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玻璃窗斜斜灑進會議室,照在桌角的咖啡杯上,杯底殘留的半杯咖啡已經涼透,杯壁上還沾著一圈奶沫的痕跡。窗外的生產線轟鳴聲依舊,像是某種永不疲倦的背景音。
劉好仃坐在長桌一頭,手裡拿著上一章整理出的風險點清單,紙張邊緣已經有些卷曲,顯然被翻了不下十遍。
“昨天咱們把風險點列出來了,今天咱們得動真格的了。”他一邊說,一邊把清單攤開在桌麵上,“不能光知道問題,得解決問題。”
阿芳坐在他對麵,手裡拿著筆,眉頭微微皺著:“可咱們從沒做過這種方案,從哪兒下手?”
“彆怕,咱們先從最基礎的開始。”劉好仃笑了笑,“你們還記得昨天我們分的五個風險維度嗎?政治、經濟、法律、物流、生產。”
“記得。”小李點頭,“可怎麼把這些風險轉化成管理方案呢?”
“不難。”劉好仃拿起筆,在白板上寫下“風險應對策略”幾個字,“咱們先回顧一下每個風險點的可能性和影響程度,再思考應對方式。”
會議室裡一時安靜下來,大家低頭翻著各自的資料,開始回憶昨天的討論。
“比如,歐洲那邊最近調整了進口關稅政策,影響了我們特種玻璃粉的采購。”劉好仃指著清單上的一條,“這個風險點的可能性高,影響也大,咱們得優先處理。”
“那怎麼處理?”阿芳問。
“我們可以考慮找替代供應商。”小李說,“或者提前簽訂長期采購合同,鎖定價格。”
“好思路。”劉好仃在白板上記下,“替代供應商、長期合同、價格鎖定。”
“那東南亞那邊海運價格漲了呢?”阿芳翻到另一頁。
“這屬於物流成本上漲。”劉好仃說,“我們可以優化運輸路線,或者考慮部分采用空運,雖然貴,但能縮短交貨時間。”
“那北美海關檢查變嚴呢?”小李問。
“清關時間變長,影響交貨。”劉好仃說,“我們可以提前準備更齊全的清關資料,或者在當地設立中轉倉,減少通關時間。”
大家漸漸進入狀態,會議室裡的氣氛也活躍起來。
“劉哥。”阿芳忽然說,“我發現這些應對方式,其實可以歸納成兩種類型:一種是預警,一種是應急。”
“對。”劉好仃點頭,“預警就是提前發現風險,應急就是風險發生後的應對措施。”
“那咱們是不是可以先建立一個風險預警機製?”阿芳問。
“沒錯。”劉好仃在白板上寫下“風險預警機製”幾個字,“我們要做的,就是建立一套係統,能夠實時監測市場變化、政策調整、物流波動這些信息,提前預警。”
“那具體怎麼做?”小李問。
“我們可以利用現有的數據監測工具。”劉好仃說,“比如一些國際貿易數據平台,或者物流跟蹤係統,定期分析數據,發現異常及時預警。”
“聽起來像是在給供應鏈裝上雷達。”阿芳笑著說。
“差不多。”劉好仃也笑了,“咱們不是孤軍奮戰,可以借助技術手段。”
“那應急預案呢?”小李問。
“應急預案就是風險一旦發生,我們怎麼應對。”劉好仃說,“比如,某個國家突然調整政策,導致我們原材料無法采購,我們就得有備用供應商;如果物流中斷,我們就得有備用運輸路線。”
“聽起來像是在給供應鏈裝上備胎。”小李打趣道。
“對。”劉好仃點頭,“咱們的目標,就是讓供應鏈更有韌性。”
“那咱們得把每個風險點都配上預警和應急兩套方案。”阿芳說。
“沒錯。”劉好仃在白板上繼續寫下“應急預案製定”幾個字,“我們可以先從高風險點開始,逐步完善。”
“可是……”小李遲疑了一下,“這些工作量不小,會不會影響現在的生產任務?”
“這是個好問題。”劉好仃放下筆,看著大家,“我們確實不能影響當前的生產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