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和張世平繞著祠堂轉悠起來,想從外頭瞧出點門道。
可惜轉了幾圈,兩人眉頭擰成了疙瘩。
張世平提了口氣,身子一輕,像隻大狸貓似的在牆頭上走了一圈,落地後依舊是搖頭。
這祠堂,從外頭看,愣是丁點古怪也瞧不出來!
李正峰一揮手:“都歇著吧,大白天的進去也未必能看出花來。等天黑!”
李正峰難得逮著半天空閒,權當老天爺賞了個懶覺。
午後,那賴著不走的陰雲總算散了架,冬日的暖陽從樹杈子縫裡漏下來,照出一道道光柱子。
李正峰手腳並用,猴子似的爬上了最高最壯的那棵荔枝樹,找了個舒坦的枝杈子倚著,美滋滋地吹起了小曲兒。
日頭一點點往西邊溜達,最後一抹金光也藏進了山坳坳,天,悄沒聲地就黑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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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正峰拍拍手上的樹皮渣子,跟片葉子似的輕飄飄落了地:
“得嘞!這會兒可不是光天化日嘍!動手,給咱‘開門’!”
那守門的老頭兒精得跟猴兒似的,隔著門縫瞅見他們還在門口杵著,二話不說,“哐當”一聲就把那頂門杠子給插上了!
李正峰臉一沉:“破門!”
這真是給臉不要臉了!
換個心狠手辣的官兒來,光憑這一條“藐視朝廷命官”的罪名,就夠他們陳家上下喝一壺苦膽水的!
林胡嘿嘿一笑,緊了緊褲腰帶,退後幾步,猛地一個躥步,大腳丫子就奔著門板踹了過去!
包著鐵皮的大木門發出一聲淒慘的“嘎吱”呻吟。
又是一腳!
門板晃得跟篩糠似的。
李正峰眉頭擰成了疙瘩,問旁邊的楊德彪:“楊大人,你先前不是說,這祠堂修得結實,是為防山賊?”
“正是如此啊大人!”
“那就不對味兒了。你看這門板,連林大人幾腳都扛不住,當年那幫子山賊是吃素的?撞不開?”
楊德彪賠著笑:“大人您有所不知。早年祠堂外頭還箍著老厚的磚石壁壘,那叫一個固若金湯!”
“後來天下太平了,陳家人丁興旺,要蓋新房娶媳婦,就把那磚石拆了去砌牆啦,隻剩裡頭這光禿禿的門臉子撐場麵嘍。”
門裡頭那老頭兒聽著那“哐哐哐”震天響的踹門聲,嚇得三魂去了兩魂半。
眼瞅著門板就要飛了,他扯著嗓子嚎起來:“彆踹啦!彆踹啦!我開!我開門!”
“晚啦!這會兒想投降?門兒都沒有!”林胡吼得比他還響。
李正峰抬手一攔:“慢著!咱們得講點禮法!要斯文點!”
他本意是讓林胡停下。
林胡這憨貨會錯了意,立馬退後幾步,捏著嗓子,跟哄小媳婦似的:
“哎喲,老爺子,您可站穩扶好嘍,小的要‘溫柔’地來咯——”
話音還沒落地,他一個猛子衝過去,飛起就是一腳!
“哐啷!”一扇大門應聲而倒!
李正峰無奈地朝天翻了個大白眼:得,踹都踹開了……
也罷,咱玄鏡司辦事,向來講究個雷厲風行,何況是對方先不給臉?
要是換了那些更橫的衙門,連這看門的老頭兒都得抓去嘗嘗牢飯啥滋味!
四人挺胸抬頭,大搖大擺進了祠堂。
那老頭兒連滾帶爬,兔子似的往家族裡跑去報信兒了。
祠堂裡頭不大,就前後兩進院子。
前院空蕩蕩的,隻有幾間給守祠人住的破屋子。
推開正屋大門,裡麵肅穆地立著個頂天立地的大木架子,緊貼著牆,高高低低供滿了密密麻麻的祖宗牌位,瞧著就讓人脖子發涼。
繞過正屋,穿過一道小門便是後院。
後院更空,就孤零零地壓著一塊磨盤大的青石板,瞧著死沉死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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