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三名從者已經退場了,貧僧改造過的盈月也終於可以發揮出其作用了。”
蘆屋道滿此時已經用術式將自己傳送回了江戶城內土禦門泰廣先前使用的密室內,他把先前趁其不備,偷來的盈月舉在手中。
“雖說隻是聖杯的劣質品,但作為從者召喚的魔力量已經足夠,出來吧,埋入一切鏊殺宿業的英靈劍豪們。”
隨著蘆屋道滿的的吟唱,天空皎潔的明月化為了赤紅色的血月,將整個江戶籠罩成了暗紅色的牢籠。
四道赤紅色的落雷分彆落在了吉原、淺草、淺倉和橫須賀,落雷附近的房屋和土地被瞬間劈出了一個巨坑,每個巨坑中都站立著一名人影。
落雷的聲響響徹整個江戶,彆說是從者和禦主,就連普通人都能清晰地感受到這股異象。
與普通人驚恐的表現不同,江戶各地被聚集起來的島原殘黨和不滿幕府的浪人們見到天上的血月卻是興奮地大喊道:“首領的預言沒有錯!天道也看不下去幕府的殘暴統治了,這血月就是最好的證明!我們果然得到了天助,兄弟們,拿起武器,是時候起義了!”
頓時,廝殺的呐喊聲、人群的慌亂聲、孩童的哭喊聲、雞犬的吠叫聲混作一團,整個江戶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亂之中。
原本逃離出三浦屋的高尾太夫和千代姬一行人不幸遇到了起義的浪人們。
“殺!”
浪人們已經殺紅了眼,無論麵前的是男女老少,浪人們一律揮劍砍殺,沒留一個活口。
被鮮血染紅的地麵在紅月的映照下顯得更加血腥恐怖。
“太夫大人,這邊也不行,到處都是發了瘋的浪人。”三郎跌跌撞撞地跑回高尾太夫麵前稟告道。
原本三浦屋的護衛們已經在浪人們的攻擊下儘數犧牲了,其他遊女也被起義的浪人們拖去了彆處,逃出三浦屋的幾十人現在隻剩下了高尾太夫、千代姬、小蘭、秋子和三郎五人。
作為現場唯一的男性,三郎此刻的心情近乎是絕望的。
他已經見到那些化身成“殺人鬼”的浪人是如何對待出現在他們視野中的男人的,以往和自己經常玩牌的一個牌友被那些發了狂的浪人們直接剁成了肉泥,屍體血肉模糊,已經完全沒有人形了。
“他們在這!”
突然,一個浪人指著高尾太夫幾人大喊道。
儘管小蘭立刻上前將其擊斃,但那名浪人的喊聲還是吸引到了周圍其他浪人的注意。
“殺!”
“殺!”
看著那些嗜殺成性、雙目通紅的浪人們,眾人立刻轉身逃跑。
可是四周的浪人數量越來越多,高尾太夫幾人被漸漸包圍在了中間。
“這樣下去可不行。千代姬大人,還有太夫大人,趁現在浪人們還沒把我們徹底包圍,我會在前麵開出一條路,你們務必要跟上。三郎,你作為這裡唯一的男人,負責殿後。有問題嗎?”
小蘭當機立斷,做出了指揮。
“沒。。。沒問題。”
三郎其實心裡一百個不情願,但還是隻能無奈應允下來,畢竟要是不殿後,自己可能就要去前麵開路了,開路可比殿後更危險。
幾人立刻行動起來。
小蘭作為千代姬大人的護衛,在普通人裡身手自然不凡,很快就擊殺了數人,創造出了一個突破口。
“快!”
眾人立刻加速逃跑。
為了便於行動,高尾太夫直接拋棄了高木屐,光著腳跑著。
可即便如此,幾名女性的速度也肯定不及成年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