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機關城_萬浪孤舟,滄海一粟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18章 機關城(1 / 2)

我和星若正美滋滋地泡在長白山天池的溫泉裡,腦袋上頂著她親手織的帕子,還繡著閃亮的星紋和“木頭”倆字兒。當然啦,按咱家小祖宗的俏皮勁兒,她自個兒頭上也頂著一塊帕子,大大咧咧繡著“小姑奶奶”!

灰燼用火焰文字炸毛):酸死我啦!!!!你們倆連情侶款都炫上了是吧!qaq活兒全是我扛的,666次輪回的罪都是我遭的!老婆和好處全沒我的份兒qaq嚶嚶嚶!

我:哎喲,彆吵吵!老灰!啊不,老無!他就不是另一個我嘛)你醋個什麼勁兒?不是常說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嗎?咋還酸溜溜的?

灰燼火焰文字劈裡啪啦炸毛):才不一樣!憑啥你能碰她!憑啥你能和星若泡溫泉!嗚嗚嗚哇——!老子不管了!

隻見少司命用晶瑩的寒冰凝結成了一條閃亮的劍穗,再用璀璨的星軌扭結出鮮豔的紅色:好啦好啦,灰燼!快看,這可是給你的禮物哦,感謝你一直以來的辛勤付出。加油加油!

灰燼火焰文字凝成小淚滴):qaq,還是小祖宗最疼我啦!哇塞!我終於有小祖宗的禮物了,太棒啦!用火焰小觸手乖巧地給自己係上)

我內心):哼!真沒出息!

灰燼:哼!你懂什麼呀!這可是珍貴的禮物!

阮星若:好啦好啦,你們兩個幼稚鬼!再敢吵架,本星官就把你們倆都塞進雪堆裡,再也不理你們了,哼!

我?灰燼:遵命小祖宗!我們不敢啦!

另一邊在墨家機關城。

墨家機關城·懸空廊橋

午後的陽光艱難地穿過巨大、緩慢轉動的齒輪間隙,在懸空木質廊橋上切割出明暗交織的光斑。空氣中浮動著鬆木的清香、金屬的冷冽以及淡淡的機油味——這是大戰過後,機關城奮力自我修複時特有的氣息。

“喂!林首席!林大美人!快看這個!”範行,墨家機關城的少主,此刻全無未來巨子該有的穩重模樣,像個得了新奇玩具的孩子般蹲在廊橋邊緣。他興奮地指著麵前一個懸浮旋轉、嗡嗡作響的金屬圓盤。圓盤底部銘刻著細密的墨家符文,牽引著周圍空氣,形成微弱的氣流旋渦。“我把‘浮風盤’的驅動核心改進了!用‘引風’符文替代了老舊的‘承雲’陣,效率足足提高了兩成!用它來運送小工具或者…嗯…剛泡好的茶盞,簡直完美!”

林婉兒,墨家天宮院的首席,正手持一卷散發微光的玉簡,全神貫注地校對廊橋主梁上嵌入的能量導引符文。她身著素雅的墨家工裝,長發一絲不苟地束在腦後,露出光潔的額頭。聽到範行的呼喚,她頭也未抬,隻是用指節輕輕推了推鼻梁上那副精巧的、用機關術微縮強化過的水晶鏡片,清冷的聲音響起:“範少主,安全係數優先。‘引風’符文的穩定性遠遜於‘承雲’,尤其在能量潮汐波動期間,失控風險增加百分之十七點五。另外,”她語氣微頓,“你那個‘完美’的浮風盤,三分鐘前險些撞上三號維修梯。”

“哎呀,意外,純屬意外嘛!”範行笑嘻嘻地站起身,拍了拍衣角的灰塵,湊到林婉兒身邊,試圖偷瞄她手中的玉簡。“再說了,咱墨家機關術的精髓不正是‘化不可能為可能’嗎?《墨經》有言,‘力,形之所以奮也’,我這不就是利用自然風力,通過符文引導、結構放大,實現‘形奮’?更厲害的,像那些大家夥——”他指向遠處正在巨大轟鳴聲中緩慢抬升的巨型齒輪組,齒輪咬合處隱隱有奇異的流光流轉,“不就是依靠特定結構的‘共振’,讓實界的物理力與虛界那無處不在的‘潛流’相互借力?虛界的根基在於人心念力,在於我們的‘信’與‘工’,可不是那些高高在上的長生老爺們能壟斷的!”語氣裡滿是墨家子弟的自豪和對“神靈”的不屑。

