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世平沉吟片刻:
“貧道估計,大概是二八開。”
李正峰拍案:“二八開也能拚一把!乾它!”
“是它們八,我們二。”張世平補充道。
李正峰正色:“對,乾它!”
楊武濤聽得發愣:這麼生猛?
他急忙勸道:“大人不必急著動手,我可以向楊家求援,請三爺爺、父親出手。”
“另外,舍妹最近恰好在府中暫住,她修為深不可測,也可以請來幫忙。”
張世平笑道:“無量天尊,楊大人客氣。”
“剛才說的隻是保守估計。如果張家確實是鼠妖,就算道行高深,我們也不是沒有贏的機會。”
李正峰對其他人並不抱太大希望,但對張世平卻信心十足——他家小道士,可是深藏不露的高人啊!
四人商量好對策,就把古曉風請來,說出了李代桃僵的計策:
由李正峰冒充古文書。
張家勢力太大,硬拚恐怕難贏,隻有設埋伏智取。
據古曉風透露的信息,那姓張的精怪家族有個規矩——
隻要古文書穿上嫁衣、蓋上紅蓋頭,對方便會派人來“迎親”。
按照習俗,來的必是張麥的女兒張粟,迎親隊伍裡也肯定有張家的長輩坐鎮。
於是張世平獻上一計:
他打算用道術把古文書的氣息轉嫁到李正峰身上。
他倆身高體型本來就有八分像,再穿上嫁衣、蒙上蓋頭,就算是鑒寶行家來了,也絕對分不清誰是誰。
等張粟一靠近,李正峰就突然出手,以雷霆刀法先乾掉一個頭目,若有機會,不妨多砍幾個。
屆時雷聲為號,埋伏的人一湧而上,打它們個措手不及。
計劃一定,大夥兒士氣大漲。
唯獨古曉風仍然愁眉不展——
之前請的兩位“高人”上場前也是這麼信心十足,結果一個比一個死得慘!
林胡是人精,一眼看穿他的擔憂,湊上前安慰:
“古老爺彆擔心,我們玄鏡司從來不打沒把握的仗。”
“實話跟你說,自從我們家李大人接管玄鏡司,就從沒失手過!”
古曉風勉強擠出笑容:“老夫明白,李大人確實英明神武!”
“是老夫多慮了……諸位抓緊準備,我們儘快出發。”
林胡卻一把拉住他:“等等,我有個問題挺好奇的——纏上您公子的那位鼠精姑娘,長得怎麼樣?”
古曉風歎氣:“非常美,真的非常美。”
林胡一聽,眼神微妙地動了動。
他蹭到張世平旁邊,搓著手試探:
“道長,您之前說精怪會靠雙修吸書生的才氣,是吧?那……得有多大的才氣,才會被它們盯上啊?”
張世平斜眼看他:“你問這乾啥?”
林胡一臉正氣:“沒啥,就想看看我這才華夠不夠引來漂亮精怪,想跟它們切磋切磋。”
張世平沒料到他能把這種話說得如此坦蕩,一時語塞。
回過神來忍不住搖頭:
“林爺,貧道我走南闖北大半輩子,什麼荒唐話沒說過、什麼荒唐事沒乾過,也沒少挨罵。”
“可見了你我才發現——我他媽簡直算是個正經人!”
林胡不高興了:“道長您這啥意思?”
“啥意思?沒彆的意思,純粹是佩服!”
“林爺您在‘臉皮厚度’這一塊,已是宗師級彆,貧道自愧不如,還得向您多多學習啊。”
說罷長歎一聲:“真是學無先後,厚者為師!”
林胡惱火道:“你彆瞎想!我說的‘切磋’,是指收拾它們……”
“在床上收拾?”
張世平冷不丁插話。
林胡鄙視地瞥了他一眼,扭頭邊走邊念叨:
“修的什麼道?整天想些不正經的!”
張世平氣得胡子都快翹起來。
他憤憤地扯過張和尚剛貼好的符紙,指著罵了幾句才解氣。
一行人快馬加鞭,連夜趕往嶺山縣。
嶺山縣跟嶺馬縣相鄰,同屬嶺南郡的富庶地帶,商旅往來絡繹不絕,官道修得寬闊平整。
雖入冬不久,但因車馬行人頻繁,路麵依舊硬實,跑馬毫無問題。
古家是嶺山縣的大戶,宅院深深、庭院開闊,藏下玄鏡司這一批人簡直輕而易舉。
一進古家,李正峰就帶人四處查探,尋妖珠毫無反應——說明最近並沒有妖鬼靠近。
古曉風拿出張氏之前送來的聘禮,金銀玉器擺了一桌子閃閃發亮,
但奇怪的是,裡麵並沒有銀元之類的貨幣。
李正峰拈起一件玉器嗅了嗅:
“一股土腥味,沒跑了——準是耗子精從古墓裡扒出來的陪葬品。”
林胡握緊流星錘,滿臉期待:
“耗子精也有好看的嗎?大人,一會兒要是碰上母耗子精先彆急著殺,讓我仔細瞅瞅——純屬好奇,絕無邪念!”
張世平把古文書請出來,取他眉心、人中、耳垂三滴血,
點在李正峰臉上,又貼了張符在他額頭。
一番操作後點頭:“應該能騙過那幫鼠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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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曉風遞上嫁衣和紅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