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停住,意識到自己和張世平、李正峰確實沒下去過!
李正峰目光灼灼,仿佛要穿透楊德彪:
“我不知道裡麵具體怎麼回事!但我知道這絕對有問題!下井又上來。”
“小狗的木馬也曾掉進井裡,被他撈了回來!這兩者之間,必有聯係!下井,是關鍵!”
楊德彪瞪圓了眼珠子,冷汗嘩嘩往下淌,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井裡有東西!剛才俺進井裡撈東西的時候,好像……好像有股勁兒在往下拽俺的腳脖子!”
“不過俺手快,扒住井壁立馬就爬上來了!”
“那勁兒若有若無的……冷颼颼的……俺、俺當時沒敢細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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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胡摸著下巴,眼珠子滴溜溜一轉,猛地一拍大腿:
“李大人!俺琢磨出點味兒來了!小道士不是說這井叫祭鼎嗎?是收祭品的地方!”
“你看,小狗跳下去撈木馬、彪子下井撈東西,都算是下去溜達過一圈,又給撈上來了……”
“這像不像……咱們從人家鬼神老爺的供桌上,把貢品又給搶回來了?”
“人家鬼神老爺能不惱嗎?”
“能不找小狗和彪子算賬嗎?”
“這叫‘搶祭品’,犯了大忌諱啊!”
李正峰一愣,隨即豁然開朗,如同撥雲見日!
可不就是這麼個理兒!一切都串聯起來了!
張世平也拍手大笑,聲震屋瓦:
“老天爺!林老弟今天總算開竅了!這話沒錯,正是這個道理!說破天機了!”
李正峰精神一振:“道長,您全明白了?”
張世平撚著胡子微笑,眼中精光四射:“沒錯!貧道已經看穿這裡所有的秘密!老天爺!”
他踏前一步,袍袖無風自動,指著這陰森後院:
“這地方根本不是什麼陳氏祖祠,而是一處上古時候留下的祭場!阿三說過,這地方外牆被拆了好幾層才剩下現在這樣。”
“貧道推測,當初這牆厚得嚇人,而且壓根沒有門!它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堡壘!”
“有人故意修起這座沒有門的堡壘,就是為了鎮住、封住、擋住這個祭場!不讓活人靠近,更不讓裡麵的東西出來!”
林胡忍不住插嘴:“那這祭場到底是啥玩意兒?就這井?”
“不對不對!”
張世平擺擺手,神情嚴肅,手指一一指向後院四座高聳的塔樓:
“你們看看這些是什麼?”
“塔樓啊。”林胡和楊德彪異口同聲。
“錯!大錯特錯!”
張世平聲音陡然拔高,
“它們是這座祭鼎的四條腿!”
他目光炯炯,如同火炬:“你們把它們看作塔樓也沒錯。但它們真正的用處,是為了撐起這口祭井鼎肚子)才造的!”
“早年間打仗,因為它高,被老百姓借去當了望塔用了。這是鳩占鵲巢,不明白真相!貧道先前也猜錯了!”
張世平指向深井,“以為井口就是鼎口,鼎腿埋在地下。其實不是!”
“咱們看見的井口,不是它的口!它的口,開在陰曹地府下麵!這是一座從陽間倒過來,直通陰曹地府的祭鼎!”
“井口,其實是鼎底!還記得丞相府的那座神廟嗎?那小狗和楊德彪,都被當作‘祭品’送進過地府!”
“結果他們兩個又跑回來了,硬生生掙脫了!”
“這是陽間的人強行搶走陰間鬼神的祭品,這種犯禁的事,鬼神能不怒嗎?能不追著要他們的魂兒嗎?!”
張世平摸著下巴,擺出一副“天機儘在我手”的架勢:
“陳小狗?轉世靈童?拉倒吧!他頂多算給黑白無常跑腿兒報喪的!要不咋能知道誰快嗝屁兒了?”
“每回他睡得跟挺屍似的,那就是去給本地的無常老爺端茶倒水、捶腿捏肩了。”
“無常爺手裡攥著生死簿呢,誰該蹬腿兒門兒清!”
“八成是閒聊說禿嚕嘴了,或者用了啥邪門法子,反正讓這小子把名單記得門兒清,跟刻腦瓜仁兒裡似的。”
李正峰一拍大腿,眼珠子瞪得溜圓:
“哎喲喂!他要是無常爺的跟班兒,那他身子裡那魂兒……該不會壓根兒就是‘借宿’的吧?”
張世平一愣:“你的意思是……”
李正峰搶著接茬兒:“真正的陳小狗,八成是手賤,從陰曹地府順了不該順的玩意兒,結果讓無常爺一勾子把魂兒勾走頂賬了!”
“可這小子陽壽沒花完,死不透啊。無常爺沒招兒了,隻好把自己身邊打下手的小鬼童子,一個接一個塞進他那空殼子裡‘充氣兒’,讓他勉強還能喘氣兒。”
“陳小狗身子裡沒自個兒的主魂兒,會不會是那無常爺怕自家小鬼嘴不牢靠,提前給‘沒收’了?”
“所以你看,無常爺需要小鬼乾活時,他身子就‘歇菜’了。小鬼乾完活兒,又溜溜達達回來‘占著茅坑不拉屎’。”
張世平瞅著陳小狗,那眼神兒跟瞅著路邊被雨淋透的流浪狗崽兒似的,甭管咋回事,這小崽子都倒了八輩子血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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