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館外的氣氛變了。不再隻是衝動的圍堵，而是有了期待和秩序。人群雖然還在，但不再試圖強行突破。有人自發組織排隊區域，有人提醒其他人保持安靜，彆給工作人員添麻煩。
沈逸坐回座位，終端屏幕上跳出係統提示：【粉絲管理進度：15】。
這個數字緩慢增長，代表係統正在自動歸類留言、標記高風險言論、篩選有效反饋。他知道這隻是第一步，真正的互動才剛開始。
林悅打開自己的賬號，私信箱已經爆滿。她點開一條最新消息：
“靈音姐姐，我是個抑鬱症患者，每次聽到你說‘沒事的，我們都在’，我就覺得還能再撐一天。謝謝你們沒有放棄我。”
她手指停住，眼淚直接掉了下來。
小舟看見她的表情，湊過來問：“怎麼了？”
林悅沒說話，隻是把手機遞給他看。
小舟看完，低頭摸了摸後頸，聲音有點啞：“我們……是不是該做點什麼？不隻是發個徽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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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逸聽著他們的對話，手指在桌麵上輕輕敲了兩下。係統彈出新提示：【檢測到高價值情感連接節點，建議開展定向回饋活動】。
他點頭，打開語音頻道：“所有人，上線集合。”
林悅立刻反應過來：“你要現在就在遊戲裡見他們？”
“不是見。”沈逸說，“是陪。”
十分鐘後，《蒼穹之戰》主城上空出現公告：
【玩家“夜鶯”發起限時活動：即日起連續三天，每晚七點至九點，將在新手村北廣場開放專屬組隊通道，帶領新人玩家完成基礎任務鏈。隊伍上限50人，每日輪換。】
消息傳開，論壇炸了。
“我沒看錯吧？夜鶯要親自帶新人？”
“我這種菜鳥能進隊嗎？”
“這比發徽章還狠啊，這是真的想幫人！”
現實世界中，場館外的人群開始有序散開。有人邊走邊打開遊戲客戶端，有人約好晚上一起上線，還有人拍下燈牌照片發到網上，配文：“等到了，真的等到了。”
一名工作人員鬆了口氣，走過來低聲說：“負責人說可以撤崗了，人群基本清空。”
沈逸點頭，視線落在地上。一張被踩過的紙片半埋在地毯邊緣，他彎腰撿起。
是那女孩留下的明信片。背麵寫著：“謝謝你讓我相信，世界上還有願意等彆人一起贏的人。”
他把卡片折好，放進外套內袋。
林悅看著他：“接下來怎麼辦？”
“按計劃走。”沈逸說，“明天開始整理粉絲留言分類，挑出需要幫助的個案，能幫的儘量幫。”
小舟忽然笑了：“隊長，你現在說話越來越像領袖了。”
沈逸沒回應。他隻是拿起終端，刷新係統界麵。
【粉絲管理進度：18】
數字還在跳動。
場館燈光依舊明亮，攝像機尚未收走，四個人影投在牆上，拉得很長。
外麵天已經黑了，城市燈火漸次亮起。
某個角落，一台手機屏幕亮著，頁麵停留在論壇公告，指尖正準備點擊“報名參與”按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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