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星天演武_萬浪孤舟,滄海一粟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20章 星天演武(1 / 2)

星天演武

盼星星盼月亮可算盼到演武大會啦!少司命他們全跑去開幕式當演員了,這會兒就剩我孤零零當觀眾。不過稷下學宮的開幕式嘛,八成和奧運會開幕式差不多熱鬨?管他呢管他呢!再磨蹭前排座位都要被占光啦!噌噌噌穿過人群時——"勞駕!借光!麻煩讓讓!"

當老師們立於學宮演武場中央,我目睹孔夫子手持典籍朗聲宣告:此刻!星天演武開幕式正式開啟!

聖心老姐玉指輕點,蒼穹瞬間幻化出虛界與現實交相輝映的瑰麗之景。

【天祭?星軌昭昭】

我擠在演武場前排,脖頸仰得發酸——墨家機關術搭建的青銅渾天儀足有十丈高,十二根雕龍銅柱環成圓陣,龍首嘴裡噴出的白霧在晨光中凝成星圖。聖心老姐立於陣眼,玄色長袍上的二十八宿刺繡隨動作流轉,像把整片夜空披在了身上。編鐘從遠處學宮飛簷層疊響起,一聲比一聲沉,像用鐘聲把雲層壓矮了三尺。

【禱詞】聖心領誦,千名弟子和鳴)

“維天有漢,監觀四方!

辰極懸象,布曜施光。

列星隨軌,七政循常。

授時定曆,化育八荒

——今以玉璋叩天闕,祈學宮文脈如星軌恒長!”

古琴與瑟弦突然齊震,樂聲裹著禱詞衝上雲霄,驚得演武場四角的青銅鳳鳥雕塑展開翅膀,尾羽碰撞出金石之音。

禱詞落時,渾天儀齒輪轟然轉動,銅龍齊鳴如雷。我親眼看見儀盤中心裂開細縫,不是虛界幻影,而是真有細碎星塵簌簌墜落,沾在前排學子的發冠上,亮得像撒了把碎鑽。

【地祭?厚土隆隆】

地祭開始前,演武場地麵突然龜裂,不是塌方,而是墨家埋的地脈共鳴器正頂起八卦形銅蓋。林婉兒站在中央青銅鼎上,素手按動鼎耳機關,地下傳來齒輪咬合的悶響,像有萬頭巨獸在拱地。

陶塤與築琴先響,調子土得掉渣,像從地縫裡鑽出來的農耕號子。

農家長老捧穀種誦念)

“厥土黃壤,載物無疆。

播厥百穀,實函斯活。

稷黍盈倉,黎元安康。

今以百穀祭坤輿,祈學宮根基如厚土永昌!”

戰鼓突然擂響,每一聲都讓地麵發麻,樂聲裡混著機關獸齒輪轉動的“哢嗒”聲,像禾苗拔節與鐵器開墾同時發生。

話音未落,銅鼎噴出混著熒光的漿液,落地瞬間凝出三頭機關獸:饕餮鐵首犁地,嘴裡吐出的不是火,是刻著《泛勝之書》的竹簡;九尾狐甩動絲綢尾巴,每片狐毛都寫著“民以食為天”。最絕的是那隻馱著算盤的贔屭,每走一步,地麵就浮出井田製的方格線。

【人祭?百家熙熙】

我正盯著機關獸發呆,範行突然把我拽上論道台。聖心塞給我根刻著“仁智禮信”的木簡,往台麵凹槽一插——嗡!四周百家竹簡碎片全飛起來了,不是虛影,是真的書簡在空中拚字:儒家竹簡聚成編鐘,敲出“學而時習之”;墨家竹簡變作連弩,弩箭刻著“兼愛非攻”;道家竹簡化成青煙,繞著我的手腕寫“道法自然”。

竽聲先起,像千萬人同時開口說話,嗡嗡作響分不出字句。

孔子與百家長老合誦)“

大道汜兮,其可左右。

儒修仁禮,墨尚兼守。

道法自然,名辨奇偶。

今以萬言祭人文,祈學宮智慧如江海納流!”

笙、笛、築、瑟全炸開了,樂聲裡混著竹簡爆響、機關啷當、甚至還有遠處學宮弟子的背書聲,亂成一鍋粥,卻奇異地合著“百家爭鳴”的拍子。

禱詞畢,空中竹簡突然爆成光雨,我伸手去接,光粒落在掌心竟凝成字:左邊是“己所不欲”,右邊是“勿施於人”,燙得我手心跳。更駭人的是,演武場所有學子的衣襟都無風自動,衣擺上的學派徽記像活了一樣互相碰撞,儒家的玉璧紋和墨家的齒輪紋撞出火星。

【三祭收尾?天地人和】

三祭完畢時,整座學宮突然發出嗡鳴。

我看見:屋頂瓦片全立起來,拚成一把巨型算盤,算珠是各學派的徽記;演武場地麵浮出《九章算術》公式,我的腳印踩過“勾三股四”,公式竟算出“今日觀禮者中藏著七位隱學大家”;聖心拋向空中的社稷玉碎片,真的砸中了從雲層飄過的玄鳥,鳥羽落下時變成了活字,拚出“稷下長盛”四個大字。離場時,我摸了摸發間沾的星塵,還亮著。後排有學子嘀咕:“剛才人祭時,我聽見竹簡爆響裡混著‘朝聞道,夕死可矣’,跟我老家方言念得一模一樣!”而林婉兒正揪著範行罵:“你那機關饕餮把我的《考工記》竹簡當甘蔗啃了!”——但沒人真生氣,因為所有人的袖口都還在隱隱發光,像揣了顆小太陽。

