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播裡的聲音還在沙沙作響,而幾個急性子客人已經結伴氣衝衝的去找廣播室了。
餐桌前那位珠寶商女士更是被嚇得落淚,一直拿著手帕輕輕拭淚。
留在客廳的人們七嘴八舌的討論著這詭異又使人氣憤的事,餐桌上還擺著美食,而眾人已經沒有胃口再吃下去了。
工藤新一倒是端著麵前一盤菜吃的毫無負擔,方覺飽了才放下了筷子。
“我們待在這裡不會出什麼事吧?”坐在貝利爾旁邊的女人憂心忡忡的環顧著四周如此說道,她緊緊的握住拳頭,試圖跟眾人求證。
“沒事的小姐,不用擔心,目前為止對方隻有一個人,還不敢露麵,要是對方人多,用不著什麼廣播,我們人多,不會有什麼問題的。”那名女記者笑著如此安慰道。
“......這......這樣嗎?”那個年輕女人還是忍不住四處張望,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他把我們邀請到這裡來,卻又不露麵,還裝神弄鬼的.....我們大家來的時候所使用的交通工具都被炸了......這裡又離城市那麼遠,我們怎麼樣才能離開這裡啊?”
“還是先吃飯吧,今晚不管怎麼樣還是有飯吃的,要是我們明天離不開這裡,明晚上會不會有飯還是個問題。”一人說道。
“可是我們的車都被炸了......對了!這裡是不是有無線電?有沒有信號啊?”那個女人慌忙掏出手機一看,臉色瞬間蒼白,“沒有信號怎麼出去啊?!這座山莊裡應該還有其他交流設施吧?不然會有座機之類的.....”
“沒用的,我剛剛去檢查過了,這裡除了我們隨手攜帶的手機之外,根本就沒有什麼能和外界溝通的媒介。”
青木川插著兜從樓梯口走過來,不慌不忙的坐回位置上,“我估計其他人也都一樣,找不到什麼能用的設備,今天這場聚會原本就是那個神秘人精心策劃好的。”
“會不會是東右堀的兒子?”忽而有一個中年男人如此問道。
青木川沒有回答他的話,拿起麵前的勺子端過一盤蛋炒飯吃了起來。
“東右堀的兒子?這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就比如說我,我都不認識他,他為什麼邀請我?”女記者立刻否認了男人的猜疑,隨後拿出隨身的照相機對著一桌子晚餐照了幾張相,又道,“我覺得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冷靜分析一下現在的狀況以及應對未知的戰略,剛剛廣播裡說的‘有罪之人’幾個字,應該也不是這棟山莊現在的主人一時興起亂編的,他炸掉了車,斷了我們與外界的聯係,分明是有備而來。”
正說著,原先幾個前去打探情況的回來了一兩個,他們皆是怒氣衝衝很煩躁的樣子,其中有一個一上來就抄起板凳砸到了地上。
“媽的!什麼情況?!這什麼情況?!這什麼鳥地方!他人呢?!東右堀他人呢?!”一男人罵罵咧咧道,隨後對著眾人吼,“現在我們什麼情況?你們就這樣乾坐著嗎?!老子車都被炸了!不是一輛!不是光老子的!你們他媽的車都被炸了!一個電話座機都沒有,信號都沒有!老子什麼時候才能離開這個鳥地方?你們其中肯定有人知道這其中的實情!是不是你?!你他媽還吃?!還有你!”
怒氣衝衝的男人沒了冷靜加持,指著還在吃飯的幾人罵罵咧咧。
他原先想對離他最近的嗑瓜子的那個滿臉胡茬的男人動手,嗑瓜子的男人還沒有停下他的嗑瓜子旅程,隻是平平淡淡的抬眼望著他。
那人一噎,目光又轉向其他還在吃飯的人群中,很快青木川,白馬探以及工藤新一就成為了他的目標。
“到現在還吃得下去!你們其中一定有人知道原因......”
白馬探看著他,往嘴裡喂了一瓣剝好的橘子平淡回應:“不知道。”
“你他媽說不知道就不知道嗎.....”
男人忽而衝上來就撕扯住白馬探的衣領,白馬探被他扯著衣領站起來,青木川立刻放下筷子想去幫忙,卻見白馬探身旁的那個女記者已經率先站起來幫助白馬探反駁那個男人了。
“這位先生您先彆衝動!現在的情況對我們都不利,您不能憑借主觀判斷就對人動手!”女記者嚴肅著臉握住他的手提高聲音說道,“鬆手!”
