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差點跳起來:“這不是咱們昨天刪掉的那個模板字段嗎?!”
劉好仃沒慌,反而笑了:“好,這說明他們真看了。”
阿芳愣住:“啥意思?”
“意思是,”他站起來,拍拍褲子上的粉筆灰——不是昨天的,是剛才畫三角時蹭上的,顏色淺但手感細膩,“他們不是來罵的,是來等我們說話的。”
老張這時拎著一包邊角料回來,鼻子通紅:“我聞了,沒味兒。但貓可能敏感。我建議明天寄點新批次樣品過去,附張手寫紙條。”
“寫啥?”小林問。
“就寫老張那句。”劉好仃看著他,“‘您誇得我都想請吃飯了’。”
空氣又靜了一秒,這次是因為笑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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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芳擦著鍵盤上的灰說:“這句放道歉信裡,怕是要火出圈。”
劉好仃點頭:“那就這麼定了。主動擔責,透明溝通。不狡辯,不拖遝。”
話音剛落,打印機響了。
不是平時那種“哢噠”,而是像被人輕輕拍了肩膀。
小林跑去拿紙,回來時臉色變了:“劉哥,這是啥?”
紙上沒有文字,隻有一張截圖:那隻虎斑貓趴在玻璃瓶旁,爪子搭在包裝盒邊緣,背景音樂換成了一首輕快的童謠。
視頻標題更新了:“aitforty.”
劉好仃接過紙,指尖摩挲著打印紙毛邊,忽然說:“它不是來鬨事的。”
“那是來乾嘛?”老張問。
“它是來教我們怎麼道歉的。”
陽光穿過窗縫,落在舊飯盒上,油漬折射出彩虹色的光斑,像一麵微型旗幟,在風裡輕輕晃。
老張這時忽然開口:“劉哥,要是用戶真帶特產來……咱們能不能換個新桌子?”
劉好仃沒答。
他隻是把那張截圖貼在白板最顯眼的位置,正好蓋住昨天的“新鮮度”紙片一角。
風吹進來,紙邊翹起,像一隻想飛的小蝴蝶,終於敢動了。
飯盒蓋子啪嗒一聲彈開,半塊冷饅頭滾出來,落在水泥地上。
這次沒人撿。
老張彎腰,撿起饅頭,朝廠門口那張舊桌子走去。
陽光落在他肩上,像披了件舊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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