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銅穹頂升起的刹那,少司命的星砂已織成北鬥法網,七顆流光溢彩的星核懸浮在她周身。我握緊灰燼劍,劍穗的墨色火焰突然轉為靛藍——這是感應到同類星軌能量的征兆。對麵的辰珩舉起千機窺星盤,盤麵上的北鬥星圖與少司命的法網遙遙呼應,計都則隱在星圖陰影裡,指尖掐著扭曲的陣法訣。
“有趣的共鳴。”辰珩的星盤突然爆亮,一道藍光射向我的劍刃,“灰燼劍與北落師門的頻率重疊率達43。計都,準備‘星軌迷宮’。”
少司命輕晃星軌杖,銀鈴聲響中,星砂突然化作鎖鏈,纏向辰珩的星盤:“星象說呀,某位學長的星盤,藏著‘空間透鏡’的致命漏洞呢。”
計都的陣法訣落下,演武台地麵突然浮現錯亂的星軌紋路。我眼前的辰珩分裂成七個虛影,每個都舉著星盤指向不同方向。灰燼劍自動震顫,劍刃上浮現《連山易》爻辭——這是“概念斬斷?幻象”的觸發征兆。
“彆斬!”少司命的星砂突然裹住我的手腕,“那些虛影是‘空間透鏡’折射的殘影,真身在……三點鐘星軌交點!”她指尖星砂凝成箭矢,射向空無一物的角落,辰珩的身影果然在那裡顯形,星盤正解析著灰燼劍的揮砍軌跡。
“好個‘星軌定位’。”辰珩讚歎著後退,星盤展開成盾牌,擋住我斬來的一劍。劍刃接觸星盤的瞬間,無數星軌紋路爬上灰燼劍,試圖鎖定我的能量頻率。計都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無名小友,猜猜哪個是真的我?”
演武台突然下起星雨,每顆流星都化作計都的笑臉。少司命的星砂突然組成鏡麵,將星雨反射回去:“鏡像星軌?破!”流星在鏡麵上碎裂,露出藏在陣眼的計都——他正用秘法延遲我的劍招釋放。
演武台穹頂剛升一半,辰珩的千機窺星盤已投射出三重星軌牢籠。計都隱在星圖陰影中,指尖掐訣的瞬間,演武台地麵突然迸裂,北鬥七星的紋路如鎖鏈般纏向少司命的腳踝。“第一次見識‘天璣絞殺’吧?”辰珩的星盤飛速旋轉,盤麵浮現少司命星砂杖的能量圖譜,“星軌牢籠的共振頻率,正好克製你的‘天權鎖鏈’。”
少司命手腕翻轉,星砂凝成盾牌格擋,卻聽見計都的笑聲從四麵八方傳來:“看後麵!”我回身揮劍斬向虛影,灰燼劍卻劈了個空——計都用“天機逆轉”調換了我們的視覺坐標,真正的星軌鎖鏈已纏住我的劍刃。辰珩的星盤爆亮藍光,精準解析著灰燼劍的“概念斬斷”頻率:“有趣,劍刃與北落師門的共鳴誤差僅0.3。”
計都突然雙手合十,演武台的星象紋路開始逆向旋轉。少司命的星砂剛織成法網,就被強行壓縮成乒乓球大小;我斬出的灰燼劍波,在半空就被辰珩的“空間透鏡”折射回原點。“這是‘星隕坍縮’的雛形。”辰珩抬手,星盤引動的引力場讓我手腕發酸,“無名小友,灰燼劍能斬斷空間坍縮嗎?”
少司命突然拽住我,星砂在我們腳下聚成太極圖:“彆硬抗!他們在測試我們的能量閾值……”話未畢,計都的幻象突然變成三百個辰珩,每個都舉著星盤鎖定我們。我的劍穗火焰驟暗,灰燼劍傳來“概念過載”的震顫——對麵竟用星軌陣法模擬出百家能量,試圖撐爆我們的共鳴鏈。
“該用那招了!”少司命的星軌杖猛地頓地,北鬥七星的星砂衝天而起,在演武台頂織成旋轉的星軌矩陣。我心領神會,灰燼劍插入矩陣中心,劍刃爆發出金紅星火。辰珩的星盤發出刺耳警報:“不好!他們在強行鏈接虛界與星軌!”
