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從玻璃幕牆斜斜地照進辦公室,照在劉好仃的筆記本上,字跡在光線下微微泛白。他合上筆記本,抬頭看著阿芳和小張,兩人正對著電腦屏幕皺眉。
“怎麼了?”他問。
“賬號注冊好了,但不知道發啥。”小張歎了口氣,“平台推薦的內容全是跳舞和美食,我們一個玻璃廠,咋跟上節奏?”
阿芳點點頭:“而且東南亞的用戶習慣和我們不太一樣,文化差異挺大的。”
劉好仃笑了笑,起身走到窗邊,看著廠裡那片泛著光的玻璃牆:“我們不是要跟上節奏,是要讓他們看見我們。”
他轉身,拿起筆在白板上寫下幾個字:“玻璃的故事=人+生活+情感”。
“你們還記得上回說的嗎?”他指著那行字,“我們不是賣玻璃,是講玻璃怎麼服務人的生活。比如,一個家庭,一盞玻璃燈,溫暖了一整晚。”
阿芳眼睛一亮:“我可以從廠裡找幾個真實故事,拍成短視頻。”
“對。”劉好仃點頭,“你負責內容,小張,你繼續聯係ko,找幾個調性契合的,試試水。”
小張點頭,翻出之前整理的資料夾,夾在中間的那張便簽還在,上麵寫著:
tiktokinsea:政策友好度高,用戶活躍,適合短視頻傳播
他看了眼,把它重新夾回去:“我這就聯係他們。”
阿芳已經打開相機包,開始準備拍攝設備:“我今天就去拍老李,他做玻璃燈飾做了十幾年,手藝特彆好。”
“那就去吧。”劉好仃笑著,“我們不是在做廣告,是在講一個關於光的故事。”
阿芳點頭,背起相機包就往外走,小張也戴上耳機,開始撥打電話。
劉好仃坐在辦公桌前,看著窗外玻璃在陽光下閃閃發亮,心裡知道,這一步,是真正的開始。
阿芳蹲在車間角落,鏡頭對準老李的手。那是一雙布滿老繭的手,卻格外靈巧,玻璃在他手中慢慢成型,變成一盞燈。
“老李,你做這個多少年了?”她一邊拍一邊問。
“快三十年了。”老李頭也不抬,“以前是學藝,後來是養家,現在嘛……是喜歡。”
“喜歡?”
“嗯。”老李輕輕吹了口氣,玻璃在火焰中慢慢變軟,“你看,這盞燈,晚上亮起來的時候,家裡人都圍坐在一起,多暖和。”
阿芳沒說話,隻是把鏡頭拉近,拍下那盞燈慢慢成型的過程。背景音裡,是玻璃加熱時的輕微爆裂聲,還有老李低沉的聲音:
“玻璃,不是冷的。它照進家裡,就成了家的一部分。”
她按下暫停鍵,低頭在筆記本上寫下:
“玻璃的故事=人+產品+生活”
然後在頁腳畫了個小太陽。
小張坐在辦公室,麵前是三塊屏幕,分彆顯示著tiktok、instagra和facebook的後台界麵。
他正和一位東南亞的ko視頻通話,對方講著一口流利的英語,還夾雜著不少俚語。
“……我覺得你們的產品挺酷的,特彆是那個燈,可以加點音樂,再配上點家庭場景,應該會火。”
小張一邊聽一邊記筆記,偶爾點頭:“我們會加字幕和配音,確保內容本地化。”
ko笑著比了個“ok”的手勢:“那我們先拍第一條,試試看。”
掛斷視頻後,小張靠在椅背上,長出一口氣。他低頭看了眼自己記下的內容,忽然在空白處寫下:
“傳播不是輸出,是對話。”
這是他之前寫在便簽上的一句話,現在又冒了出來。
他抬頭看了眼牆上的鐘,已經快下班了。
“明天,視頻就上線。”他自言自語。
視頻上線那天,阿芳和小張都坐在電腦前,盯著屏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