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心吹著泡泡糖「噗」地給我們套上彩虹膜,一個回旋踢把咱踹進深淵:走你~記得給奈亞拉托提普帶伴手禮喲!
虛空中
第一視角記錄者:███(無名)
聖心老姐的笑容還沒完全消散,彩虹膜那虛假溫暖的泡泡糖觸感還在皮膚上殘留,下一秒,我就砸進了……這裡。
不是實體碰撞的痛感。是聲音、光影、以及無法言說的感知洪流,一股腦兒塞進了我的顱骨,狠狠地攪動。
“無序萬法閣”——這鬼地方的名字連侮辱都稱不上。沒有地板,沒有天花板,隻有一片蠕動的、紫得發黑的、粘稠的虛無。但那“虛無”本身就是實質。我能“看”到——或者說被強迫感知到——億萬條不斷扭結、解構又重組的陰影之線,比最毒的蛇還要冰冷、滑膩,它們構成了“牆壁”、“過道”……甚至是“書桌”。如果那兩位宇宙大神帶給我的是哲學對抗,那這邊就是純度的恐怖,就像是在虛無醬體內走了一圈一樣!不如說這就是虛無醬體內!)虛無:咕嚕嚕~本尊肚子裡咋冒出一團怪東西?定睛瞅瞅——哎喲!原來是你這個小家夥在折騰呀,那沒事了睡覺去~)
空氣凝滯得像冰冷的凝膠,每一次呼吸都帶著腐朽紙張混合古老黴菌的嗆人氣味,直衝咽喉,惡心,但又……蘊含著某種邪惡的誘惑力。最可怕的是那聲音。
聖心踢我們下來時,漩渦的低語y’ai’ng’ngah…yogsothoth…)像是開了個引子。現在,它在我腦子裡爆炸開來。不是用耳朵聽,是從大腦溝壑的最深處直接響起,層層疊疊,忽遠忽近,像是億萬隻蚊蠅在金屬片上震動著嘶鳴,又像是某種巨大到超出理解的生物正在我顱骨深處垂死哀鳴。它在訴說著什麼?不知道!聽不懂!可那扭曲的節奏、詭異的聲調本身就帶著劇毒,像冰冷的針,一下下紮著我的意識,試圖撬開條縫,鑽進來。
眼前是一卷……姑且稱為“卷”的東西。它漂浮在我麵前這片粘稠的黑暗裡,是唯一被陣法穩固下來的焦點。幾圈微弱得搖搖欲滅的、類似符文的光環纏繞著它,勉強壓製著它本身的“活性”。這就是我要“抄寫”的東西——《███之卷》。那些“字”……天哪,那些根本不是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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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是不斷蠕動的、活著的幾何圖形!尖銳得能戳傷眼睛的銳角三角形毫無道理地嵌套進圓潤光滑到詭異的橢球體裡;無數不可名狀的扭曲符號像蛆蟲一樣在平麵上扭來扭去,互相吞噬又吐出;時而整個頁麵會毫無征兆地膨脹、收縮,仿佛一顆巨大、病變的心臟在搏動,帶著那些“文字”一起旋轉變形。
我試圖聚焦,盯著其中一個部分。一陣劇烈的、來自眼球深處的灼痛猛地襲來!不是物理疼痛,是認知層麵被蠻橫撕裂的感覺。眼前的圖形瘋狂旋轉、拉伸,視界邊緣的陰影瞬間活躍過來,仿佛聞到血腥的群鯊!強忍著嘔吐感和尖叫的衝動那尖叫似乎會引來更糟糕的東西),我猛吸一口腐朽的空氣,強行把視線釘回法陣中央。
不能看彆的!隻能看目標!集中精神!這是命令,也是本能的求生欲。聖心在外麵等著,失敗?下地獄都比這兒好!雖然這裡本身…已是煉獄。
旁邊是散發著不祥氣息的瓶子和攤開的“書頁”。墨水瓶裡的“蝕魂墨”,漆黑到連周圍的光都像是被它吞掉,卻又在核心部位閃爍著一種難以形容的汙穢紫光。我用特製的筆入手冰涼刺骨,像握著一截非生物的骨頭)蘸取。墨水粘稠得像冷卻的血,每一次提筆,墨汁牽拉出的絲線都在瘋狂扭動,甚至發出細碎如哭嚎的聲音。鋪開的異形紙卷邊緣不斷自我溶解又再生)更讓人心悸,它似乎在回應墨瓶,也隱約蠕動著。
抄寫開始了。
這是最殘酷的酷刑。我必須盯著那些瘋狂舞動、挑戰一切幾何和邏輯常識的“符號”,強行記住它一瞬間的穩定形態那“穩定”可能隻存在半秒!下一刻它就扭曲了!),然後,立刻將它的……“印象”…複刻到紙卷上。而我手裡的筆,這該死的蝕魂墨,它本身也帶著惡意!當筆尖觸及紙麵時,墨水並非被動流淌,更像是被注入了一個擁有自我意誌的容器。它主動地流動、拉伸、扭結,抗拒我的控製,企圖沿著錯誤的、符合它本身邪惡意念的路徑遊走。我要用儘全部的精神力,像馴服暴烈的野獸一樣,拚命壓製它的走勢,將它強行扭回大腦中那一瞬間捕捉到的、被法陣定格的“輪廓”。
