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泉石室的本源晶石剛穩定釋放完一輪滋養地脈的能量,蘇雪突然捂住眼睛,本源之眼的刺痛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劇烈——不是混沌侵蝕的灼痛,是被某種遙遠力量“拉扯”的撕裂感,金紅霧氣不受控製地從她眼角溢出,在空中扭曲成模糊的圖案,像極了西陵禁地的血脈圖騰。
“雪丫頭!怎麼了?”蕭戰剛檢查完雷闕的淨化陣,金色骨臂還泛著淡雷力的餘溫,見她臉色慘白倒地,立刻衝過去扶住她,骨臂的本源能量順著指尖注入她體內,卻被一股亂竄的能量彈開,“你體內的能量怎麼亂成這樣?”
林九也快步趕來,星砂探向蘇雪的經脈,星芒中清晰看到她的血脈力與本源能量正瘋狂衝撞,像兩匹失控的野馬,在她體表撞出淡淡的金色紋路:“是血脈共鳴!你的西陵血脈在響應某種外力,本源晶石也在跟著動!”
眾人循聲看向晶石——原本懸浮的晶石竟緩緩轉向地脈南側,表麵的光紋與蘇雪溢出的金紅霧氣同步閃爍,晶石中央映出一道清晰的畫麵:西陵禁地的石門半開,門楣上刻著混沌與血脈交織的圖騰,地宮深處泛著與本源晶石同源的金光,金光中隱約藏著“混沌起源”四個古老的西陵文字!
“是西陵禁地!”蘇雪忍痛睜開眼,本源之眼的金紅霧氣與晶石畫麵相連,更多細節湧入腦海:地宮通道兩側刻著西陵先祖與混沌共處的壁畫,通道儘頭的石台上,放著一枚與她血脈戒同源的“血脈石”,石上的紋路正與她體內的血脈力產生共振,“晶石在給我傳畫麵!西陵地宮藏著混沌起源的線索,還和我的血脈有關!”
林九的星杖對著晶石畫麵,星砂勾勒出圖騰的細節:“這圖騰是西陵上古的‘血源陣’,祖父道書裡提過,這陣法能連接血脈與混沌本源,之前咱們淨化母巢時,蘇雪的血脈力能引動本源,說不定就是因為這陣法的傳承!”
蕭戰握著蘇雪的手腕,金色骨臂的能量再次嘗試安撫她體內的亂流:“可你的血脈怎麼突然失控了?是不是禁地那邊有什麼東西在‘召’你?比如……西陵先祖的殘魂,或者那枚血脈石?”
蘇雪的體表突然亮起更濃的金色紋路,疼痛讓她額頭滲出冷汗,卻咬牙捕捉到更多畫麵:地宮深處的血脈石旁,纏著一縷極淡的黑色氣息,與主謀殘片的混沌波動同源,卻更古老、更純粹;她的血脈戒正在發燙,戒麵的紋路與血脈石的紋路完全重合,像是在催促她前往禁地,完成某種“血脈傳承”。
“是血脈石在召我。”蘇雪的聲音帶著顫抖,卻異常堅定,“它和我的血脈戒是同源之物,隻有我能靠近。而且畫麵裡的黑色氣息……不是主謀殘片,是更原始的混沌本源,說不定能解開‘混沌為什麼會汙染歸墟’的秘密,還能找到穩定我血脈的方法。”
林九立刻調出歸墟地脈圖,星砂在圖上標出西陵禁地的位置——位於歸墟南側的西陵山脈深處,與地脈主脈相連,卻因上古封印,常年被血脈霧籠罩,除了西陵嫡係傳人,外人靠近就會被血脈霧反噬:“禁地的封印還在嗎?你的血脈力能打開嗎?萬一裡麵的混沌本源失控,咱們怎麼應對?”
“封印應該還在,但我的本源之眼能引動血脈力解開。”蘇雪緩過勁,體表的金色紋路漸漸淡去,“而且我能帶你們進去——之前西陵先祖的殘魂在安息儀式上認可了我,血脈霧不會排斥你們。至於混沌本源,有蕭戰的骨臂能淨化,你的星術能控場,咱們三人聯手,就算有風險也能應對。”
蕭戰立刻拍板,青銅戰刀往地上一剁,暗金能量震得石室碎石輕跳:“那還等什麼!歸墟這邊有九闕議會盯著,陰符會的餘孽暫時翻不了天,咱們儘快去西陵,早找到線索,早穩定你的血脈,也早斷了混沌的根!”
