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凡塵泣血喚仙蹤
仙界南天門的雲海正緩緩修複著千年之戰留下的裂痕,琉璃瓦上的仙紋尚未完全複原,空氣中還彌漫著靈髓重生的清冽氣息。肖飛站在紫宸殿的飛簷下,指尖拂過一根斷裂後重接的玉柱,能感受到其中流淌的、略顯滯澀的仙靈之力。
“中樞大陣的修複進度已達七成,”雅玲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她捧著一卷金絲玉簡,眉宇間帶著一絲疲憊,“但北天域的星軌仍有偏移,恐怕還需百年才能徹底穩固。”
月飛倚著廊柱擦拭玄鐵戰戟,戟刃上映出他緊鎖的眉頭:“仙界忙著舔傷口,那些陰溝裡的老鼠可就閒不住了。”他話音未落,一道赤紅傳訊符突然衝破雲層,在三人麵前炸開,化作無數血淚般的光點——那是凡間百姓以精血凝聚的求救符,隻有在生靈塗炭之際才會觸發。
符光中傳來模糊的哭嚎:“仙師……救救我們……黑石鎮一夜化為焦土……”“河水倒流,莊稼成灰……邪物在吃人!”肖飛猛地攥緊拳頭,傳訊符的靈力帶著刺骨的陰寒,絕非普通山精野怪所為。
“果然來了。”雅玲指尖掐訣,玉簡上瞬間浮現出凡間各州府的災況圖:東邊的青州正下著黑色的雨,所有植物觸雨即枯;西方的隴原郡突發地陷,裂縫中湧出的黑氣將城鎮籠罩;南方的南海之濱,海浪裡翻湧著無數扭曲的肢體,漁民的漁船被撕成碎片。
月飛啐了一口:“邪祟餘孽?我看是憋足了勁要把凡間攪個天翻地覆!”他想起千年前隨仙軍征討邪祟時,那些以生靈魂魄為食的怪物是如何在凡間製造煉獄,如今仙界自顧不暇,它們竟卷土重來。
肖飛望向凡間方向,眼底閃過冷冽的光:“仙界恢複期,正是它們認為有機可乘之時。若凡間秩序崩塌,怨氣衝天,必動搖仙界根基。”他轉身對雅玲道:“啟動‘望塵鏡’,查探邪祟的具體動向。月飛,準備‘穿雲梭’,我們即刻下凡。”
第二章:黑石鎮上枯骨鳴
穿雲梭如一道青虹刺破仙凡界限,甫一落地,濃鬱的血腥味便撲麵而來。肖飛三人出現在一片焦黑的廢墟中央,原本的黑石鎮已化為齏粉,唯有斷裂的石磨和燒塌的房梁上還殘留著詭異的墨綠色火焰,那火焰不灼皮肉,卻在滋滋地燃燒著空氣裡的生氣。
“這是‘蝕靈火’,”雅玲蹲下身,指尖拂過一塊仍在冒煙的瓦片,“邪祟用生魂煉製的毒火,能將生靈徹底化為虛無。”她的仙裙下擺剛觸到地麵,竟瞬間枯萎成灰,露出底下瑩白的腳踝。
月飛握著戰戟警惕四周,突然低喝一聲:“小心!地下有東西!”話音未落,無數枯骨從焦土中暴突而出,如毒蛇般纏向三人。肖飛袖中靈玉飛出,化作一道光盾護住眾人,骨爪抓在光盾上,發出指甲刮擦金屬的刺耳聲響。
“這些骨頭……帶著邪祟的印記。”肖飛定睛細看,發現每根白骨上都刻著細小的符紋,“是有人用邪術操控了死者的骸骨。”他屈指一彈,淨世仙火落在骨堆上,頓時騰起腥臭的黑煙,骨爪在火焰中化為飛灰,卻又有新的骨叢從更深處鑽出。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月飛猛地躍起,戰戟劃出半月形光弧,將地麵的骨陣斬開一道缺口,“它們在消耗我們的靈力!”雅玲趁機拋出仙鏡,鏡麵射出一道金光,穿透廢墟直達地底——隻見地下深處埋著一具巨大的骸骨,骸骨胸口插著一根漆黑的幡旗,正是邪祟用來操控亡靈的“聚魂幡”。
“找到源頭了!”雅玲話音剛落,聚魂幡突然爆發出強光,無數怨靈從幡中飛出,化作青麵獠牙的鬼影撲來。肖飛見狀,雙手結印:“天地無極,乾坤借法——淨世蓮華!”掌心綻放出金色蓮台,蓮瓣層層展開,每一片都化作光刃,將鬼影斬成虛無。
然而,聚魂幡的黑氣越來越濃,竟在骸骨上方凝聚出一個模糊的人形輪廓。那身影發出桀桀怪笑:“仙界餘黨,竟敢壞我好事!凡間的怨魂越多,我主的力量就越強!”
