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玉牌引徑
肖飛指尖的“智”牌映出靈霄殿地磚雲紋時,雅玲腕間的靈玉突然灼燙起來。三人退至殿外雲階,月飛按玉牌光影比對石磚紋路,第三十六塊雲階的蓮紋浮雕果然比彆處淺三分。他用斬邪劍鞘輕叩磚麵,回聲空洞如鼓,肖飛屈指一彈銅錢,幣麵“嗡”地震出金芒,恰好落在磚縫交彙的星芒圖案上。
“這裡。”雅玲蹲身撫摸磚沿,指尖觸到一道極細的刻痕——那是朵被磨平的淨世蓮,與她靈玉背麵的紋路分毫不差。月飛將劍插入磚縫發力,雲階“哢嚓”裂開半尺寬的縫隙,墨色瘴氣裹著腐木味湧出,比望仙台的幻象魔氣更腥甜。
“小心,這是‘蝕憶瘴’。”肖飛捏訣化出護罩,銅錢在掌心旋出北鬥虛影,“當年鎮壓心魔的古陣殘脈,魔氣會勾出最不願記起的畫麵。”他話音未落,雅玲突然踉蹌半步——瘴氣中浮起她幼時在破廟分食的場景,卻見孩童們啃著的窩頭全變成了黑炭。
二、石階驚魂
月飛揮劍劈開瘴氣,螺旋石階在黑暗中若隱若現。石階由整麵墨玉雕成,每級都刻著持械仙者的淺浮雕,隻是所有雕像的麵容都被鑿去,唯留衣袂間猙獰的饕餮紋。肖飛拾起階角的碎玉簡,殘片上“……庚辰年魔侵,仙將以劍封脈”的字樣被啃噬得隻剩焦痕,背麵卻用指血畫著半朵蓮花,花心有個歪斜的“飛”字。
“這是我師傅的筆跡!”月飛指尖顫抖,斬邪劍突然劇烈震顫,劍鞘上的饕餮紋與石階浮雕的紋路亮起共鳴金光。當他踏到第七十七級台階時,石壁突然滲出暗紅液體,在光影中凝成戰陣圖——正是當年他守城時布下的“北鬥護民陣”,隻是圖中副將的位置被濃墨塗成了黑洞。
“彆盯著看!”肖飛將玉牌按在月飛眉心,“仁”牌的白光瞬間衝散血影,“這些是被封印的戰敗記憶,魔氣在借你的愧疚重塑幻象。”雅玲的靈玉同時放出柔光,照亮前方被碎石堵住的通道,石堆縫隙裡卡著半截斷劍,劍柄纏著褪色的紅繩。
三、斷劍殘章
月飛拔出斷劍時,整座石階突然劇烈搖晃。斷劍劍身刻著“鎮邪”二字,劍格處嵌著的藍寶石已裂成蛛網——這是他副將當年的佩劍。肖飛以銅錢測算方位,卦象直指石堆後方:“這裡原是仙將埋骨處,魔氣在借兵器殘魂作祟。”
雅玲靈玉貼近斷劍的瞬間,碎石堆突然爆發出尖嘯。無數半透明的兵甲虛影從石縫鑽出,他們持著鏽劍刺向月飛,卻在觸到斬邪劍的刹那化為齏粉。月飛望著虛影消散前露出的絕望眼神,突然想起副將被魔化前說的最後一句話:“保住城門,彆管我。”
“他們不是怨魂。”肖飛拾起飄落在地的兵符殘片,“是被封印的‘守念’——當年仙將們以殘魂為契,鎮住這條通往寶閣的秘道。”他將三枚玉牌按在石壁凹槽,“仁、勇、智”三字同時發亮,碎石堆應聲而裂,露出刻著《鎮魔圖》的完整石壁。
四、圖窮匕見
《鎮魔圖》中央,持劍仙者腳踏北鬥,劍尖貫穿魔首眉心,而仙者的衣紋竟與月飛此刻的戰甲完全重合。肖飛的銅錢突然豎立旋轉,幣麵映出圖中仙者握劍的手勢——正是月飛斬殺副將時的起勢。雅玲靈玉照向圖中魔首左眼,那裡竟嵌著半枚玉簡,刻著“寶閣鎖匙在蓮心”的殘句。
“鎖匙是活物?”月飛指腹劃過圖中仙者腰間的玉佩,玉佩紋路與肖飛之前拋出的暖玉彆無二致。此時石階頂部傳來轟鳴,方才裂開的雲階正緩緩閉合,瘴氣中浮起更多持劍虛影,他們的劍尖都指向石壁右下角的蓮花浮雕。
肖飛突然福至心靈,將斷劍插入蓮花花蕊:“當年仙將以兵器為匙,鎮住秘道與寶閣的連通口!”斷劍沒入瞬間,石壁轟然洞開,暗紫色的光從縫隙滲出,夾雜著玉簡翻動的“沙沙”聲。雅玲的靈玉在此刻發燙欲裂,玉中蓮影竟順著光縫向外舒展,每片花瓣都映出冀州百姓祈願的臉。
五、秘道儘頭
三人穿過石門時,腳下突然變成懸空的玉橋。橋下是翻湧的墨色雲海,無數被魔氣侵蝕的玉簡在雲中沉浮,玉簡上的祈願字跡正被慢慢吞噬。月飛的斬邪劍自發飛向雲海,劍刃劃過處,玉簡上的灰敗紋路竟漸漸轉金。
“這是‘忘川祈願海’。”肖飛接住一片墜落的玉簡,上麵寫著“求雨救禾”的字樣,卻被魔火燒去了落款,“寶閣的神器本該回應這些祈願,現在卻成了魔氣溫床。”雅玲將靈玉懸於橋心,玉光所及之處,雲海翻湧出無數金色光點,光點聚成鎖鏈,竟將石門後的石壁刻成新的《鎮魔圖》——圖中持劍仙者的位置,赫然是空著的。
月飛握緊斷劍,劍刃與斬邪劍共鳴出龍吟。肖飛的銅錢落在玉橋第七節,那裡的雲紋突然凸起成鑰匙形狀:“鎖匙不在寶閣,在我們身上。”話音未落,橋身劇烈震動,墨海中鑽出巨掌般的魔氣,五指正好扣向三人站立的方位。雅玲靈玉爆發出強光,玉中蓮影化作光箭射向魔掌,箭尖綻開時,竟在掌心烙出“仁、勇、智”三個灼金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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