“你們他媽的才是一夥的是吧?!”
“你先讓開,彆.....”白馬探原本想勸女記者躲開點他好給這位先生來個過肩摔,餘光瞥到一旁的無情鄰居慢悠悠的放下筷子,站起身,他忽而一哽。
“彆這麼衝動,有事坐下來好好商量對策,您這樣粗暴的對人動手是不對的,先生。”工藤新一冷著語氣說著,卻直接上手想把男人的手掰開。
“我冷靜什麼冷靜?我知道了,你們就是一夥的對不對.....”
男人又激動的嚷起來,工藤新一看了一眼白馬探,隨後迅速退到一邊。
“上。”
話音一落,白馬探一個猝不及防的過肩摔一下子將男人摔到地上,驚的眾人紛紛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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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馬探理了理衣領,隻是看了一眼地上的男人,隨後便看向無情鄰居。
“我以為您會幫我動手呢。”
“我打不過。”工藤新一淡淡的回應道,隨後他垂眸看著躺在地上哀嚎的男人,提高聲音道,“還請您安靜一點,否則他會把你綁起來,您也看到了,他身手不錯。”
白馬探一臉懵:“......嗯?我?”
“我就知道你們中有人一定有鬼!大家都聽到了吧!他們是一夥的!說不定還是綁架犯!”男人捂著胳膊依舊在地上死嚎。
“我要是綁架犯,你現在可能已經不在這兒了。”工藤新一說完,坐到位置上,“他再說一句就把他綁起來。”
白馬探以為他是對自己說的,卻又看到旁邊的小孩點頭。
白馬探:“......”
貝利爾撩起眼看了一眼白馬探,隨後又低下頭去喝手裡的茶水。
“那現在到底應該怎麼辦......今晚已經天黑了,我們要是有人從這個山莊走出去,說不定會遇到什麼不測......”
“就算是明天走也不一定走出這裡,這裡離市區那麼遠,就算是走,徒步也得好幾天,我們來的時候都沒有帶物資吧,我估計還沒走出這裡,人已經餓死在山裡了。”白馬探道。
工藤新一:“等其他人來了再商定接下來該怎麼做。”
“話說起來.....策劃這場聚會的人,真的藏在我們中間嗎?”那個年輕女人又問道。
“很大可能,但是現在找不到人,也指不定他會藏在哪裡。”青木川緩緩開口,“而且剛剛廣播裡的聲音可能是提前錄的也說不定。”
“如果是提前錄的,那策劃這場聚會的人會在我們之中嗎?”女記者輕聲問道。
她這句話問出來,全場當即又恢複了寂靜。
“是啊,而且往往最有鬼的人最鬨騰。”工藤新一說著,瞥了一眼坐在椅子上揉胳膊的男人,那人聽到他這麼說,瞬間又想起身爭論什麼,卻又顧忌的看了一眼白馬探。
“......我是個暴脾氣,彆和我計較。”他嘟囔道,低下頭去,不敢與眾人對視,卻又提高聲音說道,“再說了,我車被炸了,現在困在這個死山莊還不知道明天怎麼呢!我急才是正常的吧?”
“你急不代表你可以隨意動手。”女記者毫不留情的回懟。
“......行行行,你們一個個都比我冷靜行了吧!我啥都不乾了!我也不想被綁起來!我就是一個普通人,你們商量!你們商量!”男人大手一揮,黑著臉坐在椅子上一副任爾等差遣的樣子。
“廣播裡剛才說的那句‘有罪之人被邀約至此’,是代表我們都有罪?既然他對於這一切從一開始就是策劃好的,那他邀請來的人也不是隨意邀請的吧.....”女記者分析完,原本皺著的眉忽而舒展,隨後用將手搭在脖子上,移開目光,不再言語。
“很有可能是呢....”白馬探剛說完這句話,一直沉默的那名珠寶商女士忽而伏案大哭起來。
“我現在可該怎麼辦呢!我家裡還有我的小兒子!我要是走不出這裡我該怎麼辦呢!”那位女士一邊哭著一邊用攥緊手帕的手砸著桌子。
“女士您先冷靜一下。”
坐在她旁邊的男人立刻上前安慰她,其餘人麵麵相覷,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現在還有人沒回來,我們下一步該怎麼做?把其他人找回來嗎?”之前的那個年輕女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