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說下目前探查到的情況吧。”
切斯特麵容嚴肅地說道:“東部軍已經開始朝北部進行集結,預計會在明天發動進攻,從數量上來說,這次進攻的規模不小,我過會兒就要去前線了,希望這次夏炎先生可以協助我抵擋敵人。”
夏炎咬下一截烤腸,一邊咀嚼一邊思考,自己沒有拒絕切斯特的理由,並且這也是一個近距離觀察切斯特的機會,於是點頭同意了。
切斯特恢複了儒雅的笑容,隨後拿出一張地圖,對著畫圈的位置說道:“這裡是我們北部戰線的位置,前方不遠處就是一條峽穀,易守難攻,隻要從者戰不輸,兵線就不會有太大的問題。而從者戰,隻能根據當時出現的從者進行臨時部署,不過,我相信有了夏炎的加入,我們應該是可以與東部軍抗衡的。”
切斯特的話聽上去似乎信心不太足,按理說,這個時候應該說我們必勝才對,看來東部的從者也是給他打出了陰影。
夏炎快速吃完了簡餐,隨後便與切斯特一同向海倫娜告彆,帶著愛迪生用比資本家還資本家的方式生產出的新一批機械士兵前往了北部戰線。
北部戰線的布局的確如同切斯特所說,死守在了峽穀的出口處,若是不從這裡進攻,東部軍就要強行穿越乾旱無水的大片荒漠,即便是強化的凱爾特士兵也是扛不下長時間的高溫酷暑。
因此,北部戰線的這處安排的確十分合理,如同切斯特所說,隻要從者戰不輸,這裡就能守得住。
進入前線的軍帳後,夏炎見到了一直在北部戰線戰鬥的西部軍從者。
除了從愛迪生那借來的迦爾納外,還有caster職階的梅菲斯托費勒斯,這也是切斯特的第三名從者。
果然如夏炎所料,這次試煉的禦主基本都有3名從者了。
跟隨切斯特親自檢閱了一遍戰線的布置,兩人回到了軍帳中稍作休息。
“怎麼樣?夏炎,和南部戰線比,我這邊的北部戰線是不是更強?”
夏炎抬了抬眉毛,看來西部軍的兩名禦主互相之間的確有著不小的隔閡。
“北部戰線的軍隊布置的確井井有條,隻是我昨天去南部戰線那邊時,部隊已經被東部軍偷襲得手了,所以沒法進行比較。”
夏炎的回答天衣無縫,也表明了自己目前沒有站隊的想法。
切斯特笑了笑,隨後換了個話題。
“夏炎,你有沒有覺得我們經曆的這一場場的試煉其實十分不公平。”
見夏炎投來了困惑的目光,切斯特繼續道:“就因為少數禦主召喚出了一名十分強力的從者,又或者在試煉裡有極為強力的從者協助,就能十分輕鬆地完成任務。而對於大多數隻召喚出了普通從者的禦主來說,兩名從者才能與對方的一名從者相抗衡,這難道很公平麼?”
夏炎撇了撇嘴,謝謝,有被冒犯到。
“這也就算了,有時候即便自己儘力了,卻還是隻能獲得失敗的苦果,而你的隊友卻還覺得你是故意輸的,你覺得這合理麼?”
夏炎想到了昨晚羅賓漢對於切斯特的不信任,很好,藍慕衍也被內涵到了。
“我們華夏有句俗語,勝敗乃兵家常事。當然,一直輸的確也是會產生很強的負麵情緒。”
“抱歉,我有些沒有控製好情緒,的確如你所說,一直輸的確會產生很強的負麵情緒。正好,現在還有些時間,我來和你講講西部軍先前戰鬥的情況吧,也當是抒發下我積鬱的情緒。”
聽過昨晚羅賓漢的版本,夏炎其實也想旁敲側擊地了解下切斯特這邊的說法,既然切斯特願意主動說出來,夏炎自然樂意傾聽。
“西部軍在一開始其實和東部軍打得有來有回,並不是像現在這樣,直到有次戰鬥,藍慕衍中途突發奇想,非要臨時改變策略,還從我這裡借走了迦爾納和海倫娜。東部軍見我們這裡少了兩名從者,更是加大了進攻的力度。結果,南部那邊沒有什麼大收獲,我們北部卻被打退了200多公裡。
還有一次,我們聯合了反抗軍,在北部戰線與南部戰線共同迎敵。本來我這邊的從者戰壓力就大,本想爭取至少三名從者,結果藍慕衍不同意,非要一邊兩名,我為了避免爭執,隻能答應。那次,我們做足了應對狂王庫丘林的準備,結果東部的禦主在那場戰鬥裡把狂王派去了南邊,而在北邊這裡第一次啟用了源為朝,將我的三名從者全部射傷並擊殺了反抗軍的兩名從者。北部戰線瞬間瓦解,而南部那邊也因為遇上了狂王等同於顆粒無收。
至於昨天東部軍的突襲,似乎有意繞開了我所在的北部戰線,猛攻南部戰線,幾乎就要把南部戰線打崩了,直到那時,藍慕衍還藏著魔彈這樣的底牌,我都有些困惑他究竟還想不想通關試煉了。”
切斯特說得情真意切,有種終於把憋在心底好久的話說出來的暢快感。
“抱歉,說多了。我現在最大的困惑就是東部的禦主難道真的這麼神通廣大,可以把我們這邊的每一步都想透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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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炎鼓勵道:“就像你說的那樣,一開始你們還是能和東部打得有來有回的,那就說明對方並非無法戰勝,即便目前雙方對於對方的實力都了解地七七八八了,藍慕衍那邊也擊殺了對麵的一名從者。戰爭是很講究士氣的,沒有鬥誌的軍隊是不可能獲勝的。”
“你說得對,但我就是搞不明白,如果不是對麵禦主有我們至今沒有察覺到的偵查手段,那就隻能是我們這邊有人泄漏了情報。我並非懷疑藍慕衍,但他的羅賓漢具備很強的偵查能力,卻依舊沒有在南部戰線有所作為,這很難不讓人懷疑。”
夏炎依舊拋出了那個問題。
“藍慕衍的主線任務也是消滅狂王,他有什麼理由背叛西部軍?”
切斯特聳聳肩。
“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所以我才一直沒有刻意往那個方向猜。”
夏炎又安慰了切斯特兩句,隨後便找了個理由,單獨離開軍帳。
現在的情況很明顯,北邊的切斯特和南邊的藍慕衍對於彼此都不太信任,難怪第一次邀約自己時,羅賓漢是和貝奧武夫一起。
夏炎本來還以為是擔心一名從者前來有談不攏被消滅的風險,原來是為了彼此監視,而從之後的描述來看,雙方對於同一件事的陳述完全站在了不同的角度,自然也就得出了不同的結論,而這就讓西部軍的戰鬥變得羅生門起來了。
“夏炎,你相信哪邊說的話?”尤瑞艾莉詢問道。
“光聽他們的一言之詞,我現在還無法判斷,還要分彆測試一下他們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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