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墟核的青銅門在三人腳下發出裂響,林九的九闕守護印剛觸到門環,整座門扉突然顯形出初代雙星的血手印——金紅與朱砂交疊的掌紋間,嵌著蕭戰父親遺留的尾鱗。蘇雪的歸墟眼突然穿透門板,看見門後懸浮著座倒懸的青銅台,台中央蜷縮著具半蛇半人的軀體,胸口嵌著九代摸金符拚成的菱形核。
"是陰符會的終極本體!"蘇雪的金紅胎記在門扉上畫出玄鳥展翅紋,"他們把曆代守門將的屍身熔煉成了屍解仙繭......"
蕭戰的狙擊槍突然抵住門縫,護目鏡後的雙星印記映著門內景象:"繭上的摸金符,有我爹的、老煙槍的、還有九叔的......"他的手指扣在扳機上,"陰符會要拿九代雙星的血,給這東西當養料。"
林九的鼎紋共鳴突然發動,歸墟核的青銅柱竟發出龍吟,顯形出祖父林遠山的留言:"小九,歸墟核的陣眼在"反星位",用雙生血玉逆推北鬥......"他突然想起在匈奴墓看見的初代星圖,歸墟核的星位果然與外界相反,"雪,血玉給我,蕭戰,準備炸了正北方向的玄蛇骨支柱!"
蘇雪的金紅血液滴在血玉,林九將其嵌入反星位凹槽,整座歸墟核突然逆時針旋轉,倒懸的青銅台應聲墜落。陰符會的終極本體發出刺耳尖嘯,半蛇軀體展開竟有九節,每節都刻著不同朝代的滅門令,第十節頭顱上,戴著與沈巍相同的守門將麵具。
"林九,蘇雪......"本體的聲音像青銅器摩擦,"你們以為毀掉玄蛇核碎片就能贏?陰符會存在的意義,就是讓九闕永遠成為屍解仙的溫床......"
蕭戰的c4炸彈突然爆炸,正北支柱的玄蛇骨應聲斷裂,卻讓本體吸收了爆炸能量,九節蛇身突然長出鱗片,每片都刻著雙星的生辰八字。林九的九闕守護印首次顯形出防禦陣,卻被對方尾擊震飛,撞在青銅柱上,鮮血滴在柱體,顯形出沈巍的記憶碎片。
"沈老師!"蘇雪的歸墟眼穿透記憶,看見沈巍在秦陵地宮與初代聖女殘識對話,"他一直在用陰符會的身份,替我們收集九代摸金符......"
本體的蛇瞳突然收縮,它終於看清林九腕間的印記——那是融合了九代雙星血的守護印,是歸墟核真正的鑰匙。它的蛇信子掃過青銅台,顯形出陰符會初代會長的密卷:"若雙星覺醒守護印,便將其血祭給玄蛇祖核......"
"原來你才是玄蛇祖核!"林九的摸金符與蕭戰的符身拚合,竟形成初代雙星的完整羅盤,"千年前被初代聖女封印的玄蛇,原來一直躲在陰符會裡!"
祖核的蛇身突然崩裂,露出核心處的玄蛇骨王冠,冠頂嵌著枚菱形核,正是蕭戰曾經植入的碎片。蘇雪的金紅血液突然逆流,在王冠上顯形出初代聖女的咒文,那是當年封印玄蛇時,故意留下的破綻。
"九哥,用守護印引動歸墟核!"蘇雪的匕首抵住王冠,"初代聖女說過,玄蛇的七寸,在它吸收的第一滴雙星血裡......"
林九的九闕天眼突然穿透祖核,看見核心處封存著滴金紅血液——正是十年前蘇雪在秦陵為他滴落的血。他的守護印與血液共鳴,竟讓整座歸墟核的星圖顯形,每顆星位都對應著玄蛇的致命弱點。
"蕭戰,瞄準搖光星位!"林九的呼喊混著核內轟鳴,"那是它吸收我血的位置!"
蕭戰的狙擊槍響在歸墟核最深處,子彈穿透搖光星位的同時,林九的守護印狠狠砸向王冠。玄蛇祖核發出天崩地裂的嘶鳴,九節蛇身節節崩斷,每段都顯形出陰符會曆代會長的臉,最後一節,竟是沈巍的麵容。
"沈老師!"蘇雪的金紅眼淚滴在斷裂的蛇首,歸墟眼看見沈巍的殘識在消散前露出微笑,"他......他用自己的身體,替我們擋住了祖核的最後一擊......"
