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我不是害怕臟東西,隻是討厭。
所以我把通道封起來,隔絕臭味。
狐狸輕盈地跳下石床,邁著優雅的步子向他走來,身後幾條尾巴輕輕搖晃。
李正峰驚訝:“你會佛門的‘他心通’?”
狐狸沒回答,那雙桃花眼注視著他,心聲再次響起:你有什麼願望?
李正峰眼裡閃過一絲同情,反問道:
“那你呢?你到處幫人實現願望,你自己想要什麼?”
狐狸眨了眨迷人的桃花眼,似乎有點驚訝:我可以幫你實現一個願望。
李正峰搖搖頭,堅持問:
“你的願望是什麼?修煉出十條尾巴?得道成仙?還是……重獲自由?”
狐狸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我不會告訴你,你也猜不到,永遠猜不到。
李正峰想了想說:“你有一個願望,而且很重要,所以不能讓人知道?”
狐狸笑而不語。
他繼續推理:“你覺得我永遠猜不到,說明我剛才的猜測讓你覺得我的思路完全錯了。那麼,是不是我猜反了?”
狐狸一下子竄到他麵前,微微抬頭,仔細看著他的臉,桃花眼裡波光流轉,看不出什麼意思。
李正峰思路越來越清晰:“我看見你不停地跑,長出九條尾巴。”
“你幫人實現願望,就少一條尾巴,但也沒見你難過,也沒見你特意修煉,尾巴又會自己長出來。”
“你不斷地找人許願、失去尾巴,每次失去後就出現在荒野,奔向人間,路上尾巴自然重生……”
“直到遇見吳家祖先。你說這不算是囚禁,你可以離開,但為什麼不走?”
“因為他有你需要的東西?一個乞丐能有什麼?”
“貪婪!他隻有無窮無儘的貪婪!”
“他讓你不斷失去尾巴,卻總在你隻剩一條尾巴時停手,以為尾巴沒了你的法力就散了。”
“可是他錯了!你根本不需要尾巴,你甚至希望……他能貪心地拿走你所有的尾巴!”
狐狸眼裡的笑意更深了。
李正峰自信地說:“那麼,我的願望是——你沒有尾巴了。我想看看,你沒有尾巴是什麼樣子。”
通道裡漂浮的光點突然聚集在一起,爆發出像太陽一樣耀眼的金光!
李正峰下意識閉上眼睛,忽然感覺臉頰被什麼柔軟的東西輕輕碰了一下,一個嬌媚軟糯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小郎君~現在還不能給你看呢。妾身要先走一步,借你的鳥兒用用,以後……一定會好好報答你的喲~”
李正峰迷迷糊糊睜開眼。
四周黑得像是墨汁潑灑過,伸手不見五指,連半點光亮都鑽不進來。
那隻神出鬼沒的狐仙,早已不知去向。
就連他緊緊揣在懷裡的報喪鳥,也跟著不見了蹤影。
之前被法術封得嚴嚴實實的通道口,這會兒竟敞得老大。
李正峰隻好舉著那支快燒到底的火把,慢吞吞往外走。
他心裡那叫一個憋屈。
本來想靠吳家私藏狐仙這事抓他們個正著,誰想到狐仙跑得比風還快,
這下倒好,證據沒了,把柄也飛了,
隻能灰溜溜撤退,活像打了敗仗的小兵。
這一晚上折騰來折騰去,等他終於躺平,天都快亮了。
結果第二天,李正峰破天荒地睡過了頭。
他是被院裡一陣“嘿嘿哈哼”的吼叫聲給吵醒的。
一聽就是林胡那家夥。
李正峰睡眼惺忪地推開窗戶,扯著嗓子喊:
“老林!你又堵得難受啦?要發泄去外頭,彆在院子裡瞎嚷嚷!”
正在那兒把流星錘甩得呼呼作響的林胡,一聽這話,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李爺!您這是沒睡醒吧?我這是在晨練哪!”
“一日之計在於晨,我林胡勤學苦練,那是為了精忠報國、守護黎民!”
李正峰揉著眼睛嘟囔:“我看是你睡糊塗了吧?你啥時候變得這麼……”
“嘿!吃我這招‘二郎擔山’!”
林胡根本不讓他說完,一聲大吼,流星錘掄得跟風火輪似的,乍一看還挺像那麼回事。
這時候,一個身段窈窕的姑娘邁著小碎步走了過來,
那姿態真是優美極了,纖纖細腰仿佛隨風輕擺,紗袖飄飄——
正是昨晚他帶回來的舞姬有枝。
有枝到底是舞技精湛,走起路來步步生蓮,看得人心裡那叫一個舒坦。
她走上前,遞給林胡一盞茶,聲音軟綿綿地說:
“林大人練了這麼半天,喝口茶潤潤嗓子吧。”
“呀,李大人也醒啦?您稍等,我這就去給您打洗臉水。”
林胡咧嘴笑得像個二傻子,一把攔住有枝:
“管他乾啥,用不著,咱李爺沒那麼多講究。”
“你去歇著,大清早忙前忙後的,我看著都……都心疼。”
李正峰在窗邊接話:“又心疼?我說老林,你真該去南王府的醫館看看心脈,你這心臟怕不是天天在漏風。”
林胡趕緊跑過來,“啪”地關上窗戶:“李爺,您再睡個回籠覺,再睡會兒。”
有枝用袖子掩著嘴,輕輕笑了。
這動作彆人做起來可能顯得假,可她做出來,偏偏自然又嬌俏。
林胡眼睛都看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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