少司命的銀鈴急促搖晃,星砂矩陣突然注入我的灰燼能量,化作巨大的星軌劍刃。我握住能量劍柄,劍刃上同時浮現《連山易》爻辭與北鬥星圖——這是“概念斬斷?星軌共鳴”的組合技“星燼裂隙”。計都的幻象瞬間破碎,他驚駭地看著陣法紋路被強行撕裂:“這是……鬼穀子筆記裡的禁術?”
劍刃斬下的刹那,星軌矩陣與灰燼能量共振出空間裂痕。辰珩的星盤被斬出蛛網裂痕,計都的“星隕坍縮”陣法轟然崩解,演武台的青銅壁上留下巨大的弧狀切口,切口邊緣凝結著星砂與灰燼混合的結晶
另外一邊
演武台警報聲剛響,熒惑的黑影已如鬼魅竄上穹頂,三百隻「群星之眼」機關蜂組成黑色漩渦,複眼紅光鎖定範行腰間的機關匣。「範學長,你的『變形棘刺』還剩幾枚?」她的聲音混著蜂鳴,袖口突然甩出十道導電絲線,精準纏向範行的腕關節。
「喲,小熒惑查戶口呢?」範行折扇唰地展開,扇麵彈出微型電磁屏障,絲線撞上去頓時爆出藍火花。開陽的巨臂「裂星錐」突然發出液壓爆鳴,金屬關節的星紋能量炮蓄成紅球:「跟他廢話!看炮!」
能量束擦著範行鼻尖飛過,轟碎身後三根青銅柱。林婉兒的機關臂羅盤急轉,藍光在斷口處織成數據網:「範行!能量柱被切斷,他們想逼我們用備用能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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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合我意!」範行掏出枚核桃大小的青銅球,咧嘴一笑,「讓你們見識下『創意停電』2.0版——」話未畢,林婉兒突然拽住他後領往旁一甩,機關臂射出的反物質護盾剛好擋住熒惑蜂群射出的酸液:「先躲炮!你那破銅球能擋得住裂星錐?」
「知道什麼叫藝術嗎?」範行翻滾著甩出三枚棘刺,在空中展開成電磁脈衝發生器,「看好了,這叫『脈衝探戈』!」脈衝波掃過,開陽的裝甲突然冒出青煙,裂星錐的充能條猛地回退30。
熒惑的蜂群瞬間合體成能量盾牌,翅膀振動頻率精準抵消電磁脈衝。林婉兒的機關臂突然卡住,羅盤指針瘋狂畫圈:「糟了!蜂群模擬了我的數據頻率!範行,快乾擾它們的視覺神經!」
「早有準備!」範行摸出「概念扳手」,扳手口藍光一閃,「嘗嘗『蒙太奇病毒』——讓你們看見滿屏爆米花!」扳手擰向虛空,熒惑的蜂群視野裡果然炸開無數彩色爆米花紋理,幾隻蜂撞在演武台柱子上,發出清脆的哢嗒聲。
「範行!你把我的反偵察程序調成了美食頻道?」林婉兒氣得機關臂都在抖,「數據鏈還沒接入!開陽的散熱口在左肩第七塊裝甲!」
「急什麼?」範行拋著棘刺躲過裂星錐的橫掃,「我算過了,再拌嘴三句就能找到他能源核心的位置——」
「誰要跟你算這個!」林婉兒的機關臂突然射出鉤爪,勾住開陽的巨臂,「現在!就現在!」
「沒時間玩了!」開陽怒吼著捶打胸口,裂星錐的星紋全部亮起,「熒惑,啟動『群星引導』!」蜂群瞬間組成光學瞄準矩陣,每隻蜂的複眼都投射紅光,在範林二人身上彙聚成十字準星。裂星錐噴出的能量束如靈蛇般拐彎,輕易繞過林婉兒的護盾。
「範行!啟動『破律狂想』!」林婉兒的機關臂猛地插入地麵,演武台浮現由數據流構成的巨型網格,「把你的棘刺改造成數據接口!」
「得令!」範行將五枚棘刺拍進網格節點,突然哀嚎,「喂!你這網格怎麼全是數學公式?我看不懂啊!」
「閉嘴!跟著我的坐標走!」林婉兒的羅盤爆發出藍光,數據流突然化作巨掌虛影,「創意機關與數據共振——現在!」
