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切地說,我是這個男人抱著廉價理想溺亡之後的可悲結局。一次又一次為了拯救的名義而去屠戮,不斷重複著殺戮、殺戮、殺戮,將被認定為是危險、邪惡的對象鏟除,重複著這機械而絕望的過程。
然而,更絕望的是,名為衛宮的英靈無法逃脫這樣的循環,也無法在這樣的循環中獲得任何意義。為了拯救的名義而殺人,就好比是為了止戰而發起戰爭,很諷刺吧。”
衛宮·ater指向衛宮士郎,繼續道:“最終,我頓悟了,要想斬斷這個循環,唯有從源頭下手,也就是將抱著這個可笑理想的名為衛宮士郎的家夥連同肉體和信念一同消滅,如此一來,英靈衛宮也將不複存在,‘正義的夥伴’這個錯誤也將被修正。”
凜被衛宮·ater的話震驚地說不出話來。
“所以,對於抱有成為‘正義的夥伴’這個理想,你感到了後悔?”衛宮士郎問道。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麼?”
“果然,我們是不同的。無論發生什麼情況,我都絕不會後悔。如果說你是我的理想,那也是扭曲了的理想,錯誤的不是理想本身,而是發生了扭曲的你。”
衛宮·ater歎了口氣。
“所以說,抱著這種想法的你才是一切的罪魁禍首,當經曆了無數的背叛、無數的殺戮、無數的絕望後,你終究會體會到我的感受。”
衛宮士郎堅定地否決道:“不,這一天不會到來,況且我的未來也不該由你來定義。”
“看來多說無益,隻要將你在這打死,你也就沒有未來可以定義了。”
衛宮·ater抬起槍刃,指向衛宮士郎。
“唯獨這點我也同意。將你打倒,就能證明我的未來在你之上。”
士郎投影出黑白雙刀,擺好了架勢。
“遠阪,你快去把消息帶給夏炎哥他們吧。這裡我一個人就行。”
見士郎和衛宮已經毫無調和的可能,凜猶豫再三,最終抓著頭發抱怨地喊了句“我不管你們了!”,轉身就向著山洞裡跑去。
儘管兩人此時已經劍拔弩張,但還是默契地沒有在凜進入山洞前動手。
衛宮·ater嘲笑道:“哼,竟然想用刀對槍,你不知道7步之外槍快,7步之內槍又快又準麼?”
“不試試怎麼知道。”士郎倔強地反駁道。
“那你可要小心了,錯過一顆子彈都會要了你的命。”
衛宮·ater沒再多言,對準士郎扣下了扳機。
嘭!嘭!嘭!
三發子彈朝著奔跑而來的士郎射去。
“唔。。。”
士郎立刻揮舞起雙刀,用刀身擋住了其中兩發,但側腹部還是中了一槍,所幸傷勢並不嚴重。
“哦?看來在最近的戰鬥裡,你也有所成長了啊,但這還遠遠不夠。”
嘭!嘭!嘭!
又是三發子彈襲來,士郎這次選擇躲避的同時揮劍格擋,躲開了兩發子彈的同時格擋住了剩餘的一發。
“可彆小瞧了我!”
手中雙劍破碎,但士郎立刻投影出了新的,並將新的黑白雙刀向衛宮·ater的方向甩出,隨後立刻向前衝去,他必須拉近與對方的距離。
衛宮·ater輕鬆格擋住飛來的雙刀,隨後兩把槍刃同時開火,用比先前快一倍的速度連續射出了六發子彈。
士郎也不甘示弱,揮劍的速度也比先前更快,即便刀身破碎,也會立刻投影補上,竟奇跡般地擋下了所有的子彈。
鐺!鐺!
士郎的雙刀與衛宮·ater的槍刃碰撞在一起。
“挺能乾的嘛,竟然能夠拉近和我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