“你主是誰?”肖飛厲聲喝問,同時示意月飛繞後拔除聚魂幡。那身影卻猛地自爆,化作萬千骨針射向眾人,月飛揮戟格擋,卻被幾根骨針刺中手臂,頓時黑氣蔓延,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
第三章:毒淵深處尋邪源
“月飛!”雅玲急忙取出玉瓶,將療傷仙露滴在月飛傷口上,仙露接觸黑氣的瞬間發出“滋滋”聲響,好不容易才遏製住腐化。肖飛看著聚魂幡化作的黑煙飄向西方,眼中閃過凝重:“這不是普通餘孽,它們有組織,有目的。”
三人循著黑氣的蹤跡來到隴原郡的地陷邊緣。裂縫深不見底,從中湧出的黑氣如同沸騰的墨汁,將周圍的岩石染成詭異的紫色。一個幸存的老丈跪在裂口旁,顫抖著指向深處:“那些黑疙瘩……會跳出來抓人……孩子他娘……”
肖飛探出神識,卻在觸碰到黑氣的瞬間如遭雷擊,神識竟被腐蝕了一角。“這黑氣裡蘊含著‘熵滅之力’,”他臉色微變,“與千年前邪祟領主所用的魔功同源,但更精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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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邪祟領主沒死?”月飛抹去手臂上的結痂,眼神銳利,“當年我明明看到他被仙尊斬成兩半!”雅玲搖頭:“未必。或許是他的殘魂依附在某件邪器上,如今借凡間怨氣複蘇。”
三人決定下探地縫。肖飛以靈玉為引,布下“護靈結界”,將三人包裹其中。下降數百丈後,裂縫豁然開朗,底部竟是一個巨大的毒淵,淵中翻滾著粘稠的黑液,無數扭曲的人臉在液麵上沉浮哀號。毒淵中央矗立著一座白骨祭壇,祭壇上插著九根黑幡,正是之前黑石鎮聚魂幡的放大版。
“看祭壇中央!”雅玲指著祭壇頂端,那裡蜷縮著一個被黑氣纏繞的人形,雖看不清麵容,但周身散發出的邪煞之氣讓三人呼吸一滯。突然,那身影猛地抬頭,露出半張腐爛的麵孔——正是千年前被斬殺的邪祟領主“幽煞”!他的另一半身體竟由無數怨靈魂魄拚湊而成,正在不斷蠕動。
“哈哈哈……仙界小兒,沒想到吧!”幽煞的聲音如同碎玻璃摩擦,“當年我以殘魂躲入‘萬魂幡’,如今借凡間怨氣重塑魂體,隻差一步就能重臨三界!”他猛地揮手,九根黑幡同時爆發出黑氣,毒淵中的怨靈儘數化作厲鬼撲來。
第四章:血河屠城怨魂泣
肖飛三人被厲鬼軍團分割包圍。月飛揮舞戰戟左衝右殺,玄鐵戟刃上的仙紋閃耀,每一擊都能劈開數隻厲鬼,但厲鬼死後又會被黑幡重新凝聚。雅玲舉起仙鏡,鏡光化作牢籠困住部分厲鬼,卻見幽煞指尖彈出一道黑芒,擊碎了她的鏡像結界。
“這樣下去不行,黑幡在源源不斷地製造怨靈!”肖飛急中生智,取出星辰輪盤——這是仙界修複時尋回的上古法器,能引動星辰之力。他將輪盤拋向空中,輪盤飛速旋轉,灑下萬千星光,星光落在厲鬼身上,竟讓它們發出痛苦的嘶吼,黑氣開始消融。
“星辰之力克製邪祟!”雅玲眼中一亮,立刻掐訣輔助,仙鏡與輪盤共鳴,形成一個巨大的光罩,將毒淵上空的黑氣驅散了大半。幽煞見狀暴怒,竟猛地撕裂自己由怨靈組成的半身,無數魂魄化作黑蛇射向光罩,光罩頓時裂痕密布。
“肖飛!他要自爆魂魄衝擊結界!”月飛大吼著撲過去,用戰戟撐起一道防禦,卻被黑蛇噬咬得鎧甲崩裂。肖飛咬牙將自身仙力注入輪盤,輪盤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強光,將黑蛇儘數蒸發,但幽煞的殘魂已趁亂遁入毒淵深處,隻留下一句狂笑:“凡間的血河,才剛剛開始!”