歸墟核的震動逐漸平息,倒懸的青銅台顯形出真正的歸墟核心——那裡懸浮著陰符經主卷,卷首畫著初代雙星,卷尾空白處,正緩緩浮現林九、蘇雪、蕭戰三人的身影。蕭戰摸著後頸的雙星印記,突然笑了:"原來老子這輩子,就是給你們當槍使的命。"
林九望著經卷,突然想起在青銅闕看見的輪回印記,伸手觸碰卷尾,竟讓經卷顯形出九闕星圖的最終形態:搖光星位是蕭戰的印記,天樞與天璿交輝,正是他和蘇雪的雙星。經卷中央,初代聖女的留言在閃爍:"九闕的鑰匙,從來不是打開,而是守護。"
"九哥,歸墟核在重組!"蘇雪的金紅胎記與經卷共鳴,顯形出九闕古墓的實時畫麵,"黃泉闕的引魂燈重新亮起,黑水闕的玄蛇骸骨正在石化......"
話未說完,歸墟核突然發出刺耳的蜂鳴,經卷封麵的初代雙星手印開始流血,顯形出周明遠的殘識:"你們以為殺了祖核就能高枕無憂?歸墟核的裂縫,需要雙星的血來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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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九的九闕天眼穿透經卷,看見裂縫深處,陰符會的殘餘勢力正在集結,他們捧著玄蛇骨碎片,準備重啟屍解仙大陣。更讓他心驚的是,裂縫中隱約可見座青銅台,台上躺著具與蘇雪一模一樣的軀體,手腕戴著金紅胎記——那是初代聖女的轉世之身。
"雪,經卷裡的預言......"林九握緊她的手,發現她的鱗片正在消退,"九闕的守護,需要我們永遠留在這裡......"
蘇雪望著經卷中逐漸清晰的雙星身影,突然想起十年前在祖屋,林九替她擋住陰符會殺手的場景。那時他才七歲,卻用身體護住她懷裡的血玉。此刻,她的金紅血液與他的朱砂血在經卷上交融,竟讓裂縫開始愈合。
"九哥,你還記得嗎?"蘇雪的指尖劃過經卷上的雙星圖,"在黃泉闕你說,摸金校尉該護著文物,現在......"她望向歸墟核的星圖,"我們要護著的,是整個九闕啊。"
蕭戰突然舉起蕭戰家的摸金符,符身"蕭"字與經卷共鳴,竟讓歸墟核顯形出通往外界的密道:"彆磨嘰了,老子的狙擊槍還等著轟陰符會的殘兵呢。"他指向密道儘頭,"外麵的世界,還等著雙星回去呢。"
當三人踏上密道時,歸墟核的青銅門突然閉合,門上顯形出最後的甲骨文:"第三十三闕啟,歸墟終局,雙星守護,九闕永存"。林九摸著腕間的守護印,發現印記中央多了道槍刺紋路,正是蕭戰的狙擊槍形狀。
殷墟的月光透過密道縫隙照進來,蘇雪望著遠處重新亮起的九闕星圖,突然笑了:"九哥,你說,下一次探險會是哪兒?黃泉闕的新引魂燈,還是黑水闕的石化玄蛇?"
林九望著她金紅胎記下的笑臉,想起十年前那個暴雨夜,她抱著半塊血玉敲開他家大門的場景。那時的小女孩,如今已成了能與他並肩守護九闕的雪女。他握緊她的手,感受著雙星血液在體內流淌,突然覺得,所謂終局,不過是另一場守護的開始。
歸墟核的光芒在身後漸漸淡去,卻在三人腕間的印記裡,亮起了永不熄滅的星光。蕭戰的狙擊槍扛在肩上,護目鏡後的雙星印記映著殷墟的甲骨文,那裡刻著初代雙星的最終留言:"摸金、西陵、守墓人,九闕星圖的三顆星,缺一不可。"
而現在,這三顆星正沿著密道走向外界,走向下一場未知的冒險。林九知道,九闕的故事永遠不會結束,陰符會的殘餘、玄蛇的轉世、還有無數等待守護的古墓,都在前方等著他們。但此刻,他望著並肩而行的蘇雪和蕭戰,突然覺得,隻要他們的血還在交融,隻要雙星的印記還在閃耀,九闕的星圖,就永遠不會凋零。
當第一縷陽光照亮殷墟時,三人站在地表,望著重新湛藍的天空。蘇雪的金紅胎記在陽光下泛著柔光,蕭戰的雙星印記與摸金符交相輝映,而林九的守護印,正默默吸收著九闕的地脈之力。遠處,鬼市的梆子聲隱約傳來,像在訴說著下一個九闕傳說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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