範行心領神會,將最後一枚棘刺改造成「邏輯扳手」,狠狠擰向數據流巨掌的腕關節。刹那間,網格與棘刺共鳴出刺目白光,巨掌竟握著一把由機關齒輪和數據鏈構成的巨型扳手,迎向裂星錐的能量束。
「砰——!」能量對撞的衝擊波震碎穹頂琉璃,裂星錐的光束被扳手擰成螺旋狀,部分能量反彈擊中開陽的肩甲;範林的數據流扳手也出現裂痕,林婉兒的機關臂冒起火花,範行的折扇被氣浪撕成碎片。
煙塵中,範行單膝跪地,手裡攥著半截棘刺——它不知何時被改造成微型斷路器,正插在開陽裂星錐的能源核心上。「搞定……」他喘著氣,朝林婉兒比出勝利手勢,「看到沒?我就說最後一枚棘刺能當鑰匙用!」
「鑰匙?」林婉兒的機關臂勉強抬起,羅盤指針指向零,「你明明是隨手插進人家能源口的!要不是我提前算出斷路器的尺寸……」她話未畢,突然踉蹌著靠向範行,機關臂的散熱口冒出白煙。
範行立刻扶住她,從機關匣掏出枚銀色齒輪:「早給你備好了!快換上,這可是用墨家玄冰鐵做的——」
熒惑默默撿起抽搐的機關蜂,蜂眼投射出範行往開陽糖豆裡加瀉藥的全息影像其實是數據乾擾)。開陽摸著肩甲上的凹痕,哭笑不得:「算你們狠……下次再戰!」
林婉兒突然笑出聲,機關臂自動修複著裂縫:「範行,你折扇裡藏的糖豆發射器,是不是早就想裝在裂星錐上?」
「被你發現了?」範行晃了晃斷扇,掉出顆印著「險勝」字樣的糖豆,「來顆?加了能讓機關臂變靈活的秘料——雖然可能讓羅盤誤報成點心坐標。」
演武台外傳來少司命的銀鈴響,星砂在半空寫成:「星象說呀,這倆笨蛋打架時,心跳頻率同步率92呢。」辰珩的星盤指針微動,默默記下了這個數據——稷下的硝煙裡,機關齒輪與數據流永遠在譜寫最吵鬨又最默契的戰歌。
辰珩踩著滿地機關碎片走近,星盤裂縫中還漏著藍光:「哎呀呀,終究是敗給你們這些創意瘋子了。」他指尖劃過星盤,將範林組合技的數據投影出來,「不過小心哦——剛才的能量對撞,已經驚動了演武場西區的『百骸偃甲營』。」
計都從廢墟裡扒出半塊糖星,突然拋給範行:「這顆『甜蜜坍縮』本來想炸你們的機關臂,現在改送敗者福利啦!」他話音未落,範行的機關匣突然爆出彩紙,嚇得熒惑的幸存蜂群集體炸毛。
林婉兒的機關臂自動掃描著辰珩的星盤數據:「你們故意放水了?星隕坍縮的能量輸出少了23。」辰珩輕笑,星盤指向演武台深處:「因為真正的硬骨頭在那邊——辛垣朔和他的偃甲營,可不會像我們這樣玩數據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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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鐵長槍突然從陰影中伸出,槍尖挑起範行手裡的糖星:「辰珩說得對。」辛垣朔的玄色勁裝染著新的油跡,顯然剛調試完偃甲,「我們百骸偃甲營不是科研團隊,是戰場上的絞肉機。」
範行折扇敲在槍杆上:「喲,學長這是吃醋了?吃醋就直說嘛,下次組合技帶你們玩『創意絞肉』——」
「他不是開玩笑。」林婉兒的機關臂突然鎖定遠處的能量反應,「偃甲營的『玄魁百戰』偃甲正在充能,能量讀數是裂星錐的十倍!」少司命的星砂突然聚成破碎的戰陣圖:「星象說呀,那邊的齒輪聲……比我們聽過的都要凶呢。」
辛垣朔收回長槍,槍纓掃過地麵的機關碎片:「剛才你們贏的是『星軌機關的邏輯遊戲』,但接下來要麵對的,是『兵家鐵律的絕對碾壓』。」他轉身時,偃甲關節的液壓聲在寂靜中格外刺耳,「記住——偃甲營的演武,從來沒有平局。