三人從地縫中衝出時,隴原郡的天空已變成血色。遠處的州城方向,一道由鮮血彙聚的河流正順著地勢蔓延,所過之處,生靈皆化為白骨,血水則不斷彙入天空的血雲,雲層中隱約可見無數怨魂麵孔在扭曲嘶嚎。
“這是‘萬魂血河’,”雅玲的聲音帶著顫抖,“幽煞在用凡間生魂祭煉邪功,一旦血河注滿血雲,他就能徹底重塑肉身,到時候……”
“到時候凡間就是第二個煉獄。”肖飛望著血色蔓延的大地,眼中是從未有過的沉重。他想起飛仙前在凡間的歲月,那些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百姓,此刻正麵臨滅頂之災。“必須阻止血河,找到幽煞的本體所在。”
第五章:城隍廟裡覓天機
血河的蔓延速度遠超想象,短短一日便吞噬了三個郡。肖飛三人沿途解救百姓,卻發現幽煞似乎在故意引導血河流向某些特定地點——那些地方往往埋有古代戰場的屍骨,或是鎮壓邪物的遺跡。
“他在收集怨氣和陰煞之氣。”雅玲在一座被毀的土地廟中,找到一本殘缺的地方誌,“記載說此地曾是千年前仙魔大戰的古戰場,地下埋著數萬戰死的邪祟士兵。”話音剛落,地麵突然震動,無數穿著腐朽盔甲的邪祟屍兵破土而出,揮舞著鏽刀撲來。
月飛一刀一個,卻皺眉道:“這些屍兵比之前的更難殺,好像被什麼東西強化過。”肖飛隨手斬殺一隻屍兵,發現其心臟位置有一枚細小的黑色蟲卵,蟲卵正在吸收屍兵的怨氣。“幽煞在用蟲卵控製屍兵,蟲卵的源頭……”
他突然想起什麼,望向遠處一座隱約可見的城隍廟:“走!去城隍廟!”城隍廟雖也遭到破壞,但正殿的城隍神像仍完好無損。肖飛對著神像稽首:“在下肖飛,懇請城隍爺顯靈,指點幽煞邪祟的蹤跡。”
話音剛落,神像眼中突然閃過一絲微光,供桌上的香爐裡升起一縷青煙,青煙在空中勾勒出一幅地圖——地圖上標記著數個紅點,其中最大的紅點位於血河源頭的“萬魂窟”,而另一個較小的紅點,則在千裡之外的“鎖妖塔”遺址。
“鎖妖塔?”雅玲若有所思,“那是上古時期封印大妖的地方,後來塔毀,據說塔基下鎮壓著一件至陰至邪的法器。”月飛一拍大腿:“幽煞肯定是想去拿那件法器!一旦讓他得逞,血河就再也攔不住了!”
就在此時,廟外傳來淒厲的慘叫。三人衝出廟門,隻見血河已蔓延至此,河麵上漂浮著無數百姓的屍體,而血河中央,幽煞的身影正緩緩升起,他手中握著一根滴血的骨杖,杖頭鑲嵌著一顆燃燒著血焰的骷髏頭——那正是鎖妖塔下鎮壓的“血煞魔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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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血煞魔核亂乾坤
幽煞手持血煞魔核,周身的黑氣暴漲十倍,原本模糊的魂體變得凝實,竟長出了血肉之軀。他狂笑一聲,將魔核插入血河之中,血河頓時沸騰起來,無數血色光柱衝天而起,將天空的血雲染成更深的赤紅。
“哈哈哈……萬魂血祭,魔核歸位!從今往後,三界皆是我幽煞的煉獄!”他猛地一揮手,血河化作萬千血蟒,朝肖飛三人撲來。肖飛祭出星辰輪盤,雅玲展開仙鏡,月飛握緊戰戟,三人合力布下防禦結界,但血蟒撞擊在結界上,竟讓結界泛起陣陣漣漪。
“魔核的力量在增幅他的邪功!”肖飛感到靈力消耗巨大,“必須毀掉魔核!”月飛怒吼一聲,化作一道黑風衝向幽煞,戰戟直取他手中的骨杖。幽煞冷笑,骨杖一揮,血蟒瞬間凝聚成盾,將月飛震退數十丈,口吐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