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晨做為一宗之主,在這方麵的敏感度,絕對要比趙佑寧高得多,得了這個消息他也再顧不上與小師妹多說。
趕緊帶著孔舟的神魂,去找那道衍宗的宗主商議去了,若是他們東西二洲早在一兩百年前,或者更早就已被那些魔修滲透了,那情況可就極糟糕了。
趙佑寧自然是往前線而去,至於那些跟著一起來的劍宗弟子,把他們平安的帶到這裡,趙佑寧就已經算是完成了任務。
之後他們要如何分配,自有宗門安排,這就與她無關了,趙佑寧走出劍宗的駐地。
這座城池是整個戰場的大後方,來來往往的修士不是正要往戰場去的,就是剛剛從戰場回來的,他們每個人身上都是揮之不去的,血腥和殺戮之氣。
從戰場上磨礪出來的人,可與尋常修士看著太不同了,他們眼中的那種肅殺和堅定,是隻有從血腥殺戮中,才能曆練出來的。
趙佑寧一路往北城門而去,從這裡出去就是前線戰場了,所以這城中但凡是往北城門而去的,便都是要前往戰場的。
這些人幾乎沒有單獨行動的,都是由幾個,或者十幾個修士一起組成的隊伍,所以獨自一人的趙佑寧走在這裡,就實在是夠吸引人注目的。
但是又因為她的修為足夠高,所以旁人也不會起輕視之心,就隻敢隱晦的打量著,有些修士動了不該有的惡念,還有些修士卻是在躊躇著,要不要邀請趙佑寧,加入到他們的隊伍。
元嬰大圓滿的修為,在這整個仙魔戰場中,已經算是極高的修為了,再往上可就是那些化神真君了。
就算這位女修一看就是那種,怎麼說呢?氣質實在是過於乾淨了,渾身沒有一絲肅殺血腥之氣。
這一看就是從沒有去過戰場的,還偏偏一副清冷至極的模樣,就是那種不諳世事的仙子。
這樣的人太容易讓人滋生邪念了,尤其是現在這些每日被鮮血和魔氣侵蝕的修士,心境上早就不再圓融。
所有常年修煉被壓製住的欲望,早已被日複一日的殺戮,和那種生死一線之間的反複折磨,挑動了起來。
若不是城中一直都有數位化神修士坐鎮,這城中隻怕也早已變做另一個戰場。
但就算這位仙子真是個花瓶,但也是個修為足夠高的花瓶,在戰場上就算她斬殺魔修不在行,但是在危險來臨的時候總是能救上他們一救的吧!
前來仙魔戰場的,還是以金丹期修士居多,畢竟金丹之下的,在這樣的戰場中除了送死,根本就起不到任何作用。
而這樣多的金丹期修士,組成數量眾多的小隊,可並不是每個隊伍中都能有元嬰期修士帶隊的。
一方麵元嬰修士可沒有多到遍地都是,另一方麵那元嬰修士也想加入實力更強的隊伍,畢竟誰會想加入一個全是拖累的隊伍。
當然這樣汲汲營營的大多都是散修,和小家族子弟,現在這城中為了靈石和修煉資源,前來拚搏的散修,和小門勢力可是數不勝數的。
至於那些大宗門勢力,那自然是有宗門分配下來的元嬰修士,帶著金丹期的小弟子們一起曆練,他們可從不用為了這個操心。
北城門這裡的防守,比之前趙佑寧她們進來的城門守衛可重多了,就不說明麵上的守衛了,那暗處可還有兩個化神期修士,不分晝夜的守衛著呢!
畢竟從這裡出去,就是一線戰場了,可不就是重中之重,那可是萬萬不可掉以輕心的。
所以這北城門並不是時時開放的,隻有要出城門的修士積累了足夠多,才會開一次,現在顯然是還不到時候。
趙佑寧隨意找了個位置,靜靜的等著城門開啟,那暗中或好奇,或惡意的打量,趙佑寧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看在這些修士全都是上過戰場,殺過魔修的份上,趙佑寧自也不會與他們一般見識,但若是等出城了,這些人膽敢撞到她跟前來,她也絕不會手下留情就是了。
就在這個時候,有那麼一個由八個金丹期,組成的小隊找上來了,他們的隊伍中都是清一色的金丹後期,隊長更是金丹大圓滿的修士。
所以這個隊伍中即使沒有元嬰修士,但也絕對不算弱了,趙佑寧對這個隊伍也算眼熟,畢竟這個隊伍,可算是和她同行了最長時間的。
“前輩,看您像是第一次上戰場,您不知道這魔修人數眾多又性情狡詐,就算您修為高深也實在不宜單獨行動,我這小隊成員修為雖然都不高,但也上了戰場兩年了,對那魔修了解頗深,如果前輩不嫌棄的……”那隊長話說得極為漂亮,但還沒等他自薦成功,便被另一夥人給打斷了。
“喲,這不是楊凡嘛,就你這樣的隊伍,也敢邀請這位仙子加入,可彆出來丟人現眼了。”一個極輕佻的聲音硬是插了進來,話語中對楊凡的那個隊伍極為不屑。
這道聲音雖然討厭,但是這人的修為可並不低,也是元嬰初期,而更讓人意外的是他身後竟然赫然有著數位元嬰中期、後期的修士隨行。
看來是哪家的大少爺出來曆練,竟還配上了這麼多高階修士做護衛,這可真是大手筆,看來這仙魔戰場,還成了某些名門子弟刷聲望的好地方了。
“這位仙子,我乃是東陽洲司家的司絕,誠心邀請仙子加入我這隊伍中,一起屠魔。”那司絕懟完楊凡,又立即收斂了那副輕佻的樣子,對著趙佑寧極力邀請。
不過即使這什麼司絕收斂了性子,但是那黏膩的目光也讓趙佑寧感到膈應,尤其是他那神情中一副勢在必得的架勢,更是讓趙佑寧難掩惡心。
“不需要。”趙佑寧絲毫沒有給那司絕留麵子。
東陽洲修仙界中,就算是那道衍宗的人,趙佑寧若是不想搭理,也不會給麵子,更彆說那什麼聞所未聞的司家了。
“仙子可聽清楚了,我乃是司家司絕。”那人麵色立時冷了下來,這一句話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來的。
趙佑寧眼皮都沒動一下:“說了不需要,你是耳聾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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