可蘇雪突然皺起眉頭,本源之眼的感知掃過靈泉入口,捕捉到一縷極淡的黑色氣息——與之前窺探《九闕歸墟法則詳解》的陰符會餘孽氣息一致,隻是更隱蔽,像是在跟蹤他們的動向:“陰符會的人還在跟著咱們,要是知道咱們去西陵,說不定會趁機搶線索,甚至偷襲歸墟。”
林九立刻用星砂在石室布下“星隱陣”,掩蓋三人的能量波動:“我讓南派弟子在歸墟外圍加設‘星軌預警網’,隻要有外人靠近,立刻示警;北派和西陵弟子盯著雷闕和禁地,議會輪值長老暫時接管歸墟事務,咱們悄悄出發,不讓餘孽察覺。”
接下來的半日,三人快速安排歸墟事務:林九將傳承版《九闕歸墟法則詳解》的防護陣再加固三層,交給南派長老代管;蘇雪將血脈戒的臨時控製權交給西陵雨,若血脈霧有異動,可通過戒麵的紋路聯係她;蕭戰則將青銅戰刀的“戰紋護”傳給北派弟子代表,若遇混沌反撲,可借戰刀的守墓人之力暫擋。
出發時,已是深夜。三人避開歸墟的主要通道,從地脈支流的隱秘出口離開,沿途的藤蔓在蘇雪的血脈力引導下自動讓路,靈泉的水流為他們掩蓋蹤跡。本源晶石在石室中留下一道淡金光影,繼續滋養地脈,仿佛在為他們的旅程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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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走出歸墟地界,蘇雪的本源之眼突然再次刺痛——這次不是血脈共鳴,是感知到身後有兩縷黑色氣息正悄悄跟蹤,速度極快,還帶著陰符會特有的“藏息符”波動:“他們果然跟來了,還來了兩個。”
蕭戰的金色骨臂泛起黑光,混沌與本源交織的能量在掌心凝聚:“要不要老子回頭劈了他們?省得一路上被蒼蠅盯著心煩!”
“彆衝動。”林九拉住他,星砂往身後織成“星塵霧”,掩蓋三人的蹤跡,“現在殺了他們,反而會驚動其他餘孽,說不定還有更多人在暗處。咱們假裝沒發現,到了西陵禁地,借血脈霧的力量,正好把他們一網打儘,省得以後再找麻煩。”
蘇雪點頭,本源之眼的金紅霧氣往身後擴散,像無形的網,悄悄標記住跟蹤者的位置:“我會用血脈力引他們進禁地,裡麵的血脈霧會壓製他們的混沌氣,到時候咱們再甕中捉鱉。”
三人加快腳步,往西陵山脈的方向走。夜色中的山脈泛著淡金的血脈霧,像一條沉睡的巨龍,等待著西陵傳人的歸來。蘇雪的血脈戒越來越燙,戒麵的紋路與山脈深處的禁地產生強烈共鳴,仿佛能聽到先祖們跨越千年的召喚。
林九看著山脈的輪廓,星杖的星珠對著禁地方向閃爍:“前麵就是西陵山脈的‘血霧關’,過了關就能看到禁地石門。你的血脈力夠不夠打開血霧?要不要先休息會兒?”
“不用,我能撐住。”蘇雪的眼中閃過堅定,本源之眼的金紅霧氣順著血脈戒蔓延,與血霧關的霧氣相連,“西陵的血脈傳承,從來不是靠休息,是靠守護的決心。先祖們在禁地等著我,歸墟的秘密也在等著咱們,不能停。”
蕭戰拍了拍她的肩膀,金色骨臂的光芒與她的血脈霧呼應,形成一道溫暖的屏障:“放心,有老子在,就算你血脈再失控,老子也能幫你穩住。咱們一起進去,一起找到線索,一起回歸墟。”
三人並肩走進血霧關,淡金的血脈霧在他們身邊流動,像溫柔的守護。身後的跟蹤者果然跟著進入血霧,卻沒發現霧氣正悄悄壓製他們的混沌氣,腳步漸漸變得沉重。
遠處的禁地石門已隱約可見,門楣上的血脈圖騰在月光下泛著淡光,地宮深處的金光與蘇雪的血脈戒同步閃爍,像在訴說著即將揭開的混沌起源之謎。這場新的旅程,才剛剛開始,而歸墟的未來,正藏在西陵禁地的深處,藏在三人緊握的信念裡。
夜色漸深,西陵山脈的風帶著血脈霧的溫暖,吹拂著三人的衣角。他們的身影消失在血霧深處,隻留下淡淡的能量痕跡,與身後跟蹤者的黑色氣息,在血霧中形成無聲的較量。而靈泉石室的本源晶石,依舊在靜靜閃爍,等待著他們帶著答案歸來,等待著歸墟徹底擺脫混沌陰影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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