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光從中年男人的手背上射出,瞬間進入了身旁的咒腕哈桑體內。
聽到中年男人的話,在場所有人都隻有一個想法,這人瘋了。
就連身為間桐臟硯從者的咒腕哈桑都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的禦主。
然而,令咒已經釋放,命令已經下達,咒腕哈桑再不情願,身體也不由自主地衝向了黑泥。
“啊!”
咒腕哈桑直挺挺地與黑泥撞了個滿懷,自然受到了黑泥的侵蝕。
名為“此世間所有的惡”的詛咒,即便是從者的規格,也不是誰都能受得了的。
巨大的痛苦讓咒腕哈桑近乎要昏厥,然而令咒的命令卻讓他如同提線木偶般再次撲向第二團黑泥。
“啊!”
咒腕哈桑的慘叫聲再次響起,但他的氣息卻已經明顯衰弱。
咒腕哈桑的靈基已經出現了崩潰的跡象,可間桐臟硯卻沒有對自己的從者有絲毫的憐憫。
他再次操控中年男人使用令咒:“我以令咒之名下令,assassin,將所有黑泥吸收並帶給我,在此之前,你不得死去。”
“啊!”
喉嚨裡已經隻能發出如同野獸般的吼聲。
咒腕哈桑在2劃令咒的加持下,又把剩下的三股黑泥儘數吸收。
“ancer,快去把那個男人的心臟刺穿!”
夏炎可不會乾看著敵人行動。
藍色槍兵瞬間來到中年男人身前,一槍刺穿了中年男人的心臟。
那個可憐的男人就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癱倒在了地上。
“ancer,快躲開!”
夏炎的提醒讓庫丘林躲開了遵從令咒命令,將黑泥帶到間桐臟硯前的咒腕哈桑。
黑泥不僅將咒腕哈桑身上的鬥篷、繃帶以及骷髏麵具儘數侵蝕,還在他的身體上留下了黑中透紅的詛咒。
此時的咒腕哈桑已經失去了所有意識,被黑泥汙染後的身體就這麼赤裸裸地呈現在了眾人麵前。
以咒腕哈桑的靈基自然不可能將黑泥儘數吸收,大量的黑泥就這麼滴落到了中年男人的屍體上。
“切。”
雖然曾經作為敵人交戰,但庫丘林還是看不下去從者被如此羞辱。
他走到咒腕哈桑身邊,揮槍刺穿了他的心臟。
黑泥順著中年男人心臟處的傷口進入了體內,它感受到了一份強烈的渴望。
“快過來,我在這裡!我想活下去,我不想就這麼死去!為此,我可以付出一切,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黑泥漸漸向著纏繞在中年男人心臟旁的一條小蟲子彙聚,黑泥的意識,或者說,從者安哥拉·曼紐的意識對間桐臟硯那五百年來的執著產生了興趣。
間桐臟硯的一生在安哥拉·曼紐的意識中浮現,抱有根除一切惡之理想的青年在五百年的歲月洗禮中靈魂逐漸腐朽,成為了隻想苟活下去,狡猾、殘忍的家夥。
這終究活成了年輕時候自己厭惡並發誓要鏟除的模樣,與自己這此世間所有的惡無比契合。
黑泥的流速開始加劇,不僅是滴落在中年男士屍體上的黑泥,就連原本侵蝕了咒腕哈桑的黑泥也通過從者與禦主的契約向著間桐臟硯彙聚。
頓時,一股不祥的魔力從中年男人的屍體中爆發。
庫丘林有些吃驚,這人明明已經被他捅死了,怎麼還會有魔力產生。
就在庫丘林準備再次發動攻擊時,蘇醒過來的櫻突然喊道:“ancer,彆過去!”
庫丘林急忙踩住地麵,隨後急速後退到了夏炎身前。
“不愧是黑泥的前宿主,從老夫的身上感覺到了相同的氣息了麼?”
中年男人的屍體緩緩站了起來,大量的蟲子從中年男人的皮膚上湧出,隨後又從彆處侵入。
不過一會兒,中年男人的身體就被啃食地渣都不留。
然而,不祥的魔力卻不減反增。
無數蟲子從天空和地麵上彙聚而來,最終凝聚成了一名額前留著兩撮劉海的藍色青年。
“啊!這個年輕的身體,這個磅礴的魔力,嗬嗬嗬嗬,哈哈哈哈!”
年輕男性用著旁若無人的態度狂笑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