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心辦公室
聖心:“鏘鏘鏘!我親愛的小老弟,獨屬於你的魔鬼特訓現在開——始——啦!快把你的灰燼神器掏出來亮個相!”
嗡——!那柄由幽暗冥火漸變至緋紅星輝的長劍驟然在我掌心顯現,劍身流轉的光華在空氣中劃出銀河般的軌跡。
“咳咳咳!”聖心叉著腰,臉上帶著掌控一切的笑容,“這寶貝可不光是能跟著文明進化換皮膚的神器,更是虛界係統的迷你操作終端!說句大實話,你現在就像隻猴兒掄殲星炮砸核桃,對自己對武器都是七竅通了六竅——一竅不通!所以嘛...”她搓著手,那雙仿佛容納了無儘星辰的眼眸中閃爍著理性的、近乎無情的求知光芒。
“姐!手下留情!”我本能地感到一股源自更高維度的壓迫感,不是蠻力,而是一種宏大、精密的信息流鎖定了自己,如同思維被置於一片懸浮的虛粒子海洋中。
聖心並未理會求饒。她的指尖,毫無預兆地,輕輕點向我手中懸浮的灰燼神器劍柄核心。
沒有聲音,卻有無形的漣漪以她的指尖為中心急速擴散開來。那不是物理的波動,而是法則層麵的震顫。辦公室的景象瞬間模糊、失真,無數細微的、齒輪狀的幾何光紋浮現、破碎又重組。整個空間仿佛變成了一台巨大思維引擎的核心運算區——而這隻是聖心意念驅動虛界係統的驚鴻一瞥。
“灰燼神器的本質是‘錨點’,是你的‘我’在時空洪流中的具象。”聖心的聲音變了,不再是戲謔,而是恢弘如宇宙自述,帶著洞悉一切的精準,“記住,你是時間與記憶在塵世的化身,灰燼是你的冠冕,而非枷鎖。現在,回憶!回憶你那最深切的情感瞬間——無論快樂,痛苦,悔恨,或是愛!”
她的指尖點在劍格上的刹那,劍身劇烈嗡鳴,核心的緋紅星輝猛地收縮!隨即,一股灼熱的洪流從記憶的深淵裡被猛地抽離!
“呃——!”我悶哼一聲,並非身體上的痛楚,而是靈魂深處舊日的光影碎片被強行點燃、翻攪!
場景開始了!
我眼中看到的並非麵前的聖心。恍惚間,幾片被夕陽熔成金邊的櫻花碎片在視野裡飄落,濃鬱得嗆人的藥水氣味彌漫鼻腔,耳邊響過一段早已遺忘、被歲月模糊的溫暖搖籃曲尾音...同時,舌尖竟真實地泛起初來乍到時偷吃辣椒後被辣得淚流滿麵的灼痛感...無數不相關的片段,或真實或扭曲,碎片化卻極具衝擊力地在我的意識中瘋狂湧現、衝刷!像是無數幀被遺忘的膠片瞬間曝光!
“抓住它!這不是幻覺,是你的‘往昔’在具象!”聖心的聲音穿透了記憶的亂流,清晰無比,“以這團情感為核心,命令虛界!用你的‘灰燼’將它再現!”
如同溺水的人抓住浮木,我在混亂中下意識地遵循那無法抗拒的指引。將被翻攪起的、關於蘇格拉底過世前那最後一指慈祥微笑的錐心之痛,與阿阮重逢承諾永不分開誓言,還是與範行嘻嘻哈哈的日常都狠狠灌入意識中緊握的灰燼!
“嗡——哢!”
長劍形態的光芒驟然發生實質性的改變!流動的銀河軌跡瞬間凝固、扭曲、坍縮!那華美的劍身在炫目的光焰中扭曲變形,眨眼間——
一具古拙、暗沉的青銅日晷取代了長劍的位置,懸浮在辦公室的中央!晷麵布滿玄奧的刻痕,晷針指向一個永恒的刻度。一圈幾乎難以察覺、微微扭曲的透明波紋,以晷為中心悄然擴散。
啪嗒。
聖心撚在指尖準備拍下的一個金屬鎮紙,凝固在半空一厘米的距離。空氣中飛舞的、被剛才光塵擾動的微塵,清晰可見地停頓在原處。辦公室角落那個水滴型虛擬時鐘的秒針,極其突兀地定格不動。
時間,在這一立方米的狹小空間內,被強製暫停了一瞬!
“叮!”
如同一聲清脆的銅磬敲擊,日晷的光芒瞬間熄滅、瓦解。青銅器皿如同幻象般消失,幽暗冥火長劍再次凝實,但光華黯淡了許多,仿佛第一次被真正“喚醒”後又耗儘了力量。
聖心手中的鎮紙終於落下,發出清脆的聲響。虛擬時鐘的秒針猛地跳到了下一個數字。剛剛那真實無比的一切仿佛隻是個錯覺,隻有我急促的喘息和額角滲出的細密汗珠證明剛才發生的一切。
時間隻暫停了極其短暫、不足一秒鐘。
但我愣在原地,瞳孔劇烈收縮,能清晰“觸摸”到那一秒真空裡的絕對死寂。那感覺...像是思維突然掙脫了束縛,又如同溺水掙紮前猛吸到的一口氣,新奇、強大而又極度陌生...