林婉兒終於將目光從玉簡上移開,瞥了他一眼,鏡片後的眸子清澈而理智:“原理無誤。但範行,請謹記:理論上的‘無所不能’,不等於現實可行。現實是材料、是工序、是時間。”她用玉簡邊緣輕輕敲了敲廊橋的木質護欄,“修複這條‘懸空引道’,核心符文陣列的繪製需要至少七種特殊靈木汁液與秘銀粉混合的導能墨汁,僅調配合格的墨汁就需要兩天。一枚關鍵的‘承重樞紐’齒輪,從選料、精鍛、淬火、刻符到最後的注能激活,至少耗費十日。至於你夢想的‘瞬息千裡’傳送門?或‘時光倒流’機關?”她微微搖頭,“那觸及的是世界運轉的底層規則,遠非我們當前技藝所能企及。虛界潛流雖源於人心念力,但要將其具象化為可用的力量,需要的是近乎神跡的技藝與難以估量的資源。一個小機關三日,一個中大型工程動輒經年累月,這才是我們麵對的常態。”

她停頓了一下,語氣裡罕見地帶上了一絲感慨和不易察覺的向往:“……除非,你能像那個‘怪物’一樣,手裡握著那團全然不講道理的‘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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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灰燼”,兩人都沉默了一瞬,目光不約而同地投向東方——長白山的方向。

“嘖!”範行誇張地咂了下嘴,臉上寫滿了赤裸裸的“羨慕嫉妒恨”,“那玩意兒根本就是作弊器!千變萬化、斬斷一切、時間停止、預知未來、操控環境、改寫規則……甚至還能虛空造物,直接用那個‘千機匣’形態完美複刻我們墨家千百年的機關術精髓!最離譜的是,”他壓低聲音,仿佛怕被千裡之外的人聽見,“最高權限一開,無限量產!要不是靠這個開掛,上次東胡蠻子和姬玄那個瘋子,哪能那麼快被打趴下?”

林婉兒神色凝重地點頭補充:“代價同樣駭人聽聞。上次決戰結束,無名被送來時,身體損傷過半,機關化侵蝕已達百分之三十三。我耗費整整三天三夜,動用了天宮院壓箱底的秘藥和逆轉秘術,才勉強穩住他的生機,逆轉了部分侵蝕過程。疼得他麵目扭曲,還得被我嗬斥‘想活命就忍著彆動’。”回憶起那場景,她眉頭微蹙,“天知道其他最高權限形態的代價是什麼?燃燒生命?抑或靈魂?那團小火苗……真想拆解看看它的核心符文構造究竟是何等逆天原理!”

“沒錯沒錯!”範行用力點頭,隨即又泄了氣,“唉,可惜啊,那兩位祖宗現在長白山泡溫泉逍遙呢,美其名曰‘度蜜月’,才不管我們在這邊哼哧哼哧修城。而且,聖心老師不是明說了嗎?‘灰燼’的力量本質過於霸道,已被無名封禁,其影響僅限於他周身極小範圍,對現實世界幾無擾動。否則,光是它存在本身散逸的波動,就足以讓我們機關城所有依賴精密符文陣列的設備徹底癱瘓。算了算了,羨慕不來,還是老老實實當我們的工匠吧!”

林婉兒不再接話,目光重新聚焦於玉簡之上。她的指尖在虛空中快速劃動,留下由細微光塵構成的、極其複雜的立體幾何圖形,飛速演算著符文陣列的修複方案。動作行雲流水,帶著一種超越凡俗的精準與優雅。

小彩蛋觸發)

就在她指尖勾勒出一個精妙絕倫的非歐幾何結構,瞬間將原本需要數十步推導的能量通路簡化成型時,一絲極淡的笑意掠過她嚴謹的唇角。

‘這些知識……其優美與力量,當真驚心動魄。’她腦海中浮現出在稷下學宮天機閣深處的畫麵:那位黑發紅瞳、優雅神秘的知識化身——聖心,慵懶地倚在由星辰光芒編織的軟塌上,隨手向她拋來幾枚記載著“超時代知識”的玉簡。

