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到底是誰啊毛利老弟?所以說關鍵證據又是什麼呢?”
目暮警官看著毛利小五郎這樣問道。
毛利小五郎自信一笑:“不急啊目暮警官,證據現在還沒有找到,但是凶手我敢肯定就在我們幾個之中啊!沒錯,那個凶手,現在就在這個房間裡!”
目暮警官適時沉默,盯著毛利小五郎不說話了。
高木涉:“......毛利偵探,說了一通廢話啊。”
目暮警官:“不,說不定毛利老弟是在偽裝自己,麻痹敵方。”
高木涉:“哈?!”
“一般不是都這個樣子的嗎?”目暮警官沉聲道,“先胡扯一通再在某一個時刻突然變身沉睡的小五郎,我想毛利老弟說不定就在等待那種時候!”
高木涉大悟:“原來如此,警官我悟了!不過.....今天怎麼感覺稍微有點不對勁呢?缺少了什......呃——柯南君呢?!”
高木涉問完立刻在私下尋找江戶川柯南,一般來說在斷案的時候小偵探都會在場,而他確實也在今天看到了江戶川柯南,現在卻不見人影。
絲毫不知道高木涉在尋找自己的江戶川柯南此刻正盯著一個怪大人,臉上帶著標誌性過分可愛微笑。
眼前這個神秘男人穿著一襲大衣,身高一米八左右,一雙黑色長靴,還帶著一雙黑手套,他靠在遠離人群的地方,手裡還點著一根煙,一頭長發下垂,話也很少。
說實話江戶川柯南在看到他的那一刻還以為自己看到了染發版琴酒。
不過經過他長時間觀察,發現此人並不是琴酒,甚至好像都不是黑衣組織的人。
可是即使如此,他還是很可疑。
江戶川柯南暗想,不知道這個人是什麼身份,但這次凶殺案應該和他脫不了乾係,不管怎麼樣也一定要調查一下才行。
“喂,大哥哥,你這雙靴子好炫酷哦!看上去也很新!是在哪裡買的啊?”
江戶川柯南出動,照例使用人類幼童天真無邪懵懂無知好奇新鮮事物的慣用招數。
他這樣問了,但對方不為所動,甚至沒打算搭理他。
“大哥哥你這雙靴子真的好好看,可不可以告訴我是在哪裡買的呢?”江戶川柯南又仰起頭露出天真笑容問道。
對方依舊連一個眼神都不給他。
江戶川柯南沉默良久,深吸一口氣。
“大哥哥你為什麼不說話呀?是因為不喜歡和人交談嗎?”
“大哥哥,為什麼你把頭發留那麼長呢?是因為好看嗎?”
“誒大哥哥你抽的是什麼煙啊?看上去好高級哦,我在我爸爸那裡都沒見過呢!”
“大哥哥你今天為什麼會來這裡啊?這裡發生命案你不害怕嗎?萬一和你有關係呢?”
“大哥哥——”
麵對江戶川柯南不厭其煩的問題,工藤新一穩穩站在原地連頭都不低一下。
有一句箴言如此雲雲:人生中最大的敵人是自己。
工藤新一此刻是完全能理解了。
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帶人出個任務忽而時空錯亂了,將他所處的時間段與過去的時間段重合了,導致他現在在一個空間裡與不同時間的自己相遇了。
加入撒旦組織的他,與還未經曆海濱爆炸前的自己,相遇了。
甚至更詭異的是他不僅頭發長長了,個子也長高了。
原本接受這個奇葩設定也不是不可以,但他也需要時間,但是江戶川柯南完全不給他這個時間。
工藤新一知道,為了防止露出什麼破綻,最好的方式就是對江戶川柯南視而不見,把他當空氣。
但很快工藤新一又意識到如果長時間不搭理江戶川柯南,他會更得寸進尺,比方說拉扯他的衣服或者跳起來夠他的手臂再或者玩弄他的靴子,直到他有所動靜,江戶川柯南才會消停。
自己有一天居然能和曾經的犯人感同身受,工藤新一是萬萬沒想到的。
因為死者確實是他帶人解決的。
“大哥哥你理理我嘛,你為什麼不說話啊?”
江戶川柯南又扯了扯他的衣服。
工藤新一煩躁的閉上眼睛。
這個時間bug什麼時候會恢複?
工藤新一想不出答案,於是他總算是垂眸施舍一般的看向了江戶川柯南。
在江戶川柯南接收到工藤新一一隻眼睛裡流露出的冷冰冰的情緒時,瞬間沉默,心裡馬上有了一個大致判斷。
此人甚拽。
他看著眼前人與琴酒如出一轍的穿搭,再搭配上那一頭黑色長發,還有戴在手上的黑皮手套以及夾在手裡的煙時,心道此人莫不是琴酒雙胞胎弟弟?
