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巴特爾話音未落,行動比話語更快!
我隻覺腰間一緊,一股沛然莫禦的大力猛地箍住我的腰身——準確地說,是粗暴地抓住了我的褲腰帶!那力道帶著不容置疑的草原豪橫,猛地一提!眼前景物驟然顛倒旋轉,風聲呼嘯灌入耳中,整個人如同騰雲駕霧般被甩了起來!
“嗚——!”
天旋地轉的失重感隻持續了一瞬,後背便重重砸在了堅實而富有彈性的馬背上!劇烈的撞擊讓我眼前一黑,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緊接著,一股滾燙的、混合著皮革、陽光和某種野性氣息的熱源猛地貼了上來!納蘭·巴特爾那矯健有力的手臂如同最堅韌的藤蔓,瞬間從我肋下穿過,死死箍住我的腰腹,另一隻手則閃電般奪過我手中的韁繩,雙腿猛地一夾馬腹!
“駕!”
胯下那匹神駿非凡的踏雪龍駒發出一聲亢奮的長嘶,如同離弦的金色箭矢般驟然加速!巨大的慣性讓我整個人不受控製地向後撞去,後背結結實實地撞進納蘭·巴特爾堅實而富有彈性的胸膛裡。她火紅勁裝下傳遞過來的體溫和劇烈的心跳,如同烙鐵般灼燙著我的脊背。那力道之大,箍得我幾乎窒息,腰間的褲腰帶更是被勒得死緊,感覺五臟六腑都要被擠壓移位。灰燼在腦中發出尖銳的嗡鳴,既有被冒犯的憤怒,更有一種……被這純粹野性力量衝擊的莫名震顫。
>器靈灰燼)啊哈!標準的草原式“打包”!提褲腰帶!667,你的尊嚴在草原明珠麵前就像這褲腰帶一樣脆弱!嘶——不過這母狼的力氣……嘖嘖,隔著衣服都能感覺到那腱子肉!小心點,木頭,彆被她勒斷肋骨,不然668號世界線開局就是高位截癱!
“放開我!你們這些壞蛋!大壞蛋!放開我——!!!”
阮星若的尖叫如同被激怒的銀雀,刺破了空氣。她像隻炸毛的小貓,被兩名如鐵塔般魁梧的樓煩勇士一左一右輕易地架了起來。她那點微薄的神力在絕對的力量差距麵前顯得如此無力。小腳在空中徒勞地亂蹬,粉拳緊握,帶著點點細碎的、徒勞的星輝光芒,如同雨點般密集地捶打在樓煩勇士那覆蓋著厚實皮甲、肌肉虯結如岩石般的胸膛上。
“嘭嘭嘭嘭……”沉悶的撞擊聲不絕於耳,如同小石子砸在牛皮鼓上。樓煩勇士麵無表情,甚至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仿佛那隻是惱人的蚊蠅。其中一個咧嘴露出一個憨厚在星若看來絕對是猙獰)的笑容,輕鬆地像提溜一隻不聽話的小羊羔,手臂一甩,就把她穩穩地橫放在了馬鞍前。星若的驚呼被顛簸打斷,小臉煞白,隻能徒勞地死死抓住馬鞍邊緣,烏黑的長發在狂風中亂舞。
就在她被甩上馬背,驚魂未定地抬起頭時,她的視線正好捕捉到了前方——納蘭·巴特爾那火紅的身影如同最耀眼的火焰,緊緊地、幾乎是嵌合般地貼在我的後背上!那矯健的手臂霸道地環抱著我的腰,兩人在奔馳的馬背上隨著顛簸起伏,身體緊密接觸,毫無間隙!
“啊——!!!”阮星若的眼睛瞬間瞪得溜圓,剛才的驚恐瞬間被一種更強烈的、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的炸毛情緒取代!她的小臉由白轉紅,氣得幾乎要冒煙,尖叫聲陡然拔高,帶著刺破雲霄的醋意和憤怒:
“壞女人!放開他!放開我夫君!那是我夫君啊——!!!”她的小手不再徒勞地捶打樓煩勇士,而是拚命地伸向前方,對著納蘭·巴特爾的方向虛空抓撓,仿佛要隔空把那礙眼的身影撕開,“不許你抱那麼緊!不許你碰他!他是我的!我的!!!”聲音因為極度的激動和顛簸而破音,帶著哭腔,在狂風中顯得淒厲又嬌蠻。
範行這邊:
“嘔——!臥槽!慢……慢點!小爺的胃……胃要顛出來了!哇啊——!”
範行同樣被粗暴地扔上馬背,橫趴在馬鞍上,胃部正好頂在堅硬的鞍橋上。高速奔馳帶來的劇烈顛簸,每一次馬蹄落地都像是重錘狠狠砸在他的肚子上。他那頭亂糟糟的頭發被風吹得如同瘋長的野草,千機匣變形的臂盾硌得他生疼。他臉色由紅轉青,再由青轉白,終於忍不住,猛地一張嘴——
一道黃白相間的彩虹在狂風中拉出長長的、味道感人的軌跡,瞬間糊了旁邊一個樓煩騎兵半條腿。那騎兵嫌棄地皺了皺眉,策馬稍稍離遠了些。
然而,就在他吐得七葷八素、感覺半條命都沒了的時候,身下的戰馬似乎適應了節奏,又或者是他那機關師的體質在極限顛簸中找到了某種詭異的平衡點。
“嘔……咳咳咳……咦?”範行抹了把嘴角的穢物,大口喘著氣。胃裡翻江倒海的感覺奇跡般地開始消退。那要命的、錘擊五臟六腑的顛簸感,似乎……變了?
不再是單純粗暴的錘砸,而是變成了一種……節奏!一種狂野的、充滿力量的、仿佛大地心臟搏動般的韻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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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嘚嘚嘚嘚嘚嘚——!!!”
這聲音不再是折磨,而是變成了激昂的戰鼓!每一次馬蹄踏地,都像是一次強勁的助推!狂風不再是抽臉的鋼鞭,而是變成了推動他飛翔的翅膀!
“我……我草?!”範行的眼睛猛地睜大了,剛才還慘白的臉瞬間湧上血色,甚至因為興奮而變得通紅!他猛地挺直了腰板差點被甩下去,趕緊又伏低),不再死狗一樣趴著,而是嘗試著隨著馬背的起伏調整重心。
“臥槽!臥槽臥槽臥槽!!”他語無倫次地怪叫起來,聲音在狂風中破碎又重組,充滿了難以置信的狂喜,“穩了!小爺我穩了!哈哈哈哈!爽!真他媽的爽——!!!”
他興奮地拍打著馬脖子,也不管那馬聽不聽得懂:“好馬!好兄弟!跑!再快點!再快!讓風來得更猛烈些吧!嗷嗚——!!!”他甚至模仿起狼嚎,聲音被風扯得老長,帶著一種徹底釋放的、近乎癲狂的暢快!剛才的嘔吐和狼狽仿佛從未發生過,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征服了狂暴速度、與這原始力量融為一體的極致亢奮!他甚至在顛簸中嘗試著張開雙臂,感受那撲麵而來的、幾乎要將人撕碎的狂風,臉上是純粹的、孩子般的、對速度與力量的癡迷笑容。
“範行!你發什麼瘋!抓緊!”林婉兒的聲音帶著驚怒從旁邊傳來,她自己的情況可沒這麼樂觀。
林婉兒試圖保持冷靜,手腕上的羅盤虛影急速閃爍,金色的線條瘋狂延伸,似乎在計算馬匹奔跑的頻率、步幅、顛簸的加速度,試圖找到一個穩定身體的“節點”。