而就在這極度消耗心力的角力中,腦海深處的低語從未停止,反而在我集中注意時找到了縫隙,趁虛而入,音量陡增!無數意義不明、卻滿載著絕望、瘋狂和褻瀆意念的碎片,像冰冷的鐵錘不斷轟擊我的意識堤防。我仿佛聽到古老的星空在尖嘯,聽到維度與時間在痛苦呻吟。每一次“觀看”原稿,精神都是一次被酸液潑濺的刺痛;每一次下筆“複刻”,靈魂都像是在與那有自我意誌的墨水進行一場意誌的拔河,同時堤壩在被低語聲鑿擊出更多的孔洞。
汗水順著鬢角滑落,冰涼粘膩。視野邊緣的黑暗陰影蠕動得更歡快了,似乎迫不及待。我感到自己的思維開始被拉抻……就像手下的蝕魂墨一樣……變得……不那麼……穩定了。腦子裡盤旋的不再全是自己的聲音,摻雜著……彆的東西……一些破碎的、尖利的……音節……像是剛剛在卷軸上瞄到的某個符號的……回響……
這折磨像是持續了永恒,又像隻過了一瞬。當最後一筆落下——或者說當我拚儘最後一絲力氣將那桀驁不馴的蝕魂墨強行按進它該死的輪廓裡時——支撐的陣法光芒劇烈一閃,幾乎熄滅。眼前的景象急速模糊、褪色。
一股無形的力量將我粗暴地扔出那片粘稠的黑暗。
噗通。
我摔在堅硬、冰冷的地麵上——學宮地板的觸感如此熟悉,卻感覺像隔了一個世紀。光線刺得我緊閉雙眼,眼淚不受控製地湧出。劇烈的喘息無法平息胸腔裡擂鼓般的心跳,全身的力氣都被抽乾了,從指尖到腳尖都在不受控製地細微顫抖。眼前發黑,視線裡殘留的紫黑色漩渦和扭動線條的殘像揮之不去。口腔裡是濃重的鐵鏽味,我舔到破裂的嘴角滲出的血,腥鹹中還帶著點……詭異的……難以名狀的……甜膩?或者……是那低語的餘味?
大腦一片混亂的空白,太陽穴鼓脹著劇痛。支撐著想爬起來,四肢卻軟得使不上半分力氣,隻能像個破口袋一樣攤在地上。喉嚨裡發出一種我自己都沒聽過的、虛弱到窒息的咯咯聲。世界在旋轉,冰冷的地麵帶來的些許堅實感是我唯一的錨點。
“……thing…h……yog……”一串意義不明的、嘶啞破碎的音節,如同夢囈般從乾裂的嘴唇間漏了出來,那調子……赫然帶著幾分地下萬法閣深處低語的腔調!這聲音如同滾燙的烙鐵燙在我自己的神經上!
我一個激靈,猛地咬住下唇,用儘全力把那詭異的殘留話音掐滅。一股冰冷到極點的戰栗瞬間凍結了全身流淌的血。
媽媽……救我……不,這種想法太軟弱了。聖心…還有奈亞……伴手禮……不!彆再想名字!
意識像是風中的燭火,勉強清醒了一絲,隨即被鋪天蓋地的、劫後餘生的、卻混雜著恐怖認知殘渣的虛脫感再次淹沒。每一次呼吸都帶著顫抖,每一次心跳都敲打著尚未完全屬於自己的靈魂。活著出來了……暫時。但下一次……失敗的陰影如同萬法閣本身,冰冷粘稠,已經勒住了每一個未來的瞬間。那墨水的觸感,那圖形的扭曲,那無孔不入的低語——它們像冰水滲進骨頭縫裡,死死地凍在了記憶的核心裡。這根本不是肉體傷痕,是烙印在“存在”之上的,活生生的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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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走出天機閣
我:(搓胳膊)你們還好嗎?好歹都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吧?
少司命:(抖成篩子)qaq木頭木頭木頭!有臟東西鑽進我眼睛了!今晚肯定要抱著符咒睡覺了qaq!
林婉兒&範行:(異口同聲尖叫)救命救命救命!世界觀碎了啊啊啊!(抱成連體嬰瘋狂打碼)
聖心:(晃悠悠冒泡)剛才外神們可是用觸須比愛心了喲~他們還托我說,人類小甜心下次來玩記得帶伴手禮呀~ahep!)
(星辰碎片在你耳蝸裡跳踢踏舞...億萬光年外的祝福正在簽收中...
夢境即將裹住你每個腳指頭,
等銀河係全家桶拚齊時...火鍋底料已備好~)
我們:(集體土撥鼠尖叫)救命啊——!!這個宇宙級盲盒誰愛開誰開!!
聖心:晚上回去睡一覺,那些精神汙染咻——的一下就煙消雲散啦~
我們:老師!您是電您是光!
聖心:但是嘛~這些奇妙體驗可是會像全息投影一樣刻進dna裡哦!衝鴨!崽崽們!
我們:絕對不行!咱們得連夜製定作戰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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