“喏,小婉兒,拿去琢磨吧。這些東西,對你來說,三天夠不夠?”聖心的聲音帶著慵懶的調侃,但那雙紅寶石般的眼眸裡,卻閃爍著純粹分享至寶的喜悅,“終於……這個時代,總算有人能理解這些珍寶了!雖然隻能自己用用,至多分享些邊角料……唉,保護好自己,也替我照看好那個悶葫蘆弟弟、他那跳脫的妻子,再加上眼前這個活寶範行。也就你最讓人省心了。”

林婉兒當時隻用了兩天半。那些足以令當世大儒窮儘一生也難窺門徑、甚至聞所未聞的拓撲結構、高維幾何、能量場論……如同清泉彙入乾涸的河床,在她腦海中迅速生根、發芽、構築起全新的認知殿堂。此刻,凝視著指尖那簡潔到極致、效率卻陡增三成以上的能量回路公式,純粹的、因發現真理而生的震撼與愉悅再次充盈心間。

‘一行公式,蘊含的智慧勝過千言萬語。真美。’

“喂?婉兒?發什麼呆呢?是不是被我的天才構想徹底折服了?”範行的聲音將她從回憶中拉回,那張俊臉又湊了過來,帶著點小得意。

林婉兒迅速收斂心神,指尖光塵消散,沒好氣地用玉簡輕輕敲了下他的額頭:“折服?我在想,如果某位天才少主能把研究‘浮風盤’運送茶盞的心思,勻出一半去檢查‘懸空引道’三號節點和七號節點的承重結構應力分布,我們的整體修複進度至少能提前半天。”

“哎呀!疼!”範行誇張地捂住額頭,隨即嬉皮笑臉,“遵命,林首席!保證完成任務!不過嘛……”他變戲法似的從身後拿出一個油紙包裹,神秘兮兮地遞過來,“先補充點能量?剛出爐的,你最喜歡的——桂花米糕!”

林婉兒看著那還冒著絲絲熱氣的包裹,又對上範行亮晶晶、充滿期待的眼神,鏡片後的目光終究軟化了一絲。她接過包裹,聲音依舊清冷,卻少了幾分嚴厲:“……下不為例。吃完立刻去檢查。”

“得令!”範行立刻站得筆直,如同領了軍令狀,轉身就要跑開。

“等等!”林婉兒叫住他。

“啊?首席還有什麼吩咐?”範行回頭。

林婉兒注視著他,語氣平淡卻不容置疑:“桂花糕…下次可以直接送來。不必特意設計一個‘浮風盤’繞那麼大彎子。”

範行一愣,隨即臉上綻開一個燦爛無比的笑容,耳根卻悄悄泛紅:“嘿嘿,明白!小姑奶奶!”喊完立刻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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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兒看著他幾乎是蹦跳著遠去的背影,輕輕搖了搖頭。她打開油紙包,拈起一塊溫熱的米糕,小口咬下。桂花的清甜在舌尖化開,一絲暖意悄然驅散了修複工作的疲憊。她望向廊橋外,那座龐大、傷痕累累卻正頑強恢複生機的機關城,嘴角終究還是彎起了一個微不可查的弧度。

又過了幾日我和阿阮回來了。

風雪小了些,卻還刺骨。我護著星若,踏入燕國百工集市剛硬刺骨的喧鬨裡。腳下石板路的積雪被掃開堆在路邊,烏黑堅硬地露著本色,四周那些劫後重生、泛著嶄新金屬寒光的齒輪外露的高樓巨構沉默矗立。空氣不再有楚地那份甜膩柔軟,隻剩下寒風撕扯、剛出爐鑄鐵零件的金屬腥氣、雪裡跋涉後獸皮的膻味,還有不遠處大鐵鼎裡熬著濃湯的熱騰水汽,混雜著一點驅寒燒酒的辛辣和融蠟的氣息,硬邦邦地往鼻腔裡鑽。

左手幾乎被塞滿——鹽漬的肉脯帶著冰冷的鹹香,幾塊油紙裹著據說能頂飽的硬麵胡餅,一個小巧的鐵壺裝滿了剛剛從流動熔爐旁打來的滾燙濁酒。右手則攬著身邊這唯一的溫軟。她褪去了深宮中少司命的清冷威儀,臉頰凍得泛紅,像塗了天然胭脂,發鬢間彆著方才在鐵匠鋪門口,我從一個用廢零件打造小玩意的老匠人那裡挑的一朵銀絲小雪花——很配她的眼瞳。

