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峰冷笑環視,眼神銳利如刀:
“怎麼?諸位也想下場試試手氣?你們的賭注……在哪兒?”言下之意:沒賭注瞎嗶嗶啥?)
車中歐陽夢厲聲喝道,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諸位是想壞了此地的規矩,嘗嘗拔舌地獄的滋味嗎?”
幾聲悶哼從陰影中傳來,再無人敢吱聲。
雨勢稍緩。
蔣子文聽了同僚的“無解”論,心裡似乎踏實了點,強作鎮定冷聲道:“我不知答案,你且說來!”
李正峰微微一笑,氣定神閒:“自古至今,人族嬰孩,攏共分兩類:一為男嬰,一為女嬰!”
林胡眼睛瞬間瞪得比銅鈴還大,一拍大腿,聲震四野:“妙啊!李大人!絕了!絕頂的妙啊!”
轟隆隆!
大雨如天河倒灌,聲勢駭人,仿佛老天爺都被這答案氣樂了。
車中傳來歐陽夢極力壓抑卻還是漏出來的“噗嗤”笑聲,像隻偷吃了蜜的小狐狸。
圍觀的無常徹底炸了廟:
“耍詐!赤裸裸的耍詐!不要臉!”
“這、這算哪門子算術題?這是耍無賴!”
“蔣子文!你被這滑頭小子當猴兒耍了!”
蔣子文的聲音尖利得能刺破耳膜,帶著氣急敗壞的狂怒:
“狡詐!何其狡詐!那、那天閹之人呢?還有天閹!你怎麼算?!”
李正峰笑容不變,穩如泰山:
“天閹?那也是男嬰沒長利索,根子上,他還是個帶把兒的男嬰!”
林胡立刻默契補刀,唾沫星子都快噴出來了:
“你是不是還想說石女?對不住!那也是女嬰身子骨沒調理好,說到底還是女娃子!沒跑兒!”
“你!你們……無恥之尤!”
蔣子文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幾乎要掀翻這雨幕蒼穹。
李正峰依舊笑吟吟,慢條斯理:
“我的問題,是否關乎天地大道?是否涉及算術?是否有明確答案?”
三連問,字字誅心。
雨幕裡,蔣子文的身影焦躁地來回踱步,像隻熱鍋上的螞蟻,看那架勢,恨不得撲上來把李正峰生吞活剝了。
終於,他猛地一揮手,一個近乎透明、水汪汪的影子“啵”的一聲從他身上分離出來。
他咬著後槽牙,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十八層地獄裡摳出來的:
“好!算你贏!楊德彪的神魂,我還你!但是——”
他話鋒陡然一轉,帶著淬了毒的惡意,
“你身為玄鏡司的官兒,轄下有個叫陳小狗的娃娃丟了魂兒,你就不管了?這官兒當得……嘖嘖!”
李正峰眉頭一擰:“陳小狗的神魂?”
“不錯!”蔣子文根本不給喘息的機會,徑直道,語速快得像連珠炮:
“現在換我來出題!一道同樣關乎天地大道的算術題!你若能解,我便將他的神魂雙手奉還!”
他顯然是氣瘋了,鐵了心要在這扳回一城,找回場子。
李正峰毫不猶豫:“賭了!”
蔣子文立刻追問,聲音帶著貪婪:“那你的賭注呢?總不能空手套白狼吧?”
這下可把李正峰難住了。
他們下地府就一身衣裳,窮得叮當響,連個銅板都沒帶。
頭頂那燒著的符籙?也不是他的啊。
林胡趕緊湊過來,苦著臉壓低聲音:
“李大人,算了吧!這種局,擺明了是莊家穩贏,褲衩子都能輸光!那陳小狗的魂兒跟咱非親非故……”
李正峰斷然搖頭,眼神堅定:
“不行!林胡,我是嶺南郡廣大府的千戶!陳小狗是我治下的百姓,護他周全就是我的本分!”
“他遭此橫禍,我責無旁貸!更何況他是無辜受害,孩子欺負他,他才懵懵懂懂丟了魂,我必須幫他找回來!”
字字鏗鏘,擲地有聲。
林胡一臉愁苦:“可這題……你輸定了啊!褲腰帶都得賠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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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正峰卻偷偷衝他眨眨眼,嘴角勾起一絲狡黠:
“放心,贏定了!”
他一邊說一邊下意識往腰間一摸——嘿!
那口從安海縣得來的小鐘,竟然跟著魂魄下來了!
像個不起眼的銅疙瘩掛在腰上!
他一把摘下小鐘,托在掌心,朗聲道:“我便以此寶為注!此乃……”
話音未落,異變陡生!
那原本巴掌大的青銅小鐘,在李正峰掌中驟然變大!
鐘口正正好好與他的手掌嚴絲合縫!
鐘身上那些玄奧難懂的字符,如同活過來的蝌蚪,“嗡”地一聲,繞著鐘身飛快遊弋起來!
更驚人的是鐘壁上那些古樸神秘的圖案,竟直接跳脫出來,懸浮在鐘上方,滴溜溜旋轉著,還探頭探腦地四處張望,湊在一起仿佛在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車中的歐陽夢失聲驚呼,聲音都變了調:
“驚神鐘?!此等重寶怎會在你手中?!”
呼啦!
原本圍得水泄不通、看熱鬨看得正起勁的無常陣營瞬間大亂!
鬼影閃爍,陰風慘慘,眨眼功夫,堵在四周的無常跑了個精光!
比耗子見了貓溜得還快!
歐陽夢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急促和驚惶:
“抓住它!千萬彆在此地敲響!李大人!萬萬不可敲!一敲則大禍臨頭!天大的麻煩!切記!切記!!”
連珠炮似的警告。
雨幕裡,蔣子文的身影也劇烈地晃了晃,看樣子也想腳底抹油開溜,連雨聲都弱了幾分,透著心虛。
但很快,那雨幕又轉了回來,他狂喜到破鑼嗓子都劈了叉的聲音幾乎變調:
“你以此鐘為注,對否?!這可是你自願的?!!”
貪婪之意,溢於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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