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夏炎再次睜開眼時,天色漸亮,尼祿正坐在另一邊的沙發上閉目養神。
感受到夏炎這邊的動靜,尼祿睜開眼。
“早上好,奏者。”
“早上好,尼祿。”
尼祿的表情看上去十分平靜,但微微泛紅的眼角還是暴露了她不久前還有在抹眼淚。
“做好戰鬥的準備了麼?”夏炎問道。
“唔姆!”
尼祿鄭重地點了點頭。
“那就走吧。”
吃過早餐,夏炎和尼祿準時來到了競技場的電梯口。
“希望昨天的幫助可以讓你們獲勝。”
言峰綺禮早已守候在電梯邊,用罕見帶有傾向性的話語鼓勵夏炎。
夏炎禮貌地回複了句“托你吉言”,便邁步走入了電梯。
熟悉的電梯下降,熟悉的半透明藍色隔離牆,不同的是對麵的對手換了。
“來了啊,小子。從昨天初次見麵後就一直窩在休息室裡,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
臥藤門司用粗獷的嗓音說道:“不過,最終敢於奔赴聖戰之地的勇氣還是值得稱讚的。”
夏炎也不甘示弱地回擊道:“你這話就好像在說自己一直守在我的休息室外偷窺一樣。”
“哈哈哈哈。”
臥藤門司大笑了一聲,隨後說道:“我隻是想多給你一個皈依吾神的機會。”
“奏者,他承認在我們休息室外偷窺了。”
尼祿指著臥藤門司對夏炎說道。
“是啊,他承認在我們休息室外偷窺了。好變態。”
夏炎露出了嫌棄的表情。
“唔姆。太變態了。”
尼祿附和道。
見兩人一唱一和,臥藤門司不爽道:“愚蠢啊。小生本還想再給你們一次皈依吾神的機會,現在你們就算是跪下來求小生,也休想再得到這樣的機會了!”
“誰稀罕啊!”
夏炎和尼祿異口同聲地回道。
“哼。悲哀的羔羊們。若是沒有遇到從神那獲得天命的小生,你們的壽命說不定還能再延長一些,你們就趁現在享受最後的晚餐吧。”
夏炎和尼祿已經懶得回複臥藤門司了。
可兩人的沉默卻被臥藤門司理解成了被他的氣勢所震懾。
“怯懦的羔羊們啊,睜開眼看看吾神的偉大身姿吧,這是爾等謝罪前理應映入眼眸的景象。這宛如聖母瑪利亞般的美麗外表下透露出的卻是不動明王般的威壓感!當我見到神明的那一霎那,我便理解了一切。這正是我的使命,是我的命運!”
臥藤門司似乎是說到了激動之處,竟抬起頭,雙手高舉,做出無比虔誠的樣子。
“奏者啊,快堵住耳朵,那家夥的話語已經和帶有精神汙染的瘋言瘋語彆無二致了,要是認真聽下去的話,肯定會變得奇怪的!來,彎下來點,餘會替你堵住耳朵的。”
“那尼祿的耳朵就由我來堵住吧。”
夏炎彎下腰,和尼祿互相堵住了對方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