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氣與魔氣碰撞的瞬間,整個玄水城仿佛都晃動了一下。雅玲趁機繞到魔怪身後,指尖的冰花化作無數細針,精準地刺向他後心——那裡是魔氣最薄弱的地方。
魔怪慘叫一聲,回身一掌拍向雅玲。肖飛見狀,想也沒想就撲過去擋在她身前,魔氣結結實實打在他背上,疼得他眼前發黑。
"肖飛!"雅玲扶住他,看到他嘴角溢出的鮮血滴在青石板上,竟化作了黑色的火焰。
"快走..."肖飛推著她的手,聲音微弱,"去蝕骨林...找血屠的祭壇...那裡有真相..."
魔怪一步步逼近,狂笑道:"真相?等你們成了血魂晶裡的養料,自然會知道所有真相!"
就在這時,雅玲突然注意到魔怪脖頸處有塊皮膚顏色異樣。那處的魔氣格外稀薄,隱約能看到底下有個青色的印記——那是天庭禁衛軍的刺青,形狀像朵半開的蓮。
她忽然明白了什麼,淚水瞬間模糊了視線。半年前失蹤的那支負責傳送密令的禁衛軍...
"肖飛,看他脖子!"雅玲的聲音帶著哭腔,卻異常堅定,"他是被魔氣控製的天兵!"
肖飛猛地抬頭,果然看到那朵青蓮刺青。他眼中閃過一絲痛惜,隨即被決絕取代:"雅玲,用月華之力淨化他體內的魔氣,我來牽製!"
雅玲點頭,雙手結印,月光般柔和的靈力從她掌心湧出,如同潮水般湧向魔怪。那魔怪在月光中痛苦地嘶吼,身上的魔氣漸漸消退,露出底下穿著銀甲的天兵模樣。
"是...是李副將..."雅玲認出了他,那是當年跟著他們一起下凡的禁衛軍統領,半年前說要回天庭求援,從此杳無音訊。
李副將的眼中閃過一絲清明,他掙紮著看向肖飛,嘴唇翕動著:"玉帝...被...被..."
話音未落,他的身體突然劇烈地顫抖起來,脖頸處的青蓮刺青迅速變黑,整個人瞬間化作飛灰。隻留下那塊從袖口掉落的血魂晶碎片,在地上發出幽幽的紅光。
肖飛彎腰撿起碎片,觸手冰涼,裡麵封存的生魂正在發出無聲的哀嚎。他握緊碎片,指節因用力而發白:"看來,我們必須立刻闖蝕骨林了。"
雅玲望著李副將消失的地方,淚水終於忍不住滑落。那些被他們視為希望的援軍,原來早就成了祭壇上的犧牲品。
"等等。"她忽然想起什麼,從袖中取出塊晶瑩的玉佩,那是臨行前玉帝賜的,說危急時刻可憑此聯係天庭,"我試試這個。"
玉佩被靈力催動,發出柔和的白光。可片刻後,白光突然變成詭異的血紅,上麵浮現出幾行扭曲的字:
速歸天庭,違令者,斬。
字跡歪歪扭扭,像極了李副將被魔氣控製時的模樣。
肖飛將玉佩捏碎,碎片在他掌心化作青煙:"看來,天庭也不是我們該去的地方了。"
夕陽西下時,玄水城的百姓們看到,他們的守護神肖飛與雅玲,背著劍走進了城外那片終年彌漫著瘴氣的黑霧山。有人說看到雅玲仙子的裙擺上沾著星光,有人說肖將軍的劍鞘裡藏著明月。
隻有張嬸知道,他們走之前,肖將軍幫她撿起了滾落在地的蒸籠,還笑著說等他們回來,要吃剛出籠的肉包。雅玲仙子則在她的蒸籠裡放了片冰晶,說能讓包子保溫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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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的蝕骨林深處,血屠祭壇上。
肖飛與雅玲望著祭壇中央那麵巨大的血魂晶,裡麵封存著無數熟悉的麵孔——有禁衛軍的士兵,有傳送密令的仙官,甚至還有當年總愛跟在他們身後的小仙娥。
而在血魂晶最中央,隱約能看到個穿著龍袍的身影,正被無數魔氣纏繞著。
"玉帝..."雅玲捂住嘴,淚水無聲滑落。
血屠從陰影中走出,拍著手笑道:"沒想到吧?你們拚死守護的天庭,早就成了魔帝重聚的養料。"他晃了晃手裡的紫袍,上麵的北鬥七星繡紋在血光中活了過來,"那封回天庭的旨意,其實是請你們來陪玉帝的。"
肖飛的劍再次出鞘,這一次,劍身上不僅有靈光,還多了層決絕的血色:"那我們就送你們一起上路。"
劍光與血光在祭壇上碰撞,映紅了蝕骨林終年不散的瘴氣。雅玲站在肖飛身邊,指尖的冰花第一次帶上了淩厲的殺意。
他們不知道這場戰鬥會持續多久,也不知道能否活著走出蝕骨林。但他們知道,有些東西,比性命更重要——就像當年在南天門立下的誓言,就像玄水城百姓眼中的希望,就像此刻緊握在一起的雙手。
血魂晶裡的玉帝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微微動了動。而在遙遠的天庭,南天門的銅鐘突然無風自鳴,驚起了一群沉睡的仙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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