辰珩的星盤突然彈出新窗口,顯示著百骸偃甲營的能量波動:「他們啟動了『戰陣共鳴』,整個演武場的金屬結構都在共振。」計都的幻象突然分成三個,分彆指向演武場的三個方向:「而且不止偃甲營哦——看東邊,縱橫家的『合縱連橫』陣也在集結。」
範行突然把糖星塞進林婉兒的機關臂:「怕什麼!老無的灰燼劍能斬概念,少司命的星砂能定星軌,加上我們的創意機關……」他話未畢,演武場的地麵突然震動,遠處傳來偃甲踏步的轟鳴。
少司命晃著星軌杖,銀鈴響得急促:「星象說呀……有支隊伍的能量,和灰燼劍產生了奇怪的共鳴呢。」我握緊腰間的劍鞘,能感覺到灰燼劍在微微震顫——仿佛在回應某種遠古的戰吼。
辰珩收起星盤,對我們眨眨眼:「所以呀,彆被我們這些『科研人員』的溫柔欺騙了。真正的鐵血,現在才剛開始呢。」熒惑的機關蜂群突然組成偃甲圖案,在半空盤旋——稷下學宮的演武場,從來不止有齒輪與星砂的和弦,還有鐵血與劍刃的交響。
演武台穹頂在偃甲踏步聲中震顫,辛垣朔的玄魁百戰偃甲踏碎青銅地板,巨臂的玄鐵戰斧劈下時帶起金屬風暴。少司命的星砂瞬間織成三重北鬥法網,範行的變形棘刺化作電磁鎖鏈,林婉兒的機關臂展開數據盾牌——三人共鳴鏈同步率飆至92,竟在偃甲斧下撐起菱形防禦矩陣。
「概念斬斷?動能!」我揮出灰燼劍,劍刃劃出的灰芒與星砂、機關齒輪共振,將偃甲斧的千鈞之力強行凝滯。辛垣朔在偃甲駕駛艙內冷笑,戰陣紋從偃甲關節蔓延至地麵:「兵家?十麵埋伏!」演武台突然豎起十二道青銅戰旗,每道旗影都化作持槍墨者,槍尖同時指向我們的共鳴節點。
範行甩出「創意核彈」——那是用糖豆發射器改裝的邏輯炸彈,炸得墨者虛影亂碼;林婉兒的機關臂刺入戰旗數據接口,強行篡改「非攻」符文;少司命的星砂凝成巨手,捏碎最後一道旗影。但辛垣朔的聲音從偃甲揚聲器傳來:「配合不錯,可惜——」
偃甲突然展開背部裝甲,露出鑲嵌《孫子兵法》銘文的共鳴核心。辛垣朔的長槍插入核心,戰陣紋爆發出血色光芒:「偃甲矩陣?天墜!」玄魁百戰的巨臂猛地捶地,演武台地麵塌陷成漏鬥狀,引力場將我們四人吸向中心。
「啟動終式!」少司命的星軌杖與我的灰燼劍共鳴,範林二人的機關能量注入,星燼裂隙的威力暴漲十倍。劍刃劈開的空間裂痕不再是黑色,而是燃燒著金紅星火的漩渦,與偃甲天墜的血色引力場正麵碰撞。
「轟——!」能量對撞的衝擊波撕碎演武台穹頂,少司命的星砂潰散成光塵,範行的機關匣炸成碎片,林婉兒的機關臂斷成兩截。三人如斷線風箏般飛出,撞在演武台殘骸上,失去戰鬥能力。
煙塵中,辛垣朔走出偃甲殘骸,玄鐵長槍拄地,槍尖滴著混合機油的血。我握緊灰燼劍,劍穗的墨色火焰已燃成純白——這是「灰燼終章」形態,劍刃浮現從未見過的古老爻辭,每揮一劍都撕裂空間。
他突然躍起,長槍劃出弧線,槍影中竟帶著偃甲巨斧的殘影。我橫劍格擋,劍槍相擊的刹那,空間泛起蛛網裂痕。「你沒有偃甲,沒有星軌,憑什麼擋我?」我低吼著斬出「概念剝離」,劍刃直取他與戰陣的鏈接。
辛垣朔不退反進,長槍猛地刺入自己掌心,血珠濺在槍身戰陣紋上:「憑這雙手,憑這顆心!」他的槍招突然變得毫無章法,卻每一擊都精準預判我的劍路,仿佛用血肉之軀模擬偃甲的鋼鐵邏輯。
灰燼劍突然發出悲鳴,劍刃上的爻辭亮起——這是感應到同類意誌的征兆。我看見辛垣朔的瞳孔裡映著劍刃光芒,那裡沒有對死亡的恐懼,隻有對極致戰鬥的渴望。我們不再說話,劍與槍的每一次碰撞,都在傳遞著「何為強者」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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