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墟的風裹著冰碴子,刮在臉上像刀割。林九拽著小雪的胳膊,阿木跟在身後,三人往脈核密室的方向狂奔。身後的天空越來越暗,那股屬於混沌本源殘魂的壓迫感像塊巨石,死死壓在心頭,連呼吸都變得沉重。
“小白核還撐得住嗎?”林九回頭問,見小雪把星珠緊緊抱在懷裡,星珠裡的淡金光忽明忽暗,像風中搖曳的燭火。
小雪點點頭,指尖輕輕蹭著星珠表麵:“它在吸我掌心裡的星力,雖然慢,但沒再變弱。就是……殘魂的氣太凶了,它一直在發抖。”
阿木突然往旁邊拽了林九一把——兩人腳邊的地脈石突然裂開道縫,黑紫氣從縫裡鑽出來,差點纏上他們的腳踝!“殘魂在往地脈裡鑽!想繞到密室後麵偷襲!”阿木的融氣往縫裡探,淡紫金絲燒得紫氣冒黑煙,“得快點回密室,不然它會從地下鑽進去!”
三人跑得更快了,終於在殘魂的紫氣追上之前衝進密室。玄冰之主正用冰力加固密室的石門,趙長老和陳三叔則把玉樞碎片貼在牆壁的導脈紋上,綠光順著紋路流淌,形成層護罩。周長老靠在牆邊,臉色還是蒼白,卻已經能站起來,手裡握著青銅鏡,隨時準備反射光。
“快!殘魂快到了!”玄冰之主見他們進來,趕緊往石門上加了道冰牆,“剛才從古籍裡找到西陵的‘四象脈陣’,能暫時壓製殘魂!需要四個地脈能量點激活,咱們之前去過的聚脈池、脈眼室、蝕骨淵,剛好是三個,還差最後一個‘靈脈泉’,在歸墟東側的山穀裡!”
林九趕緊往地脈圖上看,東側山穀的位置畫著個泉眼的標記,旁邊寫著“靈脈聚,四象齊”:“我帶阿木去靈脈泉找最後一個陣點!玄冰之主,你和小雪守密室,用玉樞碎片的光加固護罩,彆讓殘魂破進來!趙長老、陳三叔,你們清理密室周圍的地脈縫,彆讓殘魂從地下鑽進來!周長老,你用鏡光盯著殘魂的動向,一旦它靠近,就發信號!”
眾人立刻行動。林九和阿木揣了足夠的玉樞碎片和陽火粉,往東側山穀跑;小雪把星珠放在脈核旁,讓小白核吸收脈核的光恢複,自己則幫玄冰之主往護罩上貼碎片;趙長老和陳三叔拿著星砂刀,往地脈縫裡灌陽火粉,燒裡麵的紫氣。
往靈脈泉的路比想象中難走,地麵的地脈石大多被殘魂的氣汙染,變成了灰黑色,時不時有小股紫氣從石縫裡冒出來。阿木的融氣像根探路杖,走在前麵掃過紫氣,金絲燒得紫氣滋滋響:“林先生,靈脈泉的氣就在前麵!很純,沒有被汙染!”
轉過一道山穀,眼前突然亮起來——穀底有個丈寬的泉眼,泉水泛著淡金色,周圍長著翠綠的靈脈草,草葉上的露珠都帶著微光,正是靈脈泉!泉邊的石台上,刻著四象脈陣的最後一個陣點標記,是隻展翅的朱雀圖案。
“就是這裡!”林九趕緊往陣點旁跑,掏出玉樞碎片往標記上貼——碎片剛碰到石台,朱雀圖案就亮起來,淡紅光順著地脈往遠處飄,顯然是在和其他三個陣點呼應,“阿木,你用融氣引靈脈泉的能量,灌進陣點!我用星紋鑰匙激活,彆讓紫氣乾擾!”
阿木點點頭,融氣往泉水裡探——金絲剛碰到泉水,就被淡金色的能量裹住,變成了金紫相間的光,順著陣點往裡麵灌。林九趕緊用星紋鑰匙的金光往陣點中心鑽,朱雀圖案的光越來越亮,最後化作一隻光做的朱雀,往天空飛去,和聚脈池的青龍、脈眼室的白虎、蝕骨淵的玄武虛影彙合,四象虛影在歸墟上空盤旋,形成個巨大的光陣!
