混著陽氣往遺照裡灌,“九哥快看!這些照片能破黑霧!”
紅光剛鑽進遺照,那些泛黃的影像突然活過來。戰士們舉著步槍往黑霧裡衝,每張照片都在顯形出當年城隍掩護他們撤退的畫麵,“李城隍……是被脅迫的……”蘇若雪的血鏡突然往轉盤中心照去,那裡的山本一郎正往個牌位前倒黑血,“九叔快!他們要祭完了!”
林九的護心劍突然往黑霧深處刺去,銀藍血在虛空中炸出金光。父親的虛影往那些衝散的黑霧指去,輪回殿的朱漆大門正在紅光裡慢慢顯形,門楣上的“輪回”二字被日軍軍徽覆蓋,“二狗護著若雪!”他往青溪的方向喊,白光往門環的方向飄,“青溪用雙生光拆軍徽!這門被血河咒鎖死了!”
青溪的雙生光剛觸到門環,戰紋裡的七代護心者虛影突然往軍徽上撲。每個虛影都舉著半截城隍廟的瓦當,往那些刻著的太陽旗上砸,“二狗哥快用替劫血潤門軸!”她往陳二狗的方向喊,雙生光在門環上織成光網,“七代前輩說這門軸裡藏著城隍的本命魂!”
陳二狗突然往門軸的方向撞去,替劫血順著門縫往外滲。星芒印記在他掌心燒得通紅,紅光像潮水似的往門軸裡鑽,那些生鏽的鐵環突然往反方向轉,“他娘的這破門還認血氣!”他往轉盤的方向喊,鏈端往山本的後心甩去,“小鬼子你的死期到了!”
山本一郎的軍刀突然往身後劈去,黑血在刀身燒出刺目的紅光。他往陳二狗的方向獰笑,往牌位前扔出個骨灰壇,“林正英的孽種!你爹當年就沒敢動血河老祖的牌位!”軍刀往蘇若雪的方向劈去,刀風裡卷著無數被吸走的魂魄,“這丫頭的命定容器正好給老祖開光!”
“放你娘的屁!”陳二狗的替劫血鏈突然往軍刀上纏去,星芒印記在鏈端燒出紅光,與護心劍的白光交織成護心陣。那些飛來的魂魄剛靠近,就被紅光裹著往轉生輪的方向飄,“他娘的小鬼子還想玩陰的!”他往轉盤的刻度指去,紅光在那些軍銜上燒出焦痕,“若雪妹子快用陰眼血照刻度!這些字裡藏著破陣的方法!”
蘇若雪的陰眼血往轉盤的刻度飄去,沙紋印記在掌心燒得刺痛。命定容器的紋路往每個軍銜裡鑽,那些被黑血覆蓋的筆畫突然活過來,顯形出六道輪回的原始刻度,“是天道、阿修羅道、人道……”她往林九的方向喊,陰眼血在刻度上燒出護心咒,“九叔按這個順序刺!能讓轉盤恢複原樣!”
林九的護心劍突然往“人道”的刻度刺去,銀藍血在轉盤裡炸出金光。父親的虛影往那些轉動的刻度指去,日軍軍銜正在紅光裡慢慢剝落,露出下麵刻著的梵文,“是輪回咒!”他往青溪的方向推了推,“青溪用雙生光護住梵文!彆讓血河教的主教破壞了!”
血河教主教的法袍突然往梵文的方向飄去,黑血在袍角燒出刺目的紅光。他往轉盤中心的牌位拜了拜,手裡的血河經突然往刻度上拍,“山本大人快祭完了!”經文的紙頁裡飄出無數日軍的亡魂,往梵文的方向撲去,“這些異教徒敢壞老祖的好事!”
“狗娘養的老東西!”陳二狗的替劫血鏈突然往血河經上纏去,星芒印記在鏈端燒出紅光。他看著那些日軍亡魂在紅光裡被燒成黑灰,鏈端往主教的咽喉甩去,“他娘的小鬼子的經還能召魂!”替劫血往轉盤的中心湧去,與蘇若雪的陰眼血彙成光帶,“若雪妹子快用命定之力穩住光帶!這是最後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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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若雪的陰眼血往光帶的方向飄去,沙紋印記在掌心燒得發燙。命定容器的紋路往牌位的方向鑽,血河老祖的虛影突然從牌位裡鑽出來,往她的陰眼撲去,“小丫頭的容器之力果然純正!”虛影的黑爪往她的眉心抓去,“等本座奪了你的眼睛,就能徹底衝破封印!”
“敢動我妹子試試!”陳二狗的替劫血鏈突然往虛影的手腕纏去,星芒印記在鏈端燒出紅光。他往林九的方向喊,鏈端往護心劍上纏去,“九哥快用焚天焰燒牌位!這老東西的本命煞在那兒!”紅光順著劍刃往牌位的方向鑽,與銀藍血炸出刺眼的光花。
林九的護心劍剛刺進牌位的裂縫,父親的虛影突然與他重疊。兩人的劍尖同時往牌位的中心鑽去,銀藍血在黑血裡燒出個巨大的“破”字,“爹當年沒完成的事,兒子替您了卻!”白光順著牌位的紋路往轉盤的方向飄,那些被篡改的刻度突然往反方向轉,“二狗快讓戰士們的魂魄往轉生輪上飄!他們能借輪回之力重生!”
隨著轉生輪的刻度恢複原樣,整個輪回殿突然劇烈震顫。血河轉盤“轟”地炸成漫天光粒,山本一郎的軍刀被震飛出去,往牌位的方向插去,“不……不可能……”他往血河老祖的虛影喊,黑血從七竅往外滲,“老祖怎麼會……”
血河老祖的虛影突然發出淒厲的嘶吼,黑血在半空凝成個巨大的“逃”字。他看著轉生輪的光芒往自己的真身鑽,突然往十八層地獄的方向鑽,“林正英的孽種!本座不會放過你的!”那些被吸走的魂魄突然往人間的方向飄去,“你們給我等著!”
陳二狗往那些飄走的魂魄敬了個禮,替劫血鏈在地上拖出條紅光。他看著山本的魂魄被轉生輪的光芒裹著往畜生道的方向飄,突然往地上啐了口唾沫,“他娘的總算送這畜生去該去的地方!”他往牌位的方向指去,那裡的光粒正在凝成塊玉佩,“九哥快看!這是什麼?”
林九的護心劍往玉佩的方向刺去,銀藍血在那裡炸出白光。父親的虛影往玉佩的方向拜了拜,玉麵刻著的“護心”二字正在紅光裡慢慢顯形,“是我爹當年藏的護心符!”他往蘇若雪的方向推了推,“若雪用陰眼血給玉佩裹層光膜!這上麵有血河教餘黨的名單!”
蘇若雪的陰眼血往玉佩的方向飄去,沙紋印記在掌心燒得刺痛。命定容器的紋路往玉麵的刻痕裡鑽,那些隱藏的名字突然在血鏡裡顯形,往人間的方向延伸,“是上海!”她往眾人的方向喊,陰眼血在那裡燒出個巨大的“追”字,“血河教的餘黨躲在租界裡!”
陳二狗的替劫血鏈突然往玉佩上纏去,星芒印記在鏈端燒出紅光。他往輪回殿的出口指去,轉生輪的光芒正在那裡凝成道光梯,“他娘的這才是真正的輪回路!”鏈端往出口的方向拽去,紅光在地上燒出條通路,“九哥我們走!去上海掀了他們的老巢!”
林九的護心劍往光梯的方向刺去,銀藍血在梯階上燒出破煞咒。父親的虛影往那些重生的魂魄指去,每個光點都在往人間的方向送去祝福,“是戰士們在給我們指路!”他往蘇若雪的方向看了一眼,“若雪的沙紋印記越來越亮了,看來離鬼王容器覺醒真的不遠了!”
蘇若雪的陰眼血往光梯的方向飄去,沙紋印記在掌心燒得發燙。命定容器的紋路往人間的方向鑽,那些名單的碎片突然往她的識海裡鑽,“九叔我記住地址了!”她往陳二狗的方向笑了笑,陰眼血在袖端燒出光膜,“奶奶說過上海的租界裡有個血河教的分壇,裡麵藏著他們的秘密武器……”
話沒說完,整個輪回殿突然劇烈搖晃。光梯的梯階正在往反方向融化,出口的通路突然被團紫霧堵住,“他娘的又是哪個不長眼的!”陳二狗的替劫血鏈往紫霧裡纏去,星芒印記在鏈端燒出紅光,“九哥快看!這霧裡的煞氣和血河教的不一樣!”
林九的護心劍往紫霧裡刺去,銀藍血在那裡炸出白光。父親的虛影往那些蠕動的煞氣指去,每個紫紋都在顯形出個扭曲的鬼臉,“是鬼王的餘孽!”他往蘇若雪的方向拽了把,“若雪快用命定容器的力量穩住!這些東西好像在找你!”
蘇若雪的陰眼血往紫霧裡飄去,沙紋印記在掌心燒得刺痛。命定容器的紋路往那些鬼臉裡鑽,鬼王的虛影突然在血鏡裡顯形——是個穿著嫁衣的女子,手裡捧著個嬰兒,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我的乖孫女……”她往蘇若雪的方向伸出手,紫霧裡飄出無數根紅繩,“奶奶來接你了……”
陳二狗的替劫血鏈突然往紅繩上纏去,星芒印記在鏈端燒出紅光。他看著那些紅繩上纏著的嬰兒魂魄,突然往蘇若雪的方向拽去,“他娘的老怪物又想騙我妹子!”鏈端往紫霧的中心甩去,紅光在那裡燒出個窟窿,“九哥快用焚天焰往窟窿裡灌!這破霧裡藏著鬼王的本命魂!”
一場新的戰鬥,又在輪回殿的出口,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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