青銅穹頂下的禮樂聲漸漸消散,我倚著冰涼的廊柱,漫不經心地數著地麵上殘留的熒光墨字。少司命先前繪製的朱砂咒文還在微微發亮,突然,一道寒光閃過,辰珩的千機窺星盤精準地懸在我胸前,齒輪幾乎要咬住我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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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實體的概念具現,能斬斷規則的劍,改寫現實的筆……”辰珩的聲音如同他手中的星盤般清冷,鏡片後的眼神銳利如探,“這種力量不該毫無章法地施展。”

我唇角微揚,從容地從懷中取出一顆裹著糖紙的飴糖。撕開包裝的輕響在緊繃空氣中漾開:“學長這是在訓導?”指尖輕動,一縷稀薄的灰燼之力瞬間凝成細小的托承,穩穩接住下墜的糖果,“放心,這份力量的分量,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話語間,糖塊已無聲落入我口中,我轉向熒惑操控的蜂群方向一挑眉,“小東西們,乾活前也得知道甜味不是?”

開陽的巨臂星紋炮轟然砸落,青磚應聲碎裂。這壯碩的漢子擰著濃眉,金屬義眼光芒閃爍:“明日星軌競技場,交出灰燼具象核心。”他臂上機械發出“哢哢”的齧合聲,蓄勢待發。

我屈指彈開濺到腳邊的碎石,狀若無意地側敲星紋炮冰涼的炮管,敲擊聲清越:“上回失準偏射到鄰山的紀錄,可要我替你補進墨家的《千機錄》裡?”瞥見他義眼紅光暴漲,我話鋒輕轉,“不過嘛,若你們的布局夠有看頭,賽後小酌時聊聊也無妨。”

計都靜立於陰影中,嘴角笑意似有若無。他指尖微不可察地顫抖,我四周霎時凝結出多重時間凝滯的虛相。我卻闔上眼簾,一縷在雅典習得的慵懶曲調自唇間溢出。待到幻象消解,我睜眼輕笑:“陰陽家的時光之道…高妙。”隨即一簇灰燼如活墨般遊走空中,勾勒出一隻蹣跚挪步的蝸牛,“不過呢,急事有時也得慢著些辦。”

辛垣朔指節敲擊著他兵家沙盤的邊緣,那懸浮投影的紅點將我周身鎖死。軍裝肅整的男人眯起眼,笑容蘊含獵捕的興致:“操縱光陰之力,生來就為征伐之道量身定製。”

我微微俯身,指尖灰燼在沙盤投影上染開一道蜿蜒的軌跡:“學長的宏圖令人心折,隻是…”抬頭衝他一笑,眼中閃過促狹,“上次破陣時在農家穀倉前‘靜修’半日的英姿,我至今難忘。”見一旁玉泉子袖中靈力微震,我立時抬手示緩,“先論道吧。畢竟——”,言語間,我並未拿出什麼實物,僅是虛握的指間隱隱騰起一絲灰燼構成的鋒銳氣流,“我這‘劍’……可是專斬亂理的。”

“玄魁·百戰”的鏈鋸臂帶著銳鳴貼著我耳邊掠過,割裂空氣。麵具下的公輸磐聲線沉冷如機械運轉:“聒噪。”

我步法如煙後撤半步,同時指尖輕巧一點,一根細長灰燼凝成的竹篾虛影探出,在那凶暴偃甲頭頂的雕飾上似有若無地一撥:“這金鐵造物好烈的脾性,倒是缺了一帖清心散?”

影刃如同融化在角落的暗影,指尖無意識地撫過腰間控獸機關。視線交彙刹那,一道烏光襲來——是她的偃獸獠牙令。

我信手拈住飛來的令牌,拇指在其光滑的表麵輕輕撫過,留下一個淡淡的灰燼刻痕小印,然後穩穩遞還:“鋒芒太露了,小心驚散我的新‘蜂友’。”

“星穹探驪團,為真理而戰!”辰珩喝令下,星盤流轉,虛空中裂解出一截被灰燼之劍斬斷的星軌光帶。

我抱臂立於庭中,對那裂解的星象輕輕搖頭:“諸位的真理…若不能讓我耳目一新,難免流於俗品啊。”熒惑的蜂群無聲聚起一個碩大的問號懸於半空。

“百骸偃甲營,必將此偉力鑄就成戰器豐碑!”辛垣朔厲聲宣告,沙盤上偃甲方陣洪流奔湧。

我眼中並無波瀾,隻是掌心隨意翻覆,那奔湧的偃甲洪流投影之上,數隻微小、精致、近乎不惹人注意的灰燼雀鳥驟然凝現,悠然地在陣列縫隙間穿行盤旋。“諸位銳氣可嘉。”公輸磐的偃甲應聲怒吼,悍然擺出廝殺起勢,金鐵交擊聲震耳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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