“成了!四象脈陣激活了!”阿木興奮地喊,可話音剛落,靈脈泉的泉水突然劇烈顫動,黑紫氣從泉底鑽出來,往陣點纏去——是殘魂的分身!
“小心!”林九趕緊用星砂刀擋,刀身裹著金光,劈向紫氣——紫氣被劈成兩半,卻很快又合在一起,往阿木的融氣纏去!阿木趕緊收氣,可紫氣已經纏上了金絲,往他的星脈裡鑽,阿木的臉色瞬間變白,嘴角溢出絲血!
“阿木!”林九趕緊往他身上貼了塊玉樞碎片,綠光裹著阿木的融氣,把紫氣逼了出去,“彆硬拚!殘魂的分身比咱們想的強!咱們趕緊回密室,四象陣雖然激活了,可還需要有人在密室裡引脈核的光,才能把殘魂困住!”
兩人往密室跑,剛出山穀,就看到歸墟上空的四象虛影正在和殘魂的紫氣對抗——殘魂已經顯出了模糊的輪廓,像團巨大的黑霧,正往四象陣裡鑽,虛影的光雖然在抵抗,卻慢慢被紫氣壓得變形。
“快!四象陣撐不了多久!”林九加快腳步,阿木也咬牙跟上,融氣時不時往旁邊的紫氣掃去,幫著清理路障。
回到密室時,裡麵已經亂成一團——殘魂的紫氣已經突破了外層護罩,正往石門的冰牆撞,冰牆已經裂了道大縫,玄冰之主的冰錘都被震飛,手臂上結了層薄冰,顯然是被紫氣凍傷了;小雪抱著星珠,小白核的光已經恢複了不少,正往冰牆上飄,淡金光裹著冰牆,勉強不讓它徹底裂開;趙長老和陳三叔正用星砂刀劈向鑽進來的紫氣,刀身都泛著虛光;周長老的青銅鏡對準石門,鏡光反射著四象陣的光,往紫氣上照,燒得紫氣冒黑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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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回來了!陣點激活了!”林九大喊著,往脈核旁跑,“玄冰之主,快用冰力引四象陣的光到脈核!小雪,讓小白核的光和脈核的光連在一起,形成核心!”
玄冰之主趕緊撿起冰錘,冰力往空中的四象虛影飄——淡藍光剛碰到虛影,青龍、白虎、朱雀、玄武的光就順著地脈往脈核聚,脈核的綠光瞬間爆發出一陣強光,把密室照得像白天!小雪趕緊讓小白核往脈核上貼,淡金光裹著脈核的光,形成個金色的光球,往石門的方向飄去!
“四象脈陣,核心啟!”林九大喊著,往光球裡灌了道星力,光球瞬間化作四象的虛影,往殘魂的紫氣衝去——青龍吐水,白虎劈風,朱雀噴火,玄武擋水,四象虛影裹著紫氣,往歸墟上空的殘魂本體衝去!
殘魂發出一陣淒厲的嘶吼,黑霧劇烈翻滾,想把四象虛影掙開,可虛影的光越來越強,慢慢把黑霧纏成個球,往脈核的方向拉——隻要把殘魂拉進脈核,用四象陣和脈核的光一起封,就能暫時困住它!
“再加把勁!殘魂快被拉過來了!”阿木的融氣往虛影上貼,金紫金絲裹著虛影,幫著拉黑霧,“小白核,再用點力!殘魂的黑霧在散,快撐不住了!”
小白核像是聽懂了,淡金光突然變強,光球的光也跟著亮,四象虛影拉著黑霧往脈核飄得更快了。就在黑霧快要碰到脈核的光時,殘魂突然爆發出一股極強的氣,黑霧裡鑽出無數道黑箭,往四象虛影射去——虛影的光瞬間被射穿了好幾個洞,青龍和朱雀的虛影甚至開始變淡!
“不好!殘魂要破陣!”玄冰之主趕緊往虛影上灌冰力,想補上破洞,可黑箭還在射,虛影的光越來越弱,“林先生,殘魂的核心還在黑霧最裡麵!隻有打穿黑霧,燒到核心,才能讓它徹底老實!”
林九看著越來越弱的虛影,又看了看身邊疲憊的眾人,心裡一橫——他往星紋鑰匙裡灌了自己最後所有的星力,鑰匙的金光變得像根長矛,往黑霧最裡麵的核心鑽去:“阿木!用融氣纏住我的鑰匙,幫我瞄準核心!小雪!小白核的光往鑰匙上貼,幫我燒黑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