聖心微微眯起眼,眼中的星辰之光漸漸斂去,恢複到平日的慧黠,但那份掌控一切的深邃卻更深了。她上前一步,伸手輕點我的額頭,一股清涼的信息流湧入,那是初級的虛界係統指令和關於日晷形態的簡述:
“很好,勉強及格。這是‘時之晷’的初階形態,也是你掌握記憶與時間的鑰匙。下次啟動時,嘗試用大腦皮層直接下達指令,像呼吸一樣自然。記住‘命令符’,下次可沒這麼好運有我‘抽陀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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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退後一步,拍拍手,臉上再次掛起那種“我要玩兒壞你”的笑容:“好啦,感受一下虛界係統的初級界麵吧,它會在你視網膜上投送操作日誌。現在,今天作業:解算這個非線性時階虛變量方程組的通解,寫在你的虛界日誌本上。要求思維推導過程大於一萬三千行邏輯鏈,不能借助算力作弊!晚上八點前交哦!”
一份閃爍著複雜符號的虛幻文檔漂浮在我麵前,上麵密密麻麻的方程式讓微積分都顯得“可愛”。
“什...作業?!姐!”我看著那令人頭皮發麻的“作業”,再看向笑語嫣然的聖心,回想起剛剛貫穿記憶的痛楚,深刻體會到了什麼叫“欲哭無淚”。
不過話音未落,就「嗖」地拋來個跨次元美食大禮包:快帶著你家小可愛去享受甜甜的二人世界吧!
哇塞!老姐賽高!簡直是全宇宙顏值擔當!
聖心:彩虹屁吹上天啦!麻溜兒的,再磨蹭要被畫圈圈詛咒咯~
插入螢火蟲在石燈籠間遊弋的畫麵,少司命發間銀鈴隨動作叮咚作響
夜半三更
少司命羞得直跺小腳,細軟銀鈴綴著的裙裾掃過青苔,哼哼唧唧揪著裙角:這塊木頭當真不開竅!竟敢讓本姑娘候到月亮打哈欠!唉唉,聖心姐姐的特訓怕是要泡湯啦!
夜風忽而卷起滿地槐花,花瓣懸停在她揚起的袖口旁)
忽然空氣凝滯半息,連樹梢的蟬鳴都卡了殼
我唰的一聲閃現到她背後,玄色披風還沾著糖霜碎屑:小祖宗誒,路上給糖葫蘆車絆住腳啦!
遠處傳來糖葫蘆小販驚慌的吆喝聲,竹簽子嘩啦啦散落銀河)
少司命嚇得原地蹦起三尺高,腰間星月佩撞出脆響:嗷嗚!魂兒都給你嚇飛了!快說!這回又偷學了什麼神通?
我神秘兮兮掏出灰燼凝成的青銅晷,晷針正滴落著未乾的月光:就學了個小戲法,能讓光陰打個盹兒~
樹影在我們腳下緩慢倒流,露珠逆著葉脈回溯
少司命激動得直晃我胳膊,袖中掉出半卷《河圖洛書》:時光暫停?這招連兄長大人都不會!說定了,往後本姑娘的安危就托付給你啦!
記憶如蝶翼輕顫,那日她捧著星盤許願的畫麵忽閃心頭,琉璃盞裡的龍涎香正化作白鶴形狀:若連你這小星官都護不住,我這長生種當得也太窩囊!
月輪突然被流雲啃出牙印
少司命氣呼呼擰我耳垂,指尖溢出點點消融霜花:呸呸呸!再胡謅就把你種進月桂樹當肥料!
我連連討饒,懷裡的鎏金食盒溢出焦糖香:姑奶奶手下留情!阿姐捎的八珍箱還等著您開封呐~
食盒開闔時迸出七彩流光,映亮廊下睡著的石貔貅
少司命眼睛唰地亮成小燈籠,鬢邊垂珠掃過雀躍的腮幫:哇呀!波斯琥珀蜜糕、愛琴海墨魚卷、廣寒宮糖漬桂花、巴比倫孜然肉串!阿姐也太會雲遊四海了叭!
我笑著替她綰好被風吹亂的發帶,纏枝銀梳掠過鴉青色發梢:等以後,咱們就從江南煙雨走到漠北星河。
她袖中飄出的占卜簽突然幻化成燕群,掠過虛構的雪山輪廓
少司命伸出小拇指,指尖凝結著星屑熒光:拉鉤!食言者要吞一千根占卜簽!
此刻流雲散儘,月華如蜜糖淌滿青石板,石縫裡鑽出偷聽的忍冬花苞
最終畫麵定格在兩人重疊的影子裡,隱約可見未來並肩走過的萬水千山
在墨家工坊巨子間
範行哈氣連天,老祖真是的,不就是多用了一點材料,出了點實驗事故嗎,至於讓我罰抄墨經三百遍嗎,手都要斷了,還得交罰單!歎氣。
突然一下竄出墨子的虛影行兒,說什麼呢,節用有雲
虛影指尖迸出金光,篆文"兼愛節用"化作鎖鏈纏住範行手腕:"宮室不可辟雍而居,械器不可鐫鸞而鑄!上月熔了十二座青銅鼎煉機關翼,昨日又拿和田玉雕齒輪......"
墨翟幻象身後浮現九轉機關圖,無數竹簡卷軸嘩啦啦展開:"罰你謄錄《經說下》的榫卯承力篇,怎的抄成《魯班書》裡的飛鳶禁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