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這時,祭台下麵的地脈突然傳來“咚咚”的聲響,像是有巨大的東西在敲地脈的壁。小雪突然臉色發白,抓住林九的手:“爹爹,下麵……下麵有‘大心跳’!比之前的母核還大!在跟著咱們的三光跳,像是……像是要醒了!”
林九心裡一沉,趕緊往祭台下麵看——石板縫裡,隱約能看到淡黑色的氣,正往上麵飄,不是之前的殘氣,而是更濃、更沉的混沌氣,帶著股古老的腥味,像是從地脈最深處鑽出來的。
李長老也變了臉色,掏出羅盤往地上按——羅盤的指針瘋狂打轉,根本定不了向,指針上還沾了點淡黑色的氣,瞬間就變黑了:“這……這不是主影的氣,也不是母核的氣!是更古老的混沌氣!地脈深處……還有更厲害的東西!”
陳三叔的笑容也僵住了,舉著木杖往祭台下麵探:“他娘的!這歸墟到底藏了多少東西?剛解決完一個,又來一個!還讓不讓人活了?”
林九蹲下來,摸了摸石板縫裡的混沌氣——氣很涼,沾在手上像冰,卻不會燒皮膚,反而帶著種奇怪的吸力,想往他的身體裡鑽。他趕緊縮回手,掏出玉樞碎片往氣上按——碎片的綠光剛碰到氣,就被氣裹住,慢慢變暗,像是被吸走了光。
“這氣能吸玉樞的光!”林九心裡更沉了,“之前的殘氣,恐怕隻是這東西放出來的‘小引子’,它一直在地脈深處睡覺,咱們剛才的三光和陽火,把它吵醒了!”
小雪往林九身後躲了躲,星杖的星珠又開始跳了:“爹爹,這東西的‘心跳’越來越快,它在往上麵爬!還有好多‘小線’,從地脈深處伸上來,像在找咱們的三光,想吸咱們的光!”
李長老扶著青銅柱,臉色慘白:“林先生,咱們現在怎麼辦?這東西比之前的所有混沌怪物都厲害,咱們的星力和玉樞碎片,恐怕擋不住它!要不咱們先撤出去,通知南派和其他派的人,再想辦法?”
林九猶豫了——撤出去,能暫時安全,可這東西要是跟著他們出來,會汙染更多的地脈,甚至危害到南派的村民;不撤,他們現在人困馬乏,小雪的星力透支,劉星和陳三叔都受了傷,根本不是這東西的對手。
就在這時,懷裡的玉樞碎片突然“嗡”地一聲,七塊碎片一起亮了起來,淡綠色的光裹住整個祭台,石板縫裡的混沌氣瞬間被擋住,不再往上飄。碎片的光裡,還映出些模糊的畫麵——是西陵人的壁畫,畫著一群穿著白袍的人,圍著一個巨大的黑色球體,在念星咒,球體周圍還有七塊綠色的玉片,正是玉樞碎片!
“是西陵人的壁畫!他們在封印這東西!”林九眼睛一亮,“七塊玉樞碎片,能暫時封印它!隻要咱們把碎片嵌回青銅柱的凹槽裡,就能激活西陵的封印陣,把它重新壓在地脈深處!”
小雪也湊過來看,星珠的光映著碎片的畫麵:“爹爹,壁畫上的人說,這東西叫‘混沌本源’,是所有混沌氣的根!隻要封印住它,天下的混沌氣就會慢慢消散!”
“那還等什麼!趕緊把碎片嵌進去!”陳三叔舉著木杖,就想幫林九拿碎片,可剛碰到碎片,就被碎片的光彈了回來,“他娘的!碎片不讓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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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九試了試,自己的手卻能碰到碎片——是因為他身上有蘇雪的星戒,小雪的星杖也能靠近碎片,顯然隻有被西陵星力認可的人,才能碰碎片。他把碎片分給小雪三塊:“小雪,你去嵌東邊的三根青銅柱,爹爹嵌西邊的,李長老幫咱們看著下麵的混沌氣,一有動靜就喊!”
小雪接過碎片,點點頭,往東邊的青銅柱跑。她踮起腳尖,把碎片往柱身的凹槽裡按——碎片剛碰到凹槽,就“哢嗒”一聲嵌了進去,青銅柱的星紋瞬間亮了,淡綠色的光順著柱身往祭台中央鑽,和其他柱子的光連在一起。
林九也很快嵌完了西邊的四根青銅柱,七根柱子的光在祭台中央彙合,形成一個巨大的綠色光陣,像個倒扣的碗,把祭台罩在裡麵。石板縫裡的混沌氣,徹底被擋住,不再往上飄,地脈深處的“心跳”聲音慢了些,像是被光陣壓得沒了力氣。
“成了!封印陣激活了!”李長老鬆了口氣,癱坐在地上,“這東西被壓住了,暫時不會出來了!”
大家都鬆了口氣,坐在祭台上休息。小雪靠在林九身邊,星杖放在腿上,小白核的光已經很暗了,她的眼皮也開始打架,卻還在堅持:“爹爹……咱們……咱們這次真的贏了嗎?它不會再醒了吧?”
林九摸了摸她的頭,把她抱在懷裡:“贏了,小雪,這次真的贏了。封印陣能壓它很久,等咱們回去,再找南派的長老們商量,想辦法徹底把它封了,讓它再也醒不了。”
小雪點點頭,在林九懷裡慢慢睡著了。林九抱著她,看著祭台中央的光陣,心裡卻沒完全放鬆——他知道,混沌本源隻是暫時被壓住,隻要有一天封印陣的光弱了,它還是會醒。而且,他們還不知道這東西到底是什麼來頭,西陵人當年是怎麼把它封印在地脈深處的,這些都還是謎團。
陳三叔和李長老也在商量後續的事——要派人守著祭壇,定期檢查封印陣的光;要把混沌本源的事通知所有派的人,讓大家都做好準備;還要幫劉星和陳三叔治傷,幫小雪恢複星力。
林九抱著小雪,慢慢站起來,往祭壇下麵走。夕陽的光從石牌坊的縫隙裡照進來,落在他們身上,暖暖的。祭台的封印陣還在亮著,青銅柱的星紋閃著淡綠色的光,像在守護著這片古老的地脈。
可就在他們快要走出祭壇的時候,林九懷裡的星戒突然輕輕震動了一下——不是蘇雪的氣息,而是一股陌生的、淡黑色的氣,從星戒的縫隙裡鑽了進來,像條小蛇,藏在星戒最深處,沒了動靜。
林九心裡一緊,趕緊摸了摸星戒,卻什麼都沒感覺到。他抬頭看向地脈深處的方向,夕陽的光已經暗了,祭壇周圍的風也變得涼了些。他知道,這場守護地脈的戰鬥,或許還沒真正結束,新的危機,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悄悄跟在了他們身後。
而這一次,敵人不再是看得見的殘氣或母核,而是藏在暗處的、連蘇雪都沒見過的混沌本源,還有那縷鑽進星戒裡的、不知名的淡黑色氣。他們接下來要麵對的,或許是比之前更難、更危險的挑戰。
林九深吸一口氣,抱緊懷裡的小雪,加快了腳步。不管前麵有多少危險,他都會一直守護著小雪,守護著蘇雪留下的傳承,守護著這片他們用鮮血和勇氣守住的地脈。因為他知道,他們不是一個人在戰鬥,蘇雪在,小雪在,陳三叔和所有守護古墓的人都在,他們會一起,迎接未來的每一場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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