她停下來了,拉著我衣袖的力量又緊了一分。“木頭!看!”聲音帶著冬日裡罕見的雀躍。前麵是個賣點心的小鋪,支在一個巨大齒輪雕塑的陰影下。鋪子本身就是一個改造精巧的小機關車,輪子鋥亮。爐火正旺,熱氣蒸騰。攤主是個包著頭巾、臉膛凍得紫紅的老匠人,正守著幾個密封的小銅盒鼓搗著。

“要這個!雲片糕!”她指著其中一種剛從最外層密封銅盒裡取出來、冒著白氣的一版,“撒著桂花蜜的那種!兩…兩盒!”她補充道,吸了下被冷風吹得有些紅的鼻尖,“一盒在這吃!一盒等天亮了,我們去新落成的機樞塔頂上,看太陽從機關城那邊升起來時吃!”

“姑娘好眼力!”老匠人說話帶著粗獷的膛音,笑聲在冷風裡滾蕩,“這金桂蜜可不一般!用的是咱們雪停峰最後一點秋霜前的花蕊,加上特製的恒溫小機關‘捂’出來的!就配這剛從保溫盒裡出來熱乎乎的糕!冷冬夜裡最熨帖!”他說著,指了指點心盒子旁幾個微小發熱還在嗡鳴的銅質機簧。

我沒吭聲,直接用還帶著外麵風雪氣息的手掏出沉重的銅錢袋付賬,動作乾脆,銅幣叮當。她迫不及待接過溫熱的紙包,掀開一角,香甜的熱氣瞬間撲散在她麵前的長睫上和我的鼻尖前。她撚起一片還微微發燙的糕,踮起腳尖,幾乎是硬塞進我嘴裡,眼睛裡閃著狡黠和期待的光:“快嘗嘗!彆凍住了呀!”

糕體確實軟糯,在這凍人的傍晚入口即化,帶著一股奇特的暖流和濃鬱桂香,甜度不膩,卻有股韌勁。那匠人說得對,雪停峰的秋意大概都被封存在這蜜裡了。“嗯,甜。”我咽下,眼睛卻隻盯著她。甜味是其次,真正滾燙的是她鼻尖凍得微紅,卻因這點心而亮如星子的眼眸,還有那滿足地嘬著指尖粘上一點糖蜜、像雪狐吃到珍饈般的模樣——這遠比剛出爐的點心更能焐熱這鋼鐵世界的冬天。

滾燙的濁酒順著喉嚨滑下,暖意驅散了最後一絲寒氣,也似乎撬開了平日緊鎖的話匣子。看著她饜足的小臉,一個念頭鬼使神差地冒出來。我清了清嗓子,聲音在嘈雜集市裡顯得有點突兀,帶著點罕見的、近乎炫耀的意味:

“嘖,這桂花蜜是香……不過,比起我十六歲那年,惹得滿城小姑娘丟過來的香囊帕子,那味兒可差遠了。”我故意頓了頓,目光瞥向她。果然,她嘬手指的動作停了,那雙漂亮的杏眼瞬間眯了起來,裡麵流轉的星河帶上了危險的審視光芒。

“喲?”她拖長了調子,指尖還沾著一點晶瑩的糖蜜,卻帶著星官的威儀,精準地戳上了我的額頭,力道不小,“木頭長本事了?學會炫耀爛桃花了是吧?仗著自己這張臉招蜂引蝶很得意?”

我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沒躲,反而迎著她“凶巴巴”的目光,繼續道:“得意什麼?煩都煩死了。走哪兒都有人堵路,送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哼!活該!”她嬌叱一聲,像是想起了什麼極其解氣的畫麵,連凍紅的臉頰都生動起來,“讓你得意!等著!”她飛快地從自己隨身的小錦囊裡——那裡麵通常裝著占星用的碎晶石或保平安的小符——竟然真的掏出了一個極其小巧精致的玉盒,打開,裡麵是嫣紅細膩的膏體,帶著清雅的梅香。竟是上好的胭脂!

“本星官今天就給你下道‘防桃花咒’!專治你這種爛桃花體質!”她眼中閃爍著惡作劇得逞般的亮光,又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神性威嚴。她踮起腳,用那沾著胭脂的指尖,毫不猶豫地在我額間重重一點!一個清晰的、嫣紅的桃花印記,瞬間烙在了我的皮膚上,在冬日寒夜裡顯得格外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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