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廣和陳笑在一旁喘著粗氣調息,他們早已累得手腳發軟、渾身脫力。
姚中滿臉愧色,苦笑著拱手道:
"對不住諸位大人,今日是我拖累了大家。那妖鬼...確實已經伏誅了吧?"
"死了。"向來寡言的林飛長長吐出一口濁氣,胸口劇烈起伏著。
他與陳春同為正麵迎敵的主力,但實力比陳春弱點。
因此斷了兩根肋骨,此刻說話都帶著痛楚。
六人稍作休整時,將躲在角落裡的礦長帶了過來。
那礦長戰戰兢兢地瞥了眼地上僅剩的幾根妖骨,臉色煞白,哆哆嗦嗦地躲到李正峰身後。
得知李正峰他們解決妖鬼後,他"撲通"一聲跪下,連連叩頭如搗蒜。
李正峰擺了擺手,沉聲問道:
"這條礦道是什麼時候打通的?"
"回、回大人,"
礦長結結巴巴地回答,
"前麵這段是新開的,後麵那些..."
他指著幽深漆黑的礦洞深處,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不是我們開鑿的。"
"這麼說,後麵這段沒人走過?"李正峰追問道。
"正是,正是。"礦長點頭如啄米。
"事情還沒有解決,你先回去吧,等候玄鏡司傳喚。"
“另外,這條礦道附近不要再來人了!”
李正峰目光掃過礦長腰間的腳印——那是方才李廣情急之下一腳踹的,這人腰部受了小傷。
走路一瘸一拐的,他應該就是個普通人。
眾人對處置礦長方案都沒有異議,當即讓他先行離去,各自盤膝而坐,調息恢複。
那妖鬼屍骨無存,隻留下一對寒光閃閃的鋒利刃臂。
但眾人誰也不敢再貿然深入——萬一底下還藏著更厲害的妖鬼,他們可吃不消。
於是決定先退出礦洞再說。
回到官道旁的茶棚時,暮色已經籠罩四野。
正要用晚飯,卻見一群礦工在礦長帶領下浩浩蕩蕩地圍攏過來。
有人抱著沉甸甸的酒壇,有人提著油紙包裹的熟肉,濃鬱的香氣撲麵而來。
礦長上前深深作揖,恭敬道:
"多謝諸位大人鏟除妖禍!這幾日嚇得我們寢食難安,特地備了些薄酒粗食,聊表謝意。"
“要是沒有你們,就沒人能幫我們報仇了。”
李正峰目光掃過這些滿臉風霜的礦工,朗聲笑道:"好!"
陳春向來嗜酒如命,一個礦工剛搬來酒壇,他就迫不及待地湊上前去。
李正峰拍開泥封往外倒酒,隻見酒水竟泛著淡淡的綠色。
"咦?這是竹酒嗎?"陳春眼前一亮。
竹酒乃是將酒液灌入嫩竹中,待竹子生長,酒液便沾染了竹子的清香,彆有一番風味。
那酒香清新怡人,帶著雨後竹林般的空靈之氣。
陳春小心翼翼地捧起酒碗,先是細細端詳,繼而閉目輕嗅,深深吸了一口氣,整個人都陶醉在這獨特的酒香之中。
相比之下,陳笑、李廣兩人就顯得豪爽多了。
他們直接仰頭一飲而儘,隨即拍案叫道:"好酒!再來一碗!"
這時陳春才緩緩睜開眼,望向礦長問道:
"礦長,這酒是何人所釀?"
礦長連忙恭敬地回禮:
"回大人,這是我們礦工自己琢磨的法子。下礦時為解乏,就把酒灌進竹子裡,實在算不得什麼好酒。"
"礦長你太謙虛了,"
陳春搖頭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