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們當心!是妖風!快抓緊驢車跟著走!千萬彆亂跑,小心風裡的濕骨妖把魂勾了去!”
李正峰沉聲問:“妖風裡還有濕骨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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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儀縮在車後回頭喊:“那可不!妖風邪門得很,不會憑空來的,肯定是有妖鬼在背後作祟!”
矮漢霄戰嚇得聲音直發顫:
“咱、咱能不說這些嚇人的不?”
“咱人多陽氣旺,我這兄弟還是童男子呢!再說還有大師在,肯定撞不上邪祟!”
不知不覺間,他和沈儀的膽量竟調了個兒。
“不對!風裡有動靜!”
沈儀忽然又大叫。
霄戰側耳細聽:“不就是風聲嗚嚕嗚嚕……這、這是哭聲?!”
風聲嗚咽,卻零散而尖銳,像極了死了兒子的寡婦壓著嗓子哭喪——瘮人得要命。
幾人都清楚地聽到了。
風雨撲麵,打得人幾乎睜不開眼。李正峰手搭涼棚四下望去,隱約見到霧氣中有詭異的影子在搖晃。
沈儀慌張地說:“後、後頭……誰在笑?”
李正峰凝神細聽,身後的風中果然飄來隱約的聲響:
“咯咯、咯咯……”
竟是嬰兒般的笑聲!
他猛地發現——霄戰不見了!
“最後的人呢?”
李正峰立即問道。
沈儀回頭一看,也慌了:“人呢?剛才還在後頭跟著!”
“停車!找人!”
李正峰喝道。
沈儀手忙腳亂地勒緊韁繩,哭喪著臉:“兄台,不是我心狠……妖風裡不能停啊!”
“唉,算了……人命關天!唉,早知道打死也不趕這夜路了!”
就在這時,車後的粗麻布忽然劇烈晃動起來——根本不像是風吹的,倒像有什麼東西正要從中鑽出來!
沈儀放聲尖叫,李正峰愕然:“你家的乾菜成精了?”
他下意識地握緊了刀柄。
粗麻布底下突然傳來一聲急切的呼喊:“高人請留手!都是自己人!是我,霄戰!”
一張寫滿惶恐的臉從麻布下探了出來——正是之前不見蹤影的霄戰。
他擠出一個尷尬的笑容,結結巴巴地解釋道:“這個……剛才實在是冷得受不了,我就蜷在布底下取取暖。”
李正峰冷哼一聲,心裡再清楚不過:什麼取暖,分明是嚇得魂不附體,躲起來不敢露麵。
沈儀見狀,氣得直跺腳:“我說這老驢怎麼越走越費勁!還以為是風大阻力強,搞了半天是你藏在後麵增加分量!還不快給我下來!”
霄戰一邊賠笑一邊往後縮:“實在、實在對不住……可我全身都快凍僵了,真不想下去。”
沈儀急得額頭冒汗:“你連命都不要了嗎?我們現在被邪風盯上了,全靠這頭老驢帶我們找生路!”
“它認得道!我們絕不能成為它的負擔,不然大家都得沒命!”
李正峰追問:“這頭驢真的能帶路?”
沈儀用力點頭,語氣肯定:“老馬能認途,老驢更通靈!這些上了年紀的牲口,天生就能感應吉凶!”
李正峰表示認同,轉頭對霄戰命令道:“立刻下來。”
霄戰把頭搖得像撥浪鼓:“我不是害怕!但我真的快凍死了!手腳早就沒知覺了!”
“下來!”李正峰手中的刀鋒閃出寒光。
霄戰被逼得走投無路,指著沈儀嚷道:“那他剛才不也一直坐在車上嗎!”
沈儀二話不說,立刻跳下車:“好,我也下來一起走!”
霄戰徹底沒招,隻好哭喪著臉,極不情願地爬下了車。
沈儀再次提醒眾人:“大家抓緊車身!這妖風裡不知藏著什麼邪祟,一不小心被卷走就完了!”
他話音未落,風勢驟然加劇,呼嘯著仿佛要撕裂一切。
霄戰失聲驚叫:“這風太詭異了!”
沈儀慌忙從車上抽出一卷麻繩喊道:“快!用繩子係在腰上!多一重保障!”
他先將自己牢牢綁住,又為啞巴王二博捆好,繞到車尾替霄戰係緊,最後將繩子的另一端遞給李正峰。
李正峰接過繩索:“我自己來。你去照看驢子,它好像受驚了。”
驢車搖晃得厲害,老驢明顯加快了步伐,蹄聲急促。
沈儀遞過繩子叮囑:“好!您務必係牢固,我去穩住它——車上重量減輕,老驢恐怕會跑得更急。”
他上前摟住驢頸,輕聲安撫,引導著它繼續在迷霧中前行。
被這詭異的妖風裹挾,眾人早已迷失了方向,不辨東西。
李正峰沉默地走在隊伍前列,忽然耳尖地捕捉到身後傳來細微的念叨聲。
那聲音低沉而模糊,幾乎被呼嘯的風聲吞沒。
他悄然捏了個訣,轉身望去,隻見霄戰哆哆嗦嗦地跟在後麵,嘴裡亂七八糟地求遍了他知道的所有神佛。
老驢在迷霧中艱難行進了不知多久,前方隱約浮現出一座土丘的輪廓。
繞著土丘走了半圈,丘底赫然出現一道簡陋的門板——這裡竟然隱藏著一個挖出來的土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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