工藤新一看著江戶川柯南的表情,立刻就反應過來他在想什麼了。
還記得中學時期,國語老師布置作業留下過這麼一道作文題。
“當十年前的你遇上了十年後的你,你會想對他說什麼?”
工藤新一那時還在作文紙上談及夢想堅持與社會建設。
這下好了,浪漫主義題材直接變現實主義題材,此時此刻他站在江戶川柯南麵前,心裡卻隻有一個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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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暈他。
工藤新一驚訝的發現,因為被打的人是過去的自己,所以他在動手的時候居然沒有那麼多顧忌。
如此操作屬實太沒良心了,很對不起自己。
所以工藤新一思考良久,終於還是選擇將江戶川柯南引出去,在無人處動手。
中學時期學生大多天真爛漫,在作文紙上文筆細膩侃侃而談——
“於是在那個午後,已經成長為大人的我,抬腳便跨越了時間的洪流,一步步走到十年前的自己麵前,萬般言語說不儘心酸道不儘感激,於是張開雙臂,擁抱了曾經。”
工藤新一也選擇在無人的拐角擁抱曾經的自己,以催眠瓦斯。
江戶川柯南在他懷裡掙紮了幾下便陷入了昏迷。
在自己親自將江戶川柯南綁到了副駕駛時,工藤新一歎息,又想起了之前之前自己身為江戶川柯南被犯人綁架的時刻。
長大後,我就成了你,才發現人處黑道身不由己,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
催眠瓦斯的功效維持了半個小時。
江戶川柯南早早醒過來,發覺自己被綁在車的副駕駛,而綁他的人還氣定神閒的坐在一旁操作著手機。
這人太過神秘,身份成謎,江戶川柯南決定再裝睡一些時間,看看他能帶自己到哪裡去。
他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實施計劃的。
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身旁的人在停了車之後能坐在駕駛座上玩一個小時的手機,在到了一定的時間,還點了外賣。
江戶川柯南裝不下去了。
於是他悄悄將眼睛睜開一條縫偷摸打量身旁的人。
那人一身黑衣,黑色的長發遮住了臉,一雙手一直不停地在操作手機,全場沒有打電話沒有發出一點多餘的聲音。
這也確實是江戶川柯南不願意看到的。
眼前這個人確實很不對勁,不可能一點馬腳都不展露,江戶川柯南感覺他的手機上可能會有什麼重要情報,於是悄悄伸長脖子湊過去一看。
這個頁麵展示。
這個手法操作。
江戶川柯南頓悟。
哦,原來是在玩消消樂。
媽的,這麼長時間居然在玩消消樂。
江戶川柯南想打人了。
裝睡這麼久,江戶川柯南想著自己是時候應該破一下局了。
他剛打算睜開眼睛,駕駛座上有動靜了。
“喂?好,馬上來。”
那人接了通電話就立馬下了車,留下江戶川柯南一人在車內待著。
偽裝了這麼久,脖子都酸了,對方總算是有點動靜了,江戶川柯南睜開眼睛長舒了一口氣,三兩下解開綁在手上的安全帶,打開車門快速跟了上去。
這次任務的交易地點選在了一個廢棄的歌劇院裡,交易雙方人已到齊,隨著工藤新一進入倉庫,交易談判才正式開始。
江戶川柯南跟在工藤新一身後潛入,他躲在暗處看著眼前一幫人樣子,暗吃一驚。
這是什麼場麵?
和黑衣組織有關嗎?
他來不及細想,眼見神秘人離他越來越遠,他也趕緊追了上去。
“利維坦大人,你可總算是到了。”
與神秘人相對而立的一方中有人發聲。
“我們談判的很不愉快啊,原本說好的您親自來,怎麼還談不到條件不出麵呢?”
工藤新一聞言敷衍的扯了一下嘴角,算是給對方一個微笑。
“我覺得談判條件沒到我的預期我也沒有必要來。”
這個聲音一出,躲在暗處的江戶川柯南一愣。
他是誰?怎麼聲音聽起來這麼熟悉?
同時還帶點陌生?
利維坦?《聖經》裡的惡魔?這又是什麼名字?
“說好的南道交易你們公館的不管了,現在出爾反爾的是你們,怎麼還想著和我們談條件?”
“嗯?”工藤新一原本低著頭在玩弄煙盒,聽到對方說出這樣的話,他收拾動作一頓,抬起頭,眯起眼眸,冷聲道,“不好意思,你剛剛說什麼,再重複一遍。”
這種明明聽上去很溫柔但是攜帶著冷漠的語調讓在場人都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原本就是定好的你來和我們談判,剛剛你人都沒出來我們還談什麼?現在我要求重新談判!我們作為合作方